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城便急忙往北急进的郝廉正材又是兴奋又是紧张,想不到这次任务竟完成的如此顺利,如能将叶悠然安全送到东胡王面前,那这一大功,可让他连升几级!可多年征战的阅历让他不敢掉以轻心,队伍前后加派了斥候尖兵和殿后,有情况要及时禀报,他好及时做出反应。
那叶悠然先前惊惶失措,糊里糊涂地跟着牛、赵二人出城,折而向北,他倒慢慢清醒过来,逐渐意识到危险,可是看着前后都是不认识的凶悍之徒,他又不敢出声,紧紧握住坐骑缰绳,和赵淑仪靠在一起。赵淑仪虽是女子,也渐渐看出不对,悄声问叶悠然:“皇上,怎么往北了?是不是……”
叶悠然心里一阵绞痛,咬咬牙道:“爱妃莫怕,咱们这是……这是……”他想不出来理由,不知应该如何跟她说。
赵淑仪心儿一阵狂跳,悄声问道:“莫非……莫非……他们……他们……有不臣之心?”
叶悠然几乎落下泪来,点点头小声答道:“嗯,只怕是你爹……你爹和牛罡……把咱们……把咱们给卖了……”
“什么?”赵淑仪大吃一惊,娇躯一颤,几乎落下马去。只听叶悠然轻轻说道:“爱妃,等会我想法跟他们闹腾一下,你要乘乱带着枫儿逃走,能回城找到叶大成最好,若不能……便带着枫儿……带着枫儿……找个地方……”
赵淑仪眼前一黑,伏在马背上,泪水滚滚而下。没想到这么长时间,大埜皇帝就落到如此地步,而造成这种情形的罪魁祸首就是她的父亲。一时间爱恨交加,心潮起伏,不知该如何是好。
叶悠然心乱如麻,见赵淑仪伏在马背上一声不吭,轻轻叫道:“爱妃……爱妃……你……你怎么了?”见赵淑仪一声不应,顿时更加惊慌,跳下马来扶住她叫道:“来人……快来人……淑仪……淑仪……晕过去了……”
队伍顿时一阵慌乱,牛、赵等人都急忙过来,将赵淑仪扶下马,赵安邦关切地问道:“娘娘,娘娘,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紧?”赵淑仪慢慢抬起头来,恨恨地瞪着父亲:“我……我……我心里好痛……好痛……好痛!”
赵安邦不敢跟女儿目光对视,微微转过目光,轻轻说道:“那……那就歇歇再走。来人,取点水来!”
郝廉正材默默地观察着这一切,从随从手中接过皮水壶,递给赵安邦。赵安邦将水壶递向女儿,赵淑仪却不接,扭头看着旁边黑沉沉的夜空,一语不发。
郝廉正材有些着急,虽然出了城,但尚未到达约定地点,叶大成肯定派人来追,如果让他们追上,那就可能前功尽弃,悄悄扯下赵安邦胳膊,赵安邦也明白此时尚未脱离危险,轻轻劝道:“娘娘,既然不舒服,那快快上马,咱们到了安全之地,再给你诊治。”
赵淑仪仍然一言不发,并不理会。赵安邦咬咬牙,转过身来,轻轻喝道:“来人,扶娘娘上马!”
几个侍卫打扮的就来搀扶赵淑仪。赵淑仪突然站起身来,伸手拔出一个侍卫的佩剑,朝着那赵安邦胸口就是一剑,扑地一声,长剑穿透他胸口,直没至柄。
赵安邦惊愕万分,圆瞪双眼,嘴巴大张,指着女儿:“你……你……你杀……杀……”扑通摔倒在地。去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