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杰听完总领官和几名骑手的申诉,深沉的眼睛射出一道寒光,缓缓说道:“传雅赫迪来!”
立即有人快马驰去,不多时那雅赫迪垂头丧气地跟在后面骑马而来,下马跪在昌杰面前,身体颤栗发抖,面无人色昌杰倒没发脾气,轻轻问道:“雅赫迪,你老实说来,你那个同伴是谁?你为什么要作弊?你还有没有同谋?”
雅赫迪不敢抬头,低低地声音回答道:“回大王:小人……小人那个同伴是朋代,没有同谋。小人和朋代跟诺东鹏和布力是结拜兄弟,只想着要帮两个结拜哥哥取得第一,没……没想其他的……,小人罪该万死,请大王恕罪……”
昌杰眼睛里冒出一股怒火,心道这时你还不说实话,不再问雅赫迪,转向那几名骑手:“你们是受害者,你们说,要怎样处置他和朋代你们才满意?”
几个骑手坐骑都是训养多年的骏马,此时被毁,对雅赫迪和朋代是恨之入骨,当下纷纷嚷道:“杀了他!杀了他!”“大王,让他先赔我们的宝马!”“对,大王,我们不但宝马被毁,还退出了比赛,让他们包赔我们损失!”
昌杰朝下看了看问道:“朋代带到没有?”
一个随从急忙朝下问询,亲随们急忙答道,说已经带来,在外面等候。昌杰把手一挥道:“好,雅赫迪、朋代,你们竟敢在我百胡神圣的赛马场上作弊,受害者提出要求,第一你们部族要包赔三位受害者十匹骏马,金银各一百锭,这是损失赔偿,至于你们两个,人品低下卑劣,是我百胡之耻!来人,把他们拖出去砍了,以平众愤!”
两个人大惊失色,连连叩头求饶。那诺东鹏等人也是惊得心胆俱丧,更不敢上前辩解。众王将领见昌杰神色平静,知他心意已决,更不敢上前劝阻。昌杰亲随侍卫立即将二人拖出,二人吓得大声喊叫起来。
胡珈轻轻哼了一声,对天健说道:“呸!下流坯子,自作自受,活该!”
天健却心有不安,若两个人因此而死,只怕他要与诺东鹏等人结下死仇,再无法解开,当即推开胡珈,上前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父王,能否容小婿说几句话再杀他们?”
昌杰看看他,又瞅瞅胡珈,毫不掩饰对他的喜爱,微微笑道:“哦,贤婿,你想说什么尽管说吧。”把手一挥,命侍卫们暂时停下来等候。
天健轻轻说道:“父王神威,遍布草原大漠,小婿已经领略。小婿想说的是,如今百胡人口部众虽然众多,可毕竟地让广人稀,杀了他们两个,虽然无损百胡,但也无益于百胡,于父王之威也无甚益处,何不饶了他们两个,我想他们更会对父王感恩戴德,忠心耿耿,以后他们也不会于犯这样的罪过。父王以为如何?”说罢静静地看着昌杰。
昌杰惊异地看看他,心里一动,何不再试试这小子的心机?当下点点头说道:“既然贤婿求情,那好就饶了他们,毕竟你也是受害者,那我就把他们交给你处置,不过我有一个条件,要让那三位受害者一无异议,你看如何?”
天健深深一礼道:“多谢父王。”转过身,朝那三名骑手施了一礼道:“三位大哥,常言说冤家宜解不宜结,虽然三位哥哥受了损失,可他们两个也受到惩处,已经罪有应得,以后我再赔三位大哥一些金银;三位哥哥乃是我阿健敬仰的英雄好汉,心胸开阔,宽宏大量,势必不会与他们一般见识,给小弟一个薄面,饶了他们两个性命如何?”
旁边那胡珈见天健要做这和事佬,急忙上前,捧了一壶酒几个酒碗,帮腔道:“三位大哥,我也代阿健求个情,敬三位大哥一碗酒!”
那三位骑手互视一眼,还礼说道:“不敢当,驸马才是我们兄弟敬仰的英雄豪杰,一切听从驸马吩咐!”接过酒碗,胡珈高兴地斟上酒,三人与天健碰碗饮尽。其实他们三人也是十分兴奋,先前的气愤早已消失,虽然饶了雅赫迪和布力,毕竟这两人家族势力也不可小视,而他们与诺东鹏等人又是结拜兄弟,真要杀了他俩,无疑是跟他们部族和诺东鹏等人结下深仇大恨,此时做个顺水人情,一则消解了双方嫌隙,二则又结识了驸马与公主,何乐而不为?
天健饮尽,对三人又施一礼谢过,方才从胡珈手中接过酒壶酒碗,走到诺东鹏和雅赫迪、布力面前笑道:“几位大哥,小弟先前多有得罪,这里给几位大哥敬酒赔罪,不知几位哥哥可愿意原谅小弟?”诺东鹏一时转不过弯来,惊愕的看着天健,怔怔不语。胡珈不悦地哼了一声,天健微微一笑:“小弟自知得罪了几位大哥,既然几位大哥不愿原谅小弟,那小弟就先罚自己一碗酒。”说罢便倒了一碗酒一饮而尽
那布力急忙捅一下诺东鹏,诺东鹏方才醒悟过来,还礼道:“不敢当,驸马心胸宽广,小人惭愧至极!”那雅赫迪和朋代听天健为已求情,早已把那点怨恨抛至九霄云外,更为感激,双双下拜,叩谢天健救命之恩。天健急忙把酒碗酒壶递给胡珈,将二人扶起,又从胡珈手中接过酒碗,那胡珈急忙斟酒。每人手中都捧了一碗酒,天健方才举起酒碗笑道:“几位哥哥,不管怎么说,这事的起因都怨我阿健不懂事,得罪了哥哥们,咱们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