众卫士们一怔,却见昌杰把眼睛一瞪,只得押着天健往外走去胡珈母亲一怔,急忙上前喝道:“慢!”走近昌杰,定定心神道:“大王,我看阿健不是有意的,似乎……似乎……另有隐情。”
昌杰厌恶地瞪一眼天健,摆摆手道:“这种下流坯子,还有什么隐情?拉出去砍了!”
胡珈母亲看看周围卫士和天健,摆摆手道:“你们且到外面等候大王旨意。”凑近了小声道:“大王息怒,有些话还要禀报大王。”
昌杰惊讶地看看她,坐了下来问道:“你有什么话?这小子做下如此恶行,你还要为他求情吗?我的胡珈是这草原上第一朵鲜花,没了这下流坯子,照样有少年英雄来追求她!”
胡珈母亲轻轻道:“大王,不是的,你听我把话说完。”凑近了小声说道:“大王,我看这阿健不像是故意的做出此事,你看他才被救回来,一直昏迷不醒,可他一睁开眼睛,就……就像疯了一样,这不奇怪吗?还有,他和胡珈已是未婚夫妻,要急也不在这一天两天,以前怎么没这事?”
昌杰眼珠转了转,微一沉吟点点头道:“也是,他也不像是那种人啊!他跟咱胡珈的亲事定下了这么多天,也没见他有什么过激的啊!那么……你是说他是被人暗害的?”胡珈母亲连连点头道:“还有一事,大王可能不知道,阿健被那坏人劫持,胡珈亲耳听那坏人说阿健这人身份尊贵无比,不是咱胡珈能配得上的,说他家族他父亲更是天下第一等的尊贵,这不奇怪至极吗?还有什么人什么家族能高得过我百胡王室?”
昌杰沉吟着,喃喃而语:“鲜罗国一介小国,即使他阿健是鲜罗王子,在我眼中也算不得什么,何况他师父说他父亲谋反被杀,他母亲被卖到妓院,后来病死了,他会是什么高贵的家庭?”
胡珈母亲小心翼翼地说道:“能不把我百胡王室放在眼里的,只有……”
昌杰蓦然一惊,脱口而出:“南朝天汉国!”顿时屈辱、憎恨一涌而上,恶狠狠地狞笑道:“莫非他是天山的儿子?”
胡珈母亲看到昌杰脸色大变,吓了一跳,急忙道:“大王别急,我只是猜测而已。咱们不妨等阿健恢复了正常,再问问他。”
昌杰冷笑道:“他真要是天山的儿子,如今落在我手,他会说实话吗?”忽然想到莫颉曾经被天山的一个儿子骗过,急忙命人去传莫颉。
胡珈母亲道:“大王,虽然他可能不说实话,但他毕竟还是个孩子,说话行事不可能不露出丝毫的破绽!再说了,他真要是南朝的王子,与咱胡珈不正相配吗?”“胡说!”昌杰怒喝道,“我与天山有不共戴天之仇,怎能与他结亲!”又命人去叫胡珈,说有要事要问她。
不多时那莫颉匆匆赶来,见礼后方才问道:“大王叫臣来,有何吩咐?”
昌杰指指旁边的椅子,命他坐下,方才问道:“黑胡王爷,你在中原西北有个叫十八盘的地方打了一次败仗,还记得吗?”
莫颉一听,吓了一跳,转念一想,昌杰不会为了这事再问罪于他,毕竟那事过去这么长时间了,百胡大军败回草原之后,因过而失去王位的王爷们,昌杰不久也都重新册封。当即小心翼翼地答道:“大王,那次败仗,小臣是刻骨铭心,历历在目,不敢稍有忘怀,日后若有机会,誓报此仇!”
昌杰赞许地点点头,又问道:“你说你曾经受到一个小孩子的欺骗,后来你说那是天山的第五子,名叫天健,也就是后来天山立国后册立的太子,你是否还记得他的相貌?”
莫颉咬牙切齿地点点头道:“那小……小兔崽子,烧成灰我也认得他!”昌杰眼睛露出一丝寒光,朝外边一指轻轻问道:“你看这个阿健——,会不会就是那个赚你进入十八盘的天健?”
莫颉一惊,朝帐外望了许久,心里涌起千思万慨,沉思一阵摇摇头道:“不是他!大王,那小孩子当时只有七八岁,而且丑怪无比,容貌与驸马截然不同,年龄也对不上,阿健现在十五六岁了吧,那小兔崽子如今最多不过十三四岁!”
昌杰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莫颉不语。莫颉只觉压抑至极,心道莫非真有此可能?但若真是这小子,他来到草原这么长时间,这草原大漠、百胡王庭、世俗民情,都已经极为熟悉,而又极得昌杰欢心,甚至把最喜爱的女儿胡珈公主许配给他,现在又发现他是死对头天山的儿子,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昌杰会怎么办?这个昌杰可是从来不会承认自己会犯错的啊!就是他真的是那南朝皇帝天山的太子,我也不能承认,不然这昌杰迁怒起来,不会轻饶了我!定定心神,和颜悦色地问道:“大王,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昌杰这才放缓了语气说道:“有人说阿健身份尊贵无比,有可能是南朝天山的太子天健!”
莫颉连连摇头,说道:“大王,以臣看来,这个阿健决不会是那个天健,虽然他们名字相似,但那个小兔崽子现在是天山的太子,怎么会落到流落江湖卖艺的地步?再者说,鲜罗国与南朝语言风俗无二,他们也确是从鲜罗来的,这点臣曾从鲜罗商人那里得知,他们这个百戏班在鲜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