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战将百胡西胡军全歼,缴获战马物资无数,生擒敌军数千,并活捉西胡王沃廉,令全军士气大振天山命大军在凤凰城外集结,不准进城扰民,自己带了中军幕僚进城,安抚百姓。却见东城门内,上千少女吓得面无人色,不知所措,知是百胡军掳来的美女,便命亲兵们安抚一番,送之回家。谁知这些少女大多是百胡兵将在四处掳来,家人多被杀害,此时无家可归,这倒让天山为了难。
袁岚随侍在侧,看看天山轻轻说道:“爷,这些女孩子让婢子来处置吧。”
天山看看她问道:“你来处置?怎么处置?”
袁岚娇媚一笑:“爷,你看她们现在是无家可归,孤苦伶仃的,咱们的将士们呢,也需要缝补浆洗,不如先把她们集中在一起,一来可保安全无虞,给她们找口饭吃;二来这么多将士将来也要成家立业,以后可以把她们许配给咱们的天汉军官兵,也算给她们一个归宿,爷以为如何?”
天山低头沉思一下,看看她轻轻笑道:“我的小岚儿还真不简单,好,就依你,你去安置她们!”
袁岚兴奋地一笑,便带着几个丫环、护卫去安排这些可怜的少女。
天山在州衙内召集众将,会商下步行动。此时天汉军总兵力已达十三万,骑兵亦有四万七千;其中既有在收复的各州县新招兵力,亦有原大埜各地残存的兵马,天山遣散回乡的原九十六兄弟中,在附近州县的,也纷纷举兵响应来附;天汉军所控制的区域也扩大到原大埜西部七州三十九县,树大招风,此后必将成为百胡全军攻击主要目标。众将既感兴奋又有些紧张,看着天山,目光中都露出发自内心的渴望。
天山仍然平静如常,等大家安静后,方微微一笑:“兄弟们,咱们初战大胜,收复被西胡侵占的失地,全歼西胡军,活捉西胡王沃廉,对百胡是一大打击,但也势必要引起昌杰的重视,这以后的大战恶战,会是我们兄弟经常遇到的。各位兄弟都说说看,以后咱们该怎么打!”
伍承荣看看大家,上前一步大声道:“大哥,咱们举义兵,除外寇,深得天心民意!如今天下无主,百姓遭殃,只有咱们这一支兵马才是赶走百胡,解救黎民百姓的希望!依小弟看,大哥就做了皇帝,号令天下,带领兄弟们收复鼎京城,把百胡打出去!”
伍承荣一挑头,原天汉军众将纷纷赞同,而李春等来投靠的原大埜军官却大多面面相觑,神情凄然,不敢吭声。天山扫视一眼李春等人,沉下脸来看着伍承荣等人,摆摆手轻轻喝道:“我问的是以后该如何对付百胡,你倒胡扯什么?我以前所说的话你们都忘了不成?”
众将一听,顿时哑口无言。简又平看看天山,又瞅瞅李春等人,再朝原天汉军众将笑道:“大哥是义薄云天、一言九鼎的大英雄,既然说过,大家就不要再提这个事了。兄弟们,咱们不要忘了天汉军仍然是大埜的天汉军,我们这次起兵,不是要趁火打劫,而是要勤王天下!既然大哥问了,那我就先说说我的看法。”说罢停了一停,看看天山。
天山一笑,微微点头。
简又平指着地图侃侃而谈:“诸位哥哥请看:百胡军仍然占领着鼎京城,这北、东、南各州县仍然被百胡侵占,只有我天汉军现在收复的各州和东南一隅未落敌手。百胡这次南侵,总兵力三十余万,其中的西胡一支六万兵马,已经被我全歼,那百胡剩余兵力仍然有二十多万,再加上投靠他们的败类,这大概也有二三十万,实力仍然远远强于我军,以后他们会将我们视为主要目标来打击,我们天汉军虽然打了几场胜仗,但要与百胡军正面接战,只怕仍然不是敌手,那我军怎么打,我想咱们还是要按照大哥那十四字真言来打:水淹火烧,挖坑下套,放暗箭打闷棍!”
金奉春大笑着接话道:“对对对!又平兄弟说的对!挖坑下套,水淹火烧,放暗箭打闷棍,大哥这十四字兵法是打败百胡兵的不二法门!”
李春等人也轻松下来,纷纷赞同。李春上前道:“依小弟看来,这百胡军虽然兵力仍然有近三十万,可他不能全部抽出来打咱们,他还要守鼎京城,守各州县,天下万民也不会被他们的弯刀吓倒,各地都会奋起反抗,这样一来,他能抽出多少兵力来对付我们?至于那些认贼作父的败类,只能吓吓百姓,跟在百胡军后面起起哄,真打起来,他们是顶不上什么用的;大势而言,百胡兵力占优,但不义之兵,失道寡助;我军是义兵王师,得道多助,又没他们那么多包袱,可集中起来,攻其一部,打掉百胡孤立出来的一部,这样一点点吃掉它,咱们就会把百胡贼兵赶出大埜!”
天山看看众将,站起来慢慢走动着,神情严峻地说道:“李春兄弟说的很有道理,今后我军可心按照这个方略来打!不过,我要提醒诸位的是:骄兵必败!”
众将一听,面面相觑,疑惑地看着天山,心道:我们并没有什么骄狂自大的啊!只听天山缓缓说道:“众位兄弟很惊讶是吧?怎么就骄狂自大了呢?是不是以为我在危言耸听啊?”天山神情严峻起来,扫视着众将加重了语气,“——打了几个小胜仗,就想着异想天开,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