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乾见他脸色突变,似乎又回到原来那呆呆傻傻的状况,心里有些后悔,便不再戏弄他二人便在这妓院里住下,那孟乾虽然每天里也跟那些妓女嬉闹,却不再召妓过夜,只是把这妓院当作了客栈。那老鸨和妓女们虽然有些奇怪,可孟乾大把的金银撒出来,她们却也乐得坐收其成。
如此过了一月有余,平田城里的搜查慢慢停止,赵芝仪派秦成璧来告诉二人说可以走了,二人方才收拾东西,化妆出城。临行时那老鸨子来算账,天健悄悄告诉孟乾,把那些带着鲜罗辅政王府明显标记的金银珠宝给她一些。
孟乾先是一愣,随后明白,心中暗赞这臭小子心眼灵透,挑了些珠宝金银给那老鸨。那老鸨子虽然认得这些金珠宝贝价值不菲,但并未认出那王府标记,当下高兴得几乎连东南西北都找不到了,连连道谢,说二位老爷少爷再来,俺这家院子一定当做最最尊贵的客人相待。
孟乾心道:“我若再来,只怕你要连祖宗十八代都要骂出来!谁想再见你这不知哪里冒出来的成精老鼠!”
果然他们走后不久,那老鸨子拿着到手的珠宝跟同行卖谝,很快被官府探知,不由分说抓了起来,严刑拷问,要她说出飞天剧贼,江洋大盗的同党。可怜这老鸨子哪知孟乾是什么人,便实话实说,官府哪里肯信,打了个半死,判为大盗同党,秋后处决。后来还是一个妓女托了相好的王公,才把她救出。这老鸨子倒弄得倾家荡产,出来后真把孟乾十八代祖宗都给骂遍了。
孟乾和天健二人出了平田城,去与赵芝仪等人会合。天健转身看看平田城,呆呆观望着。孟乾催促道:“傻小子还看什么?你在这里吃的苦头还不够吗?”
天健冷冷一笑,平平静静地说道:“苦头?哼!有人给我吃一次苦头,将来我会十倍送还!”说罢转身就走。
孟乾再看那天健脸上,一线杀机突然闪现,随后仍然是先前那痴痴呆呆模样,心中暗道:“好小子,真会装啊,我且不点破你,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二人按约定好的地点与赵芝仪等人会合,天健却把先前在那王府中偷来的金银宝贝交给赵芝仪,又从怀里掏出一对玉镯一串珍珠项链,交给叶枫。
叶枫虽然年纪幼小,但毕竟是女孩子,见那对玉镯玲珑剔透,那串珠链颗颗巨大,十分均匀,光彩照人,也是十分喜爱,当即戴上,问赵芝仪:“阿娘,好看不好看?”
赵芝仪自然识货,虽然惊讶天健送的玉镯珠链乃是罕见的宝贝,却对天健十分厌恶,淡淡地敷衍道:“嗯,好看。”
一行出了鲜罗国,来到百胡辖地,直往西南而去。此时已是夏末秋初天气,草原上一片金黄,草丛中夹杂些繁花,当真如锦似绣。赵芝仪一行走了月余,这天来到一座大山之下,却见那山脚下草原上,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当即让秦成璧去询问,他这些天来跟着天健学会不少百胡话,虽然不很流利,但和百胡人对话已经不成问题。不多时回来,说是这山是雁翎山,乃是百胡诸部北方圣山,百胡王庭如今设在此处,今天又是百胡人一年一度的赛马大会倒数第二天,再有一天就要结束,闭幕之前要给获胜者庆祝,并由昌杰亲自给颁奖,授予职衔,或充昌杰亲卫,仪式极为隆重,所以四方部族皆来与会。
“赛马?”赵芝仪眼珠转了转,笑道:“咱们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正好在这赛马大会上摆摆咱们的百戏,让那些百胡人也开开眼界!”
孟乾只怕她又要自己上去演出,急忙说道:“师妹,咱们现在手里不是没钱,何必还摆什么百戏?你要去你们去,我是不去的。”
赵芝仪笑道:“小妹只是好热闹,并非为了挣几个小钱,大师兄既然不愿意参与,那就不勉强了。”说完又命秦成璧去联络百胡该管官员,说鲜罗国百戏班来此,要为赛马大会助兴。
那百胡该管官员一听,高兴非常。百胡自与中原大战之后,实力一落千丈,如今有鲜罗国百戏班来此演出,自然欢迎。当下亲自来迎,划出场地,并问赵芝仪等人还有何要求。
赵芝仪一则不屑说出来自中原,那中原如今是天山的天下,她憎恨不已,二则这百胡人被中原人打败,若说出来自中原,只怕百胡人要迁怒于她,说出鲜罗却不要紧。鲜罗国小,与百胡一向相安无事,且与中原语言风俗相同,谅这些百胡人也看不出来。
当下只说有场地便行,便命弟子们搭起场子。那百胡官员也带些百胡人来帮忙搭建,不多时便有不少百胡人来围观。赵芝仪心道这百胡人也比那天山忠厚,心中更加厌恶天健。
场地搭好,正要敲锣开演,先前那百胡小官又急急忙忙赶来,让他们暂停一会,说百胡王昌杰要带着后妃王子公主、各部王爷贵人前来观看,再三叮嘱让他们拿出绝活,说若演出若能让大王开怀,那赏金定是少不了的。
赵芝仪瞥一眼天健,心中大喜,当下连连答应。那百胡小官便命带来的小兵们摆下椅案、美酒点心。
不多时,一队骑手鱼贯而来,纷纷跳下马入座。正中坐下的正是百胡王昌杰,两旁是他的一群嫔妃,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