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惊失色,牛罡也吓得脸色腊黄,连连后退,结结巴巴地说道:“娘娘……娘娘……你……你杀了……你杀了……你的亲生父亲……”
赵淑仪咬牙切齿地恨声道:“我杀的不是父亲,我杀的是一个无君无父的乱臣!我杀的是一个卖身投敌的逆贼!”用力拔出长剑,又朝牛罡冲了过去
牛罡吓得哇呀一声,转身就跑。郝廉正材急忙上前,夺下赵淑仪手中长剑,一手攥住赵芝仪手腕,沉下脸来喝道:“来人,把这女人和叶攸然给我绑了!”
赵芝仪顿时便觉手腕如被大铁钳夹住般,丝毫动弹不得。众百胡兵将纷纷上前,抓住二人给绑了起来。赵淑仪挣扎着厉声喝骂:“牛罡!你这出卖君父的乱臣贼子!你也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你……你早晚要挨上千刀万剐……”
郝廉正材喝道:“快绑起来,把嘴塞住!”
一直被一个宦官抱在怀里熟睡的小公主叶枫,此时醒来,吓得哇哇大哭起来,郝廉正材把眼睛一瞪,长剑压倒叶枫身上,厉声喝道:“把她嘴也堵上,再听到她哭,我就杀了她!”那宦官吓得浑身一哆嗦,急忙捂住叶枫嘴巴。
叶攸然心里剧痛不已,把眼睛一闭,一言不发,任由别人来绑。
郝廉正材嘿嘿冷笑,用力把赵芝仪一推:“我说娘娘,你就别叫了!前方就是我百胡大军营帐,你再叫也没人理会,还是省省力气吧!”瞪大眼睛,贪婪地上下打量着赵淑仪那绝色的姿容,内心惊叹不已,“我百胡大皇帝陛下早就仰慕娘娘,下旨给我等,务必要将娘娘毫发无损地请到鼎京城!娘娘,你以后就是我百胡皇帝陛下的嫔妃,小人以后还要多多仰仗娘娘呢!”瞅一眼叶攸然,又嘻嘻笑道,“娘娘跟了我百胡皇帝,那才是英雄美人,各得其所,不比跟着这昏君强万倍?!”
赵芝仪红了眼睛骂道:“胡狗!我就是死也不会去见那昌杰那狗贼!你……你……你们趁早死了这个心……”
郝廉正材嘿嘿一笑,阴沉的眼光转到叶枫身上,把长剑朝叶枫胸前一指:“娘娘,说点气话可以,可不能当真的啊!你说是不是啊?嘿嘿!只要娘娘有什么意外,那你的这位小公主,嘿嘿,可就没人保护了啊!”赵芝仪一惊,喝道:“狗……贼!不许你伤害我的孩子!”郝廉正材厉声喝道:“那你就老老实实的跟着我到鼎京城去!否则我可不敢保证小公主的安全!”把手一挥,喝道:“快走!”众人把叶攸然、赵淑仪扶上马,正要前进,忽然殿后的几个骑兵匆匆驰来,报告说右边侧后发现一支来历不明的兵马。
郝廉正材眼眉一扬,正要询问详情,后面杀声已起,队伍顿时乱了起来。他没想到追兵这么快赶到,急忙命手下抵抗,其余人等赶快上马,押送叶攸然等人尽快脱离此地。谁知后面那些百胡军兵,一阵连一阵的惨呼嚎叫不断传来,追兵迅速杀来。郝廉正材看一眼叶攸然等人,喝命副手赶快带着他们离开,自己拔出佩剑,带人朝后队冲去。迎面碰上一个大汉,手持一杆亮银枪,飞马驰来,看见百胡兵毫不在意,大枪上下翻飞,直挑横扫,那些挡路的百胡军兵,竟抵不住他一招半式,被杀得血肉横飞。郝廉正材心中暗惊,此人是谁?竟如此厉害?策马上前挡住,挥剑大喝:“来将通名!”
那人哈哈大笑:“尔等胡虏丑类,不配知道爷爷大名!”纵马上前,挥枪便朝郝廉正材当胸刺来。
郝廉正材大喝一声:“看谁不配!”挥剑挡格,当地一声响,将来将大枪格开。
那人正是颜世昌,微感惊讶,嘿嘿笑道:“嗯?你是哪来的?有几斤份量!你爷爷枪下不死无名之鬼,快报名受死!”
郝廉正材哼一声,挥手一剑:“爷爷是东胡王爷驾前先锋郝廉正材,你这不敢报名的鼠辈,我杀你污了我的宝剑!”
颜世昌哈哈大笑起来:“小子,凭你也佩跟爷爷叫阵!听着,爷爷是汉定王天山大元帅帐下颜世昌是也!”
郝廉正材一听,大惊失色:“天山?天山来了?”
颜世昌冷笑一声,手中亮银枪一抖,上下不停,不离郝廉正材胸口咽喉,打得他手忙脚乱,穷于应付。蓦然间颜世昌大喝一声,大枪朝他胸前直刺,郝廉正材挥剑挡住,不料颜世昌右手突然拔出长剑,快捷无比的朝他颈上砍来,郝廉正材大惊失色,一声惨呼未完,咔嚓一声,脑袋被颜世昌砍落,一腔黑血顿时喷洒出来……
颜世昌并未停留,纵马上前,将挡在前面的几个百胡兵将斩杀。
郝廉正材的副手眼见情形不妙,带人将叶攸然拉下马来,一群百胡兵将押着他们朝路旁密林中钻去。那抱着叶枫的宦官,跟着百胡兵钻了一会林子,见树木十分茂密,夜色深沉,而百胡兵将注意力全在叶攸然身上,瞅瞅前后无人注意,猛然将身一闪,躲进旁边茂密的树丛之中,悄悄拔出藏在怀内的匕首,看见一个百胡兵拉扯着赵淑仪走过,对准那百胡兵后背就是一下,赵淑仪一惊,那百胡兵已被那宦官捅死,他急忙把赵淑仪拉进旁边树林:“娘娘,快跟奴才来。”
赵淑仪一怔,随即明白,急忙跟在后面,钻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