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乾朝外一看,昏暗的月光之下,小院拱门外走来一队巡夜家丁孟乾悄悄走出房门,突然把房门一关,咔嚓把大锁锁上,轻轻喝道:“小子,自己想法出来吧!我让你给我装傻充愣!”
天健一惊,心道这老东西不简单,看出我在装病啊!不过此时没时间细想,一拉房门,被锁得死死的,再看旁边窗户,又高又小,但若打开窗棂也还能钻出去,当下退后几步,朝前猛跑助力,飞身跃起,一手抓住那窗下青砖,一手成掌用力拍击窗棂。他虽然年幼,可这一掌力道却也不弱,呯一声震得手掌巨痛,那窗子却纹丝不动,天健吃了一惊:“啊?是铁窗!”当即抓住朝外观看,只见那孟乾背着包袱,跃上院中间一棵大树,隐在树冠之中。天健冷冷一笑,心念转转,看着那队已经走到树下的兵丁,忽然大声喊道:“抓贼啊——树上有贼——树上有贼——”
那队兵丁大吃一惊,四下望去,不见人影,只听库房内又有人喊道:“快抓贼——,那贼把我们锁到库房里了,他躲到大树上去了——”
孟乾一听,气不打一处来,好小子,竟敢出卖我啊!见那些兵丁围在树下喝道:“小毛贼,赶快下来!不然就放箭了!”
孟乾纵身跃下,扑向那小头目,一掌将他打晕,旁边几个兵丁急忙后退,孟乾飞身连击,将几个兵丁一一击倒,朝库房望了一眼,嘿嘿冷笑:“臭小子,你再叫啊!这些笨蛋能奈何得了我?你怎么不出来啊?我可要走了,咱们回见了——”转身正要离去,忽听旁边当当响起一阵锣声,紧接着有人大喊:“抓贼啦——抓贼啦——”
孟乾皱皱眉头,转身蹿上房顶,往府外便走。一路急奔,忽然前面闪出几个黑影,拦住去路。虽然孟乾并不把这些护院家丁放在眼里,可也怕太过麻烦,当下二话不说,冲上前去便下狠手。
不成想这几人武功并不弱,而且只是缠打,孟乾稍一进攻,他们便即后退,孟乾欲走,却又赶上来缠住。孟乾心里明白,他们这是在等王府中高手赶来,手下加紧,使出全力,将对方击倒,方才逃出王府。可是后面却又追来几个黑影,阴魂不散地紧紧咬住,孟乾使出流云步,跑遍大半个平田城,也没甩下他们,毕竟他背着一百多斤宝贝,舍不得扔掉。最后汗水将衣服湿透,看见那鲜罗王宫,一咬牙,飞身跃进王宫,蹿进一个妃子寝宫,在那妃子床下躲了一天。
等到晚间,孟乾正要离开,那鲜罗王却搂着那妃子上床,嘿咻嘿咻起来。也不知这鲜罗王是真有能耐还是吃了什么壮阳药,一直和那妃子亲热大半夜,方才双双搂着,沉沉睡去。
孟乾心里这个气啊,心道我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听得床上两人香梦沉酣,鼾声轻起,方才轻轻爬出床底,回头看看床上二位,真想一剑砍下那两个的狗头,忍了又忍,方才悄悄出门,先到御膳房偷了点吃的,把肚子填饱了,方才出宫,悄悄回到那家妓院,此时已经是第二日凌晨了。
孟乾回到房间,却见天健已经换了身衣服,好整以暇地坐在桌旁喝茶,旁边那个名唤紫薇的妓女手时拿个托盘,似乎刚给他端来早点。看见孟乾那狼狈不堪的模样,先是抿嘴一笑,继而看见他背上沉重的包裹,顿时惊讶地瞪大眼睛,急忙问他吃不吃不早点。孟乾朝她不耐烦地摆摆手,命她出去。那紫薇转身走出,临出门时朝天健抛个媚眼儿:“小弟弟,还要什么告诉姐姐啊。”
孟乾狠狠瞪了天健一眼,骂道:“臭小子,你做的好事!竟敢出卖我!”瞅一眼那紫薇背影,“你才多大点?就叫婊子来陪你?”
天健嘻嘻一笑道:“师伯,这里可是你带我来的啊!这个紫薇姐姐人很好的,她拿东西给我吃,喏,这些点心都是她拿来的。”说着倒杯茶水,恭恭敬敬地端过来递给他,“你把我锁到那库房里,我把你卖给那些家丁,咱们算是扯平了。再说我知道大师伯你武功高强,那几个小喽啰怎么能拦住你呢?倒是我,武功低微,费了好大劲才逃出来啊!”
孟乾这才想起,接过茶水一饮而尽,接着问道:“你是怎么逃出那库房的?”
天健伸伸懒腰,毫不在意地答道:“那些人都去追你去了,没人理我啊,过了好半天才有人把门打开,我就出来了。”
孟乾听他说得轻飘飘的,自己却大费周章方才摆脱困境,不由得有些恼羞成怒:“有人打开门,你就出来了!不知你是鲜罗王啊还是那辅政王爷啊?”
天健嘿嘿冷笑几声,傲然说道:“这几个狗头王算什么东西?他们见了我只有叩头的份!”
孟乾讥笑道:“原来你是中原天汉的皇帝啊!怪不得呢,他们见了你又要大礼参拜,又要送你金珠宝贝,最后还要把你送回这家三等妓院来,让你过过做皇帝的瘾头!你倒说说看,这里哪个婊子是你的皇后,是你的妃子啊!”
天健一听他提起天汉国,脸色顿时阴沉,一声不吭地发起呆来。
其实那赵芝仪带着他往百胡东北去的路上,天健的记忆已经慢慢恢复,可是他见赵芝仪心存恶念,只是当他失忆,便不把他放在心上,自己当时并不知来到何处,无法逃回,武功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