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汉军依据有利地形,节节抗击,防守缓缓后移百胡军连攻三天,前进不过百里,莫颉极为不满,亲自上前线督战。众将见他亲上一线,也不得不亲自上阵冲杀。两军激战正酣,一支骑兵突然出现在百胡军后翼,一阵冲杀,将百胡军打得乱作一团。对面的天汉军乘机反攻,将百胡军打退三十多里。莫颉更为恼火,命令全军分作两部,一部抗击正面的天汉军,另一部转回头,反击偷袭的天汉军骑兵。等百胡骑兵转回头,天汉军骑兵却迅速撤退。莫颉见追赶不及,便命大军掉回头,再攻击正面天汉军。谁知那偷袭的天汉军又从北面闪击出来,如此三番五次的骚扰,将莫颉戏弄七窍生烟,暴跳如雷,放弃对汉梁的攻击,全军掉头反击,一定要把这股偷袭的天汉军消灭掉。
那股天汉军骑兵见百胡大军转来,便即掉头撤退。百胡军这次有了准备,紧紧咬在后面。莫颉虽然恼羞成怒,可还保持一点清醒,牢牢记住先前教训,命各军追击时务必小心,千万不要中了天山的埋伏,若遇山地、河湖等地形复杂之处,要仔细探查,确定没有埋伏之后,再行追击。
可恨那天汉军却不让他们消停,只要百胡军停止追击,他们便回头骚扰,刺激的百胡军各军主将火冒三丈,马不停蹄地追赶起来。天汉军骑兵便又一阵风似的退走,并不恋战。百胡各军又连续追赶了几天几夜,筋疲力尽之中才弄明白,天汉军并不是一股而是三股,每股约两三千骑兵,骑射之术非常精湛,并不弱于自幼以弓马为生的百胡军将士,他们说打便打,说退便退,来去如风,挥洒自如。
莫颉率军追击了几天,紧紧跟在这几股天汉军尾后,一直追到层层叠叠的汉梁东北的丘陵地带,眼望着无边无际的道道丘陵,莫颉狐疑起来,命令大军停止前进,派出斥候前往探查,期间大军暂时扎下营寨休整。若再遇小股敌军骚扰,箭射退敌,不再追击。
斥候探马一天后回纷纷回报,那三股敌军在百里外的一个谷地会合,另有数万敌军步兵在此设伏,因为莫颉下令停止追击,敌军埋伏不成,便纷纷后撤,在一个叫做卧虎沟的地方安营扎寨。斥候另报,虽然没有亲眼看见天山,但天山的“天”字帅旗还是被他们看到了。
莫颉听完斥候禀报,便站在地图前沉思,心道看来天山主力已经从凤凰山移到此地,他派出三股骑兵来骚扰,便是想把我大军引入此地聚而歼之。你几万兵马便想设伏打我,这天山也狂妄至极!莫颉聚精会神地看着地图上那卧虎沟,沟壑交叉连绵,地形复杂,心说这天山莫非还想再以火为兵,再烧我一把?我可不是傻瓜,被你烧了一次,还会再钻进你的圈套,再让你烧一次,这卧虎沟也不是凤凰山,尽是光秃秃的丘陵,没有那么多的树木让你来烧!细细思索一阵,传令各军分为五路,前二后三阵形排列,快速向卧虎沟推进,既然发现了天山主力,那就尽快咬住,大家在此决一死战,看看是你天山厉害还是我莫颉能打!
百胡各军迅速推进,两个时辰后前锋便开到卧虎沟,却又扑了个空,留在此处监视天汉军的斥候禀报,天汉军半夜转移,往北而去,因为步兵行军速度慢,此时不过相距一百多里。莫颉闻听大喜,好你个天山,终于被我抓住了尾巴!命令全军再度追击,一定要追上天山主力,将之消灭!
一声令下,百胡各军洪流一般,顺着山丘之间的大路,蜿蜒而去。两个时辰后,前锋禀报发现天汉军后队,并与之接战,敌军抵抗极为凶猛,前锋攻击数次,均不能突破其防守,请求主力支援。
莫颉听说前锋与敌军接战,放下心来,心神也平静下来,看看眼前地形,又命亲随拿来地图,仔细观察一遍,下令全军从左中右三面,向前推进。沟壑纵横,坡陡沟深,战马无法快速驰骋,百胡主力骑兵速度此时推进的几乎比步行还慢。好容易按照莫颉命令,到达指定位置,对天汉军包抄起来,却无法发挥骑兵优势,快速攻击,便纷纷下马,步行冲锋。
莫颉本以为凭自己所率十几万大军,要消灭这几万天汉军,虽然不能说是易如反掌,却也不怎么费力,可这一仗打下来,百胡军攻击已经数不清多少次,却始终不能撼动天汉军防守。天汉军守在数十个陡峭的山丘上,防线连成一片,以一挡十,并不怎么吃力。反倒是百胡大军,弃马步战,仰攻敌阵,极为被动,每次攻击都在敌阵前丢下一片尸体,被迫退下。
莫颉血性激发,下令全军轮番猛攻,不给守军休整机会。他想我尚有二十来万大军,轮番攻击,你守军只有几万,我能休整你只能连战,打到最后,你天山绝守不住,一定会被我吃掉。传令各军,说仗打到此时,就看谁能坚持到最后,看谁的韧性大,谁的实力强,各军加把劲,一定能消灭天山主力,活捉天山。
这一仗从天亮打到天黑,又从天黑打到明月高悬,莫颉见敌军防守仍自岿然不动,部下倒都疲累不堪,便命收兵暂歇,等次日再攻。他歇天汉军不歇,后半夜天汉军小股奇兵骚扰不止,百胡军派出小股兵力警戒反击。
天色大亮,百胡军再次发起攻击,这回倒易如反掌地攻上天汉军阵地,却发现敌军已杳无踪影,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