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看看大家,许久许久方才缓缓点头:“既然兄弟们都同意,那就暂时这样!可是有一条兄弟们都要牢记,咱们虽然叫作‘天汉军’,可仍然是大埜的‘天汉军’,仍然是大埜军人,这以后的敌人只能是百胡和一切侵犯我大埜的外敌,绝不允许与大埜军队同室操戈,否则你们就是陷我于不义!”
伍承荣挠挠脑袋问道:“那……大哥,要是他们先动手打咱们呢?”天山盯着他慢慢说道:“忍!”
伍承荣看看旁边的侯志:“那……要是忍无可忍呢?”
天山仍然缓缓说道:“再忍!”
侯志道:“大哥,如果是有人把刀架在咱脖子上,真的忍无可忍、退无可退呢?”天山瞅瞅他,叹息一声,没有说话简又平轻轻说道:“你傻啊?你又不是没长手,没拿刀?人家打你一巴掌,你忍还罢了,真想要了你的命,再砍你一刀,你还忍什么?!”天山这才说道:“兄弟们,我要大家忍,并不是一味受气,只不过现在百胡侵犯,我们要尽量的顾全大局,真要是有那别有用心、欺人太甚的东西,那也不妨让他长长记性!但兄弟们一定要记住,我们要是出手,那就一定让世人心服口服!”
众将欣然遵命,之后重整旗号,按天山布置,打出“天”字和“汉定王”的大旗,各自领军出征。天山膝下自天健起十岁以上的儿子共五个,自幼习文练武,弓马娴熟,天山此次出征,将他们都带出来,随军历练。
天山五子,分别跟随一位将领,天健跟着虎啸营统领金奉春。那金奉春看着年仅十岁的天健,有些担心,心道大哥也真是的,这么小的孩子你让他出来跟着打仗,万一有个闪失我可怎么跟大嫂交待?只得命副将带了几名得力亲随,专门来照顾保护天健。
天健年岁虽幼,一身戎装,斜背雕弓,肋下佩剑,骑在马上十分熟练,跟在金奉春后面,东张西望的,并无一丝胆怯,显得兴高采烈,兴致勃勃。大军走了两个来时辰,仍然未遇敌军,天健觉得有些乏味,策马赶上金奉春,叫道:“金叔叔,怎么还没遇到百胡兵啊?”
金奉春瞅瞅他,马鞭轻挥,含笑说道:“我的大侄子,你别着急,等遇到百胡兵,你可别吓尿了裤子。”
天健把小嘴一撅,取下雕弓,比划一下,轻轻哼了一声:“你也太小看人了!他们也没长了两个脑袋八只手啊!你看着,我非射死几个百胡兵让你瞧瞧!”
金奉春嘻嘻笑道:“好好!我等着。”正说话间,前面疾驰而来一名斥候,见了金奉春并不下马,气喘吁吁地抱拳施礼:“将军,前方四十里小凉山发现百胡兵!”
金奉春回头瞅瞅天健:“小子,看见没有?说来就来了啊!”喝令大军暂停,转问那斥候:“什么情况?”
斥候禀报说,四十里外的小凉山处发现百胡一支兵马,人数大约数千,正在围攻一座山头,山上似乎有少量大埜军兵马,看情形已经快支持不住了。金奉春命再去探查,跳下马让亲兵拿来地图,仔细观看。天健也下了马,在金奉春旁边探头探脑地看那地图。金奉春忍不住呵呵一笑,拍拍天健脑袋:“小子,你能看懂什么?”天健摆摆头,哼了一声,右手一伸,指着地图道:“方才斥候不就报的这里发现百胡兵了吗?”煞有介事地边看边说:“嗯,这是小凉山,旁边一道河,嗯,百胡兵围攻的是这个山头吧?呀,这里还有条小路,金叔,咱们是不是从这条小路绕过去,插到百胡背后,放个暗箭射他后心?”金奉春看着地图,想着斥候所报情报,听着天健所说,心里一惊,万分惊愕地瞅瞅天健,半天方才赞道:“好小子,真不愧是大哥儿子!真是老子英雄儿好汉!你倒把我心里话说出来了!”又沉思片刻,终于下了决心。此时斥候再度来报,说百胡兵已经攻上半山腰,其兵力大概在五千人左右,因为仰攻,全部弃马步战,马匹辎重存放在山下树木中,并无兵丁看守。
这百胡兵也太骄狂了,竟然不派斥候,不留守卫!哼,要的就是你狂你妄!金奉春内心兴奋至极,当即下令本部三千骑兵,全部从官道快速推进到小凉山东南方向埋伏,其余八千步兵,急行军从前方小道直插前方,一个时辰后要到达小凉山下,分成三路发起攻击,打他个措手不及;骑兵要在百胡军退下来后,上马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压上去,尽快解决战斗。
军令下达后,全军立即紧张起来,骑兵、步兵迅速按金奉春命令急速推进。
金奉春所部到达小凉山后,百胡兵仍在全力攻山,无暇他顾,并未发现他们。金奉春暗自庆幸,稍作观察,见情况与斥候所报并无差异,便命全军从百胡后面发起攻击。
百胡军正全力攻山,绝没想到竟还有军队从背后偷袭,顿时大乱。山上守军见有援军到来,士气大振,也开始反击。百胡军被上下夹击,溃不成军地往东南方向败退,那边山下林中的临时营地中,存放着他们的马匹给养。眼看到了马匹存放之处,百胡主将乃是西胡王手下一个小王,眼看部下要全部上马,心道只要我的儿郎们上了马,这来袭的步兵怎会是他们对手,恨恨地骂道:“这些不知死的蛮狗,看爷怎么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