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见各部押来无数俘虏战马,便命分别查明身份,并给其食,治病疗伤,严禁虐待,送到后方安置;战马则拉回专心调养,将来再行分配各军分别前往凤凰城等各州县,再度收复失地,迁回撤走的官吏百姓。百胡此次大败,当有一段时间不敢再来侵犯。天汉军要乘机休整扩兵,壮大实力,以期再战。
捷报传到天汉军管辖各州县,欢呼震天,各地官民人等,纷纷献出各种物品,来慰劳天汉军各营。天山夫人柳明慈,也和家人携带大量物品前来凤凰城慰劳大军,与丈夫、儿子相见,自然又是一番亲热感慨。晚间天山夫妻安歇,不知不觉地谈到这次立下大功的五子天健。
柳明慈伏在丈夫怀里,听他提起五子,不禁格格娇笑:“山哥,看来这五郎还真是个天生打仗的材料,这么小就把莫颉骗得滴溜溜转。”
天山搂紧妻子,亲热地爱抚着,轻轻说道:“明妹,我和你说这五郎的事,是想和你商议一下,这立世子的事。”
柳明慈迟疑一下,方轻叹一声:“唉,那山哥你是想立五郎了?那大郎怎么办?伦儿可是长子。”
天山缓缓说道:“我这汉定王受封时,皇上没有萌封世子,当时是因为我受伤,他们以为我好不了,才胡乱晋封,连最基本之处都忘记了。当时我也没在意,可现在想起来,这汉定王世子早晚要立的。伦儿是咱们的长子,也是嫡子,不过他性格粗鄙暴躁,不堪大用。其他几个孩子多少都有点不足,甚至不如伦儿;现在看来只有咱们的五郎,聪明机智,英武类我,甚如我意,所以和你商量一下,如果立世子就立五郎。”柳明慈想了一想道:“山哥,这事你既然拿定了主意,我听你的。五郎,说起来倒是挺讨人喜爱,就是有时候大胆过份了,老让人提心吊胆的。”天山呵呵一笑:“成大事者,没有几份胆量从何说起?明妹,既然你赞同,那等过些时候,我就立五郎!”
柳明慈搂紧丈夫,温柔地点点头,娇躯不禁炽热起来。天山感受到妻子的柔情蜜意,也不禁情热如火,抱紧妻子那仍然娇美香润的身体,翻身压了上去……
再说那莫颉只率几名亲随,逃回鼎京城,来见昌杰。昌杰气得暴跳如雷,喝命绑出砍了。众臣急忙求情,昌杰瞪着眼睛,咬牙切齿地盯住莫颉,许久方恨恨地摆摆手,命侍卫押出,杖责八十,并除去王号,以作惩戒。处置了莫颉,昌杰扫视一眼群臣,喝问道:“我二十八万大军,竟然被天山逆贼十来万兵马杀得全军覆没,这是奇耻大辱!”他愤怒地连拍龙案,“奇耻大辱啊!奇耻大辱!”大殿内回荡着昌杰凄厉的呼声,“你们说说,怎么才能灭掉天山这贼?嗯?你们谁敢领兵去讨伐这贼?消灭天山,朕裂地封王,决不食言!”
大殿内百胡众官皆无人接话。沃廉、莫颉皆以骁勇善战名扬百胡,一个兵败被擒,一个不愧为高于沃廉的百胡二王,侥幸只身逃脱;试问百胡诸王众将,还有谁能强过此二人?
昌杰看一眼噤若寒蝉的文武百官,阴毒地冷笑一声,大手一挥:“哼!你们都怎么了?都给朕好好想想,要想坐稳这中原的花花江山,要想保住你们抢来的金银财宝,继续享受中原的荣华富贵、绝色美女,嗯,你们想保住这些,只有消灭天山逆贼才有可能!不然,等他壮大起来前来攻打,你们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大殿里又沉寂一会,蒙里克方出班奏道:“皇上,臣有本奏。”
昌杰轻轻哼了一声,语气缓和一些:“嗯,说吧,总算有个人说话了。”
蒙里克小心翼翼地说道:“皇上,臣以为,天山这逆贼极为奸诈狡猾,我军几次与之对敌,都吃过他的亏,如今之计,臣以为,咱们先把他放一放,暂时不去打他为妥。”
昌杰眼睛一瞪,凶光暴露,把手朝着众臣一指:“嗯?你说放过他?要知道他可不会放过你,不会放过此殿的任何一人!”蒙里克摇头道:“不不,皇上,臣说的不是放过他,只是他的事暂时先放一放,咱们先不去打他,咱们去打叶悠然!”
昌杰眼珠转转,身子朝前一倾:“你——说下去。”
蒙里克道:“皇上,这段时间,咱们忙着对付天山,叶悠然那昏君在东南一带又站住了脚,立起小朝庭,咱们这次去打他,他可比天山那贼好对付,咱们若能活捉叶悠然,他可是天山这贼的君王主子!咱们让叶悠然下旨,命令天山投降!他若降了,就不会再是我朝威胁,那时除他易如反掌;他若是不降,就是违抗君命,咱们就广为散布,说这天山起兵,就是为了篡夺大埜江山,自己做皇帝,所以连大埜皇帝的诏命也不遵从,他就是大埜朝庭的乱臣贼子,那么除了他的心腹死党之外,天下还有谁会再去投靠他呢?天山素以忠诚大埜朝庭闻名,当年叶悠然曾想除掉他,逼得他自杀明志,他也不曾反叛,如今咱们就来试试,看这个天山到底如何应对。”
昌杰沉思一阵,问道:“如果天山并不遵从叶悠然的旨意,宣告天下又不能起多大作用,又该如何?”蒙里克咬牙恨声道:“那也不怕,皇上,实在不行,咱们就再立叶悠然为帝,把他放在鼎京城,把那些降军交给他,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