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一行回到家中,家人见他如此,顿时哭声一片柳明慈强忍悲痛,安排天山回房躺下,才问陶谦等人,发生了什么事。陶谦、叶大成、李春,三人约略把事情经过诉说一遍,柳明慈这才明白,心道那一直对丈夫不放心的皇上还是下手了啊!
叶大成、李春见天山已经安全到家,安慰一阵柳夫人,便即告辞。柳明慈送走二人回来,又问陶谦这袁岚是怎么回事,陶谦把自赤幕山以来有关袁岚之事,也详细说了,柳明慈一皱眉头,只得暂时先安排袁岚留下了。后来天山伤势稍痊,便把要娶袁岚为妾之事告诉了柳明慈,柳明慈叹息一声,也没多说什么。
天山一直在家养了三个多月,身体方才痊愈。期间把十多年来从未分离过的九十六亲随,遣散回乡,众兄弟依依不舍,洒泪而别;那陶谦和乔金阁说什么也不肯离开,但天山把他们悄悄叫到一旁,叮嘱一番,二人方才拜辞。之后天山自己又细细思索,写了一道奏折,说明自己因伤病过多,几成废人,不宜再忝居朝堂,因此将所任本兼各职全辞,回乡归养。
叶悠然惺惺作态,再三挽留,但天山去意已决,连上几道请辞折子,叶悠然最终还是恩准,并晋天山汉定公为汉定王,赏赐大批金银。天山本想婉拒,但思索一下,还是接受了,并在恩准当天,便即举家搬迁。王影、叶大成、李春等一班交好大臣,齐来相送,依依不舍。
王影看着天山一家车马迤逦而行,缓缓摇头道:“天帅走了……,江东阳那老东西也早就走了,都走了,唉,这朝堂上还有谁是我知心之人哪!走了走了,一走百了……”竟自老泪纵横,隐隐抽泣起来。
天山回到家乡汉定城,这是他的封地,一待安顿好之后,便即纳那袁岚为妾侍。当天办了几桌酒席,也没请外人,让家人聚了一聚。本想通知袁岚兄嫂,可袁岚担心他们会来闹事,便劝阻天山没派人去。虽然冷清,可袁岚却不讲究,只要她能嫁天山,已经心满意足了。
当晚天山夫妇坐在正堂,袁岚在丫环引导下,来拜主夫主母。天山那六房妾室站在两旁,待她拜毕,也来拜贺,齐齐笑道:“婢子恭贺王爷王妃大喜!”天山归隐,叶悠然特旨晋天山为汉定王。
天山只是微笑不语,柳明慈斜他一眼,也微微笑道:“你们都拜错了吧?我有什么喜?咱们老爷才是大喜呢,又得了这么一个小美人!”瞥一眼天山又道:“我倒忘了,咱们老爷现在是王爷了。”
天山有些脸热,轻轻说道:“夫人取笑了!”
柳明慈这才正色说道:“好了,不说笑了。袁姑娘,你即来我家,咱们家有些规矩你要知道,今天是你和老爷大喜之日,我就不说了,以后再给你讲吧,现在只给你说一点,以后要好好侍候王爷,多给王爷生几个儿女;咱们天家人丁稀薄,你要是能多生几个孩子就是最大的功劳!把王爷侍候好了,生了孩子,你在这家里就算是站住脚了。如今天色已晚,你就侍候王爷安歇吧。”
袁岚拜谢道:“婢子多谢王妃教诲,一定恪守家规,侍候好王爷王妃。”她抬起眼来,飞快地扫视着天山的妻妾,心里极为惊讶。她本来对自己姿色极为自信,却没想到不但柳夫人端庄秀雅,那几房如夫人也个个美貌非凡,各有千秋;虽然年龄都比她大些,姿色却毫不相逊。
柳明慈看一眼天山:“王爷还不好意思呢?**一刻值千金,快去吧!”
天山抱拳谢道:“多谢夫人成全。”柳明慈轻轻白了丈夫一眼,虽然知道袁岚对丈夫情深义重,以至于千里奔波,受尽艰难,但心里难免有些酸楚,当下摆摆手,转身回房。
新房之内,红烛怒燃,喜帐高挑。天山坐在床上,看着身旁美丽的袁岚。袁岚心儿狂跳,娇羞不堪,欣喜兴奋中却也夹杂着紧张,似乎还有着几分害怕。她一时的冲动,便把终身托付给了身旁比自己大了二十多岁的这个男人,是祸是福,她也难于预测,但要她离开这个男人,另嫁他人,她定会宁死不从。
许久许久,不见天山有什么动作,袁岚终于沉不气了,抬头看一眼天山,却见他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不由得娇羞低头,心里暗暗埋怨天山,怎么就不说话,什么也不做呢?
忽然听到天山轻轻笑起来,她有些莫名其妙,抬起头来飞快地扫视一眼天山,问道:“王爷笑什么呢?”
天山突然伸出双手,将她紧紧抱在怀内,凑上来吻吻她的樱唇:“我笑啊……呵呵……我笑……我怎么有这么大的艳福,能跟你这么个绝色美人厮守终生。”
袁岚娇呼一声,回应着天山的亲热,过了许久方才喘息道:“王爷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婢子以前还自恃有些姿色,可是见了王妃和几位姐姐,才知道天外有天,姐姐们哪一个也不比婢子差啊,爷这话是哄婢子呢!”
天山搂紧她倒在床上,一手就来解她罗带衫裙:“哪儿能是哄你呢,真心的。岚儿,你后悔不后悔,我现在可是一名无职无权的普通百姓,不再是什么位高权重的大将军大元帅了。”
袁岚摇摇头道:“爷,婢子看重的不是爷的名位,看重的是爷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