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灭格彤一万多人,缴获万匹好马,天山即命虎悍军统领相连带全营将士先行挑选,其余马匹分配各营,各自组建骑兵对付百胡铁骑,天山以为也要有精锐骑兵才行。相连骑术精湛,堪当其任。
初战即获大胜,全军将士士气大振,纷纷要求出击鼎京城,给昌杰一个迎头痛击。天山看看群情振奋的众将,微笑着问道:“你们说要打鼎京城的昌杰,那好,你们有多少把握可以击败昌杰主力?”
众将一听,摩拳擦掌,俱说昌杰那贼不过是咱们手下败将,此次若打,一定会将他全歼。天山呵呵一笑,扫视一眼众将,脸色变得严峻起来:“兄弟们的决心,我可以理解,可是大家决不能轻敌!百胡打败王影,攻破我京城,其势正盛,气焰嚣张,我军新建不久,无论兵力数量、士卒战力对比都处在下风,若和百胡军正面相遇,无疑是把脖子伸出去让人砍!此次出击勤王,你们都不要跟百胡正面敌对,多动动脑筋,就像这次水淹敌军,我军不伤一兵一卒,就大获全胜,难道诸位兄弟不想打这样的胜仗?”
众将哈哈大笑起来,俱道天天都想打这样的胜仗。天山连连点头:“对!咱们这次出击,主要目标不是鼎京城,是百胡散在各处的兵马,是收复鼎京城以西失地,待我军强盛起来,再去攻打鼎京城;现在你们的打法也要不拘一格,水淹火烧,挖坑儿下套儿,放暗箭打闷棍,只要能消灭百胡军,怎么做都行,关键是要占便宜打胜仗,吃亏的事绝不干,不然咱们这点新攒起来的家底就会赔光!”众将又是一阵大笑。天山最后又叮嘱道:“昌杰占据鼎京城,以为得了多大便宜,那就让他暂时占着,咱们现在只可在外围将他的手指头一个个掰开斩掉,绝不能去攻击鼎京城,让他回过味来,收拢兵力,把十指再握成拳头来打我们,兄弟们,你们听明白没有?”
众将顿时领悟,俱道明白,天山方摆摆手命大家各自领兵出击,按照部署开至各州县。但众将互视一眼,并不拜辞,天山看看众兄弟,有点纳闷儿:“怎么了?还有什么事?”众将支吾着,相互看看,各自推诿,谁也不开口。天山瞪了一眼,轻轻喝骂道:“兄弟之间,还有什么话不好说?有屁快放,无事快滚!”
众将憨憨一笑,仍然相互推脱着,突然一人被后面几个兄弟用力一推,踉踉跄跄地跌出来,差点摔倒,一边看着天山,一边回头悄声骂道:“哪个王八蛋推我的?你们……你们怎么不出来跟大哥说?”“金奉春!”天山喝了一声,那金奉春急忙施礼,恭恭敬敬地站立着,只听天山喝问:“说,什么事?”
金奉春迟疑一下,回头又看看众将,见众将俱朝他点点头,方鼓足勇气道:“大哥,也……也没什么事……”见天山眼睛瞪起,才吞吞吐吐地说道:“哦,大哥,是这样的,兄弟们……嗯……兄弟们这些天来,都在说,咱们此次出兵,嗯,要打什么旗号?”天山冷冷地看一眼众将,轻描淡写地说道:“什么旗号?大埜军人自然要用大埜旗号,这还用问?”
金奉春既然开了口,也就不再紧张,大声说道:“大哥,你如今是归隐在家,若用这旗号,只怕那些有人会怀疑咱们别有用心,再说了,大埜……这大埜如今……如今都快灭亡了,咱们……咱们还……还用这杆破旗干吗?”
天山目光炯炯地盯着他:“你胡说什么?身为大埜军人,竟然会说出此等混帐话来,你不觉得羞耻?”
金奉春面色一红低下头,不敢再说。众将一见金奉春碰了钉子,面面相觑。简又平看看众将,走上前深施一礼:“大哥,小弟倒有几句话,如果说的不对,倒要请大哥指教。”
天山点点头道:“又平,你是饱读诗书的才子,不会像这些只会打仗的莽汉一样,不识大体吧?”简又平摇摇头轻轻说道:“大哥,小弟倒认为众位兄弟说的都是实情。大埜如今风雨飘摇,皇上弃下江山社稷,黎民百姓南逃,这就是失了军心民意啊!兄弟们即使想为国出力,但也不想为这样的昏君出力,不然,再像大哥一样,落个‘狡兔尽、走狗烹’的境地,那岂不让人寒心?”
简志平一听,急忙接上话道:“就是,大哥你忧国忧民,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大豪杰,弟兄们跟着你,流血流汗掉脑袋都不在乎,可就是不甘心……不甘心到时候大哥你再落下……再落下……落下……那种下场!”把眼睛瞪得圆圆的,压低了声音道:“大哥,大埜皇帝把整个北部半壁江山给技了,接着又把京城丢了,把社稷宗庙丢了,把军队丢了,把百姓也全丢了,就是已经把这天下给丢了,现在这天下是无主的天下!咱们要干,就是打咱们自己的天下,绝不给那昏君干!”
一听简志平把话挑明,众将不再支支吾吾,齐齐上前道:“对!大哥,宁给英雄牵马认蹬,不跟狗熊溜须舔腚!”“大哥,咱就打起自己的旗号!”“大哥,咱们跟着你,打出一片新天地,大哥你就做皇帝!”“对!大哥,你做皇帝,咱不给昏君卖命!”
天山神色平静地看着大伙儿,一声不吭。众将嚷了一会儿,见天山不说话,一个个都平静下来。侯志一捅伍承荣,伍承荣瞪他一眼,小声嘀咕道:“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