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百胡王庭前的草原上,各色旌旗围出一片极长极大的空场地来,那是赛马比武之处诺东鹏等人早早来到,聚集到一处,朝王庭那边瞭望。一个少年轻轻说道:“胡珈公主和那小子,一直……一直玩到半夜方才回去,这会只怕还没起来呢!”
另一个王子不屑地哼了一声:“哼!大王和公主也不知看中那小子哪了!”一个少年接着道:“哼!一个下贱的戏子而已,在南朝是上不得台面的下九流!”
东胡王蒙里克的长子布力,故做神秘地接着说道:“据说南朝蛮狗有一种迷术,能迷人于无形之中,被迷的人就会顺从使迷术之人,贼人专门用这种下流迷术来奸淫他们看中的美女,所以他们那里把这种贼人叫做‘采花贼’!莫非这小子是对公主施了什么采花迷术?”
诺东鹏阴沉着脸,有些不耐烦了:“胡扯什么?你们谁能蒙着眼睛射下金雕来?不行吧?这小子有些真本领,咱不能再小看了他,你们说说看,等会怎么才能赢他,这才是正事!”
一言及此,众人顿时都沉默起来。诺东鹏急道:“兄弟们,怎么了?说正事就一点办法都想不出来了?这小子才多大,我就不信咱们没办法赢他!咱们想出办法来,在这赛场上赢他一回,也让他出出丑!大王和公主再喜欢他,也无法处置咱们,你们说是不是?”
那布力悻悻地说道:“小屁孩儿,***,他才是小屁孩儿呢!屁大一点,就把胡珈公主这朵花儿给弄到手了!”
诺东鹏狠狠瞪他一眼:“有本事你抢过来啊!只怕你没这个胆子和能耐!”
布力一怔,呆了一下方道:“我说诺东鹏哥哥,你要有这个胆子,你去把胡珈公主给抢回来,我就彻底服了你,今后你叫我干吗我干吗!”
诺东鹏瞪他一眼,转头朝王庭望去。
布力沉思一阵,忽然轻轻笑起,凑近了诺东鹏道:“诺东鹏哥哥,你说咱们要是这样,用无头箭射他的马,那他还能赢吗?”
诺东鹏想了一下,微微摇头道:“只怕这招被人瞧见。嗯,难道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
另一个少年沉吟着说道:“要是能知道他骑的是哪匹马就好了!”
布力一听,当即说道:“嗯,这个好办,管理大王马匹的头儿原来是我父王的手下,待会我去问问他就行。”
诺东鹏看看他们,压低一声音问道:“你们打算怎么能?用配马草?”原来这草原上有种野草,开春时生长茂盛,正当龄的马匹,吃了这了这种野草便要发情交配,牧人们为了掌握马匹繁殖,几乎都采备存放。
布力嘻嘻笑着点点头,其他几个人也都嘿嘿笑起来,原来他想把配马草粉包在无头箭上,去射天健所用坐骑,引发他坐骑发情至狂。诺东鹏想了一想又道:“还得多预备几手,要是这招不灵,咱们再用其他的。”
布力朝旁边一个王子说道:“泰黄,你的箭法最好,到时你埋伏在半道用无头箭射他的马!雅赫迪,你和朋代两个在他的前边撒上铁蒺藜。咱们这几招下来,只怕他一招也经受不起,除非他是青天神的儿子,才能安然无恙!”
那泰黄是白胡王乌玉格的儿子,听布力这么布置,连连点头,想了一相又补充道:“我说诺东鹏、布力两位哥哥,你们都参加最后一项,不如你们一个压他马,另一个抢名次,如何?”
布力看一眼诺东鹏,闭口不语,谁都想抢第一名,得那百胡新俊名号。诺东鹏看他一眼,微微一笑道:“好,我来压马,布力你抢头名!”
布力有些不好意思:“哥哥,还是我来压马,你来抢名次吧。”
诺东鹏摆摆手道:“自家兄弟不用客气,咱们谁抢了名次都可以,就是不能让那小子抢到!”
泰黄看一眼布力道:“哥哥,诺东鹏哥把这第一让你了,你可不能让兄弟们失望啊!”
布力一拍胸脯:“放心吧,有诺东鹏哥压马,我不会输给任何人的!”
那雅赫迪想了想道:“可是如果万一他也进入最后的格斗,那怎么办?”
布力冷冷一笑道:“你怕我格斗会输给这小子?你看看他才多大,我一只手也能摔倒他!”
诺东鹏看看众人,点点头道:“好,咱们就按商量好的做!不过,要是被人发觉,一定得咬死是自己一个人干的,谁也不能把兄弟出卖了!”
众人连连点头,都说谁要是敢出卖兄弟,那以后就断箭绝交,绝不往来!这断箭绝交,是百胡人最绝情的做法,把箭折断,以示断绝交情,再见面时就如仇人一般,可以无所顾忌地杀掉对方。
众人又商议良久,觉得再无破绽,方才静下心来,等着赛马会开始。
终于那王庭中出来一队骑兵,朝赛马场驰来。昌杰带着众王公贵族、后妃、王子公主,以及随侍,纵马入场。四下百胡人齐声欢呼,昌杰挥手示意,下马入座。后面众人也纷纷下马入座。天健仍和胡珈并排而坐,胡珈不时亲密地拉着天健,给他指点介绍。
远处的诺东鹏等人看到这一幕,更加气恼,悄声窃议,思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