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天下事并不能事事如意,这内乱未平,那外患又起那南方诸侯虽然不敢再来窥视大埜,可那百胡王昌杰,却极不甘心,一直将埜北大败视为终身大耻,败回大漠之后,加紧了对大漠百胡诸部的控制,不停地吞并周围部众,征集壮丁好马,集中强训,并向一向交好的西邻大国丹夷国请求援助,得到丹夷国的大批援助,不久便恢复了元气,更派遣无数密探,遣入大埜,探听情报,以图再次南侵。
转眼到了次年秋天,昌杰查点所属部众,已近二百万,精兵三十余万;遣入大埜密探传来更让他高兴的消息,那大埜的擎天一柱天山,竟被叶悠然逼得自残明志,虽然没死,却也已成废人,被迫归隐。昌杰欣喜若狂,哈哈大笑,这大埜没了天山,虽然还有不少战将,但哪一个他也没放在眼里。当下一面集结兵马,收集粮草物资,准备南侵;一面派遣高手,遣入大埜,务必要找到那天山,不惜任何代价刺杀他,以防大埜重新启用。他对天山始终心有余悸,不敢掉以轻心。
昌杰选了黄道吉日,大会百胡八方九色大王及各部小王,誓师南侵。
自统一草原,昌杰将草原按方位分为八方,八个大部落首领为八方王;又按九种颜色颁给另九个大部落首领旗帜,是为九色王;另有众多小部落,分别封为小王,是为百胡部的八方九色百王。
秋风初起,草原乍黄,百胡王庭外搭起高台,昌杰站在上面,扫视着猎猎旌旗,威武精兵,顿觉豪情满怀,壮志凌云,当下喜形于色,哈哈大笑,大声说道:“诸位王爷,诸位将军,我百胡如今兵强马壮,是数百年来第一次能集结三十万精兵!”他鹰虎一般的目光缓缓转动着,“这说明什么?这说明天下就要归我百胡了!我昌杰要率领你们横扫天下,把这青天所覆盖下的大地,全都收做我们的牧场!让这大地之上的百姓,全都做我们百胡的奴隶!让那无数美丽的女子,都做我们百胡人的婢妾!”
他一番言语,激得台下诸王众将群情盎然,齐声大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昌杰得意万分,摆手让众人停下喝道:“去年我们退回来,不是我们兵马不强,也不是众位不效命,而是那大埜皇帝两面三刀,明面上和我们定下协议,背地里却阴了我们一刀子!更有那天山恶贼诡计多端,不敢和我军正面相碰,却屡屡使诈,我军才不得不退回来!现在好了,天山那贼已经成了废人一个,大埜皇帝把他逼得差点自杀!大埜没了天山那贼,还有谁是我敌手?没了!众位王爷,没了!众位将士,没了,这天下再没人是我百胡敌手!我百胡铁骑将横扫天下,将一切敢于阻拦我们的障碍都踏为齑粉!让背信弃义的大埜皇帝尝尝毁约的滋味!”他顿了一顿,哈哈大笑起来,随后又敛起笑容,拔出佩刀朝半空中用力一挥,恶狠狠地喝道:“我——百胡王昌杰,现在命令你们,以最快捷的速度,以最强悍的攻击,南下大埜,踏平中原那万里沃野,把中原的金银财宝,美女牲畜,全给我抢来!谁敢拦阻,就让他尝尝你们手中战刀的威力!让血和火告诉那些蛮子,我们——青天神最宠爱的子孙百胡人才是天下的主人!勇士们,我无敌的勇士们,出发——”
万人欢呼,群马奔腾,草原上刹那间鼎沸起来。铁骑流动,旌旗招展,像滔天洪流一般,直往南方涌去。
告急文书又像雪片一般,纷纷扬扬地落到叶悠然龙案上。大埜北境三关六镇,已被百胡军攻破,残部狼狈不堪地后退。百胡军号称六十大军,南下侵犯,一月之内,占领大埜北方六十八城,也就是说,大埜北部几乎全被百胡占领。
叶悠然恼怒至极。那告急文书上有的说昌杰这次率领百万大军南侵,有的说是六十余万,有的说是三十余万,有的说昌杰只有十七八万,真真假假的急报,不断丢失的领土城池,弄得叶悠然焦头烂额。兵马不断调到前线,却仍未挡住百胡南下攻击之势,眼看百胡大军已将召冉城围住,若再攻下召冉一线城池,大埜鼎京城北部已无险可守,百胡铁骑半天行程便可危及京师,叶悠然急破了脑门儿,朝会上急问文武百官,有什么妙策可以退敌。
老丞相王影先前为杏花山清剿叛逆一事,忙得焦头烂额,近日又为百胡侵入一事也忙得废寝忘食,很长时间未得好好休息;那杏花山不过数百土匪,竟把朝庭派去的五千大军打得丢盔卸甲,屁滚尿流;王影思来想去,只得调叶大成去主持清剿一事;原来准备调叶大成去北线迎击百胡,但杏花山战事不利,只得换将,让叶大成去,这是一员智勇双全的猛将,上次北征立下大功,只因和天山走的太近,叶悠然弃之不用,但王影一直关怀有加,虽然认为他虽然还比不上天山,但打一伙土匪绰绰有余。叶大成若快速剿灭叛匪,再转而北上,时间上还能来得及。
在王影看来,杏花山之事虽然难缠,却还是初起的癣疥之患,而那百胡数十万来势凶猛的大军,才是有灭国之忧的心腹大患!想了许多办法,从各地调遣精兵猛将,都挡不住百胡,心道:兵马将士依旧,就是没有天山这样知兵善战的统帅,打起仗来便一塌糊涂!他早就想再次举荐天山,但上次猎苑离宫事件,叶悠然和天山之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