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健眼见这一刀再躲避不开,真要实实砍在背上,虽然是半截木刀,那至少也要在身上砍出一道血痕,急忙将木刀朝背后一垫,稍稍缓了一下诺东鹏的力量,但还是砍在后背天健咬牙轻轻叫一声,借着诺东鹏这一刀之力,将身朝旁边扭过。诺东鹏见一刀得手,心内大喜,急忙纵马赶上,想再给天健一刀。
天健急忙从身上扯下一块布,朝诺东鹏掷去。诺东鹏吃过一回亏,急忙闪避。天健已经朝他马后落下,左手在他马臀上狠狠拍了一掌,右手将半截木刀狠狠朝那马肛门掷去。十步之外,天健飞刀已刀不虚发,何况这么近的距离,扑地一声,便将木刀掷进那马肛门。此处是马的最柔弱之处,如何当得?诺东鹏那坐骑当即一声狂嘶,后半身腾起,诺东鹏措不及防,大叫一声,被抛下马来。天健却已经借力跳回自己坐骑,见诺东鹏已经落马,便朝他一抱拳,哈哈大笑:“小王子,多谢谦让!”催马疾驰,风驰电掣般奔向终点。
终点处围着大群百胡兵丁、和男女骑手,都等着目睹第一名勇士的风采。此时见天健驰来,俱欢呼雀跃起来。那胡珈更是欣喜若狂,打马驰来,跳下马便向天健跑来。天健方才下马,便被胡珈抱住。胡珈一个劲地跳跃,天健喘息一声轻轻道:“你倒让我歇歇啊!”
胡珈这才放开他,却依然拉着他手,笑容满面地盯着他,脸上眼中,饱含着无数的柔情蜜意,过了一会,方才醒悟,急忙跑开,从自己马上拿了酒壶过来递给天健。天健以为是水,仰脖喝了一大口,却没想到是酒,当即呛得咳嗽起来。胡珈一怔,随即格格娇笑起来,眉眼弯弯如新月,笑容艳艳如桃李,指着天健娇声说道:“你……你怎么不会喝酒吗?”
天健止住咳嗽,瞪她一眼,把酒壶还给她。那诺东鹏一瘸一拐地走来,怒气冲冲地朝天健骂道:“小子,你使诈,敢使毒药!”
天健冷冷看他一眼,目光中尽是不屑与轻蔑:“我使毒药?那你怎么还活着呢?”诺东鹏跳起来大叫大嚷道:“我要控告!你……你小子使诈,我才是第一!我才是百胡新俊!”
天健皱皱眉头,摆摆手道:“不用跳这么高,我早说让给你了。”
诺东鹏啐道:“呸!谁要你小子让了?我不稀罕!”
胡珈不屑地轻轻哼一声道:“人家第一,你要控告,让给你你又不稀罕,我看你这人哪,真真的癞皮疯狗一个!”拉着天健朝一旁走去,嘻嘻娇笑道:“阿健,你真棒,把这第一都给夺来了!”
天健瞅一眼后面十来对骑士,微微笑道:“是不是第一,要看计算之后的成绩才知道啊!现在说还为时过早。”
胡珈爱恋无限地说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我早就给你算过了,你真的是第一啊!”
那比赛总领官此时也骑在马上,将计算过的总成绩一一公布,宣布第一名是阿健,第二名是布力,他虽然比诺东鹏后到,但前边几关却比诺东鹏成绩要好,第三名才是诺东鹏。名次一宣布,众人欢声雷动,围观的百胡男子齐声朝天健欢呼鼓掌,那些百胡少女们,把早已采来的鲜花朝天健掷来。胡珈看着旁边无数少女艳羡的目光,心中更加甜美,脸上洋溢出幸福无比的笑容。
那诺东鹏和布力等人,脸色涨得比煮得许久的牛肝还紫还黑,愤愤不平地骂着,诺东鹏跑到总领官马前,气呼呼地说道:“大人,我要控告,那个阿健和我比试的时候,对我用了毒药,我才落后的,请大人明查!”
那总领官瞅瞅他,又朝天健看看,再瞥一眼紧紧拉着他的胡珈,捋着胡须慢慢说道:“诺东鹏王子,你说阿健使诈用了毒药,那你有何明证实据啊?请拿来让本官看一看。”
诺东鹏一指脸上,眨眨眼睛道:“请大人看看我的眼睛,是不是又红又肿啊?就是他使毒药的铁证!”
那总领官低下头仔细瞅瞅,却见他脸上隐隐有道泪痕,不禁皱起眉头:“小王子,你眼睛没事啊,你方才哭过吗?不会为这第一没拿到手就哭吧?这怎么至于呢?我百胡地广万里,人才济济啊!这是我百胡的幸事,诺东鹏王子,不要再说了,你呢也不要太伤心,这只不过是个比试,不要太放在心上啊!”言下之意,是他诺东鹏输不起,伤心悲痛之下,痛哭流涕,急火攻心,在胡说八道了。
旁观众人哄堂大笑,窃窃私语起来。诺东鹏尴尬至极,看看众人,大声辩解道:“我没哭!这是那小子朝我撒毒药,把我眼睛刺痛流下的!大人,你再看看,我说的全是真的!”
那总领官尚未说话,旁边有人在大声起哄了:“我看王子是真的中毒了,这毒药可真是太恶毒了,竟然能把一个大男人毒得像个娘们似的痛哭流涕,这毒药可真称得上是天下第一奇毒了啊!”众人一阵哄笑,另一人接着说道:“嗯,莫不是毒成了红眼病了?哎哟喂,这是太恶毒了啊!把人毒成红眼病,看什么都不顺眼啊!看别人有什么都眼红啊!”众人更加大笑起来。
诺东鹏气得暴跳如雷,大声反驳着:“胡说八道!他明明下毒了……”
旁边布力也大声帮腔道:“就是下毒了,我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