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影、陶谦、叶大成等人大惊失色,急忙冲进去,只见地下摔碎的碗盏一片狼籍,几个内侍惊惶失措,惊怔呆立;那袁岚倒在地上翻滚,面色极为痛苦;天山躺在床上面色茫然;王影急忙叫道:“快请御医!”
御医匆匆赶来,很快判明,袁岚是中了巨毒,那食盒中送来的汤中确有巨毒,赶快配药解毒,幸好那汤是袁岚先尝,天山倒没中毒陶谦目露凶光,拔出佩刀,指着几个内侍:“王八糕子,就凭你们几个也敢来落井下石?别以为你们后面有什么人撑腰老子就不敢动你们!快说,是谁让你们下毒的?不然,我让你们都去见阎王!”
几个内侍吓得浑身筛糠,牙齿打颤,说不出话来。
天山叹息一声:“贤弟,放他们走,他们……他们什么也不知道。”
陶谦大声叫道:“大哥!都这样了,你还在为他们说话!”天山摇摇头,艰难说道:“放……放……放他们走!”陶谦无奈地冲几个内侍摆摆手:“滚!”几个内侍连声称谢,连滚带爬地抱头鼠窜。
陶谦道:“大哥,你怎么不让问问,到底是谁在幕后主使?”
天山摇摇头道:“查……查……查不出来。他们几个……恐怕什么……都不知道,问……问也白问……”
王影紧张万分,心道莫非皇上……,转念一想,不会是皇上,这事现在闹到如此地步,皇上要是再一意孤行,也没什么好处,反而会更激起群臣的反感;莫非是牛罡等人?他们已经被押,暂时没有这种机会啊?那会是谁呢?难道是赵安邦?他是赵淑仪的父亲,跟皇上是休戚与共,可是要这么做,岂不是帮了倒忙,把皇上往火坑里推?难道他连这点见识也没有?见天山倒似毫不在乎,心道莫非他已经知道是谁?看这样子,天山不会说出来。
王影心念急转,沉思一阵,转向陶谦道:“看来这里仍然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陶谦兄弟,这样吧,我是坐车来的,你用我的车,立即送天帅回府。记住,路上不可稍离,一定要时刻和天帅在一起!”
陶谦痛快地答应下来,他也不放心。再在这离宫待下去,不定还要出多少意外呢!当下便和叶大成等人把天山抬起,放进王影的马车,王影见那袁岚也已排出毒素,并无大碍,便让她也跟着上车,一路照顾天山。陶谦、叶大成、李春三人骑马相随护卫,一行离开猎苑离宫回鼎京城。
马车轻轻晃动,袁岚默默坐在天山身旁,爱恋无限地盯着天山,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更给她那娇美的脸庞增添几分丽色。她所中毒素已经排出,身体无甚大碍。天山忽然轻轻问道:“为什么要那么做?”
袁岚一惊,定定地看着天山。天山双眼微闭,又轻轻问道:“为什么要那么做?”
袁岚知道瞒不过他,眼泪顿时潸然而下,轻轻抽泣道:“我……婢子……婢子害了天帅一次,不能让坏人再害天帅一次……”
天山微微摇头:“袁姑娘,我不是……哦,我是问你,为什么要在那汤里下毒,而你又喝下去?”
袁岚大惊失色,想不到这事天山虽然没看到,却已猜到,正自心慌意乱,只听天山又道:“你这姑娘,年岁不大,可心机倒是很深啊!”
袁岚一咬银牙,狠下心说道:“天帅,既然您已经猜出,那婢子也不敢再瞒您。婢子虽然不知整件事情经过,可也大体上明白是怎么一回事。那些要害你的人虽然暂时退却,可他们不会甘心,只要有机会,他们还会来暗算大帅你的,婢子只是在那一瞬间,突然想到,如果再把这事往前推一推,让大家都看看天帅您已经被人害到如此地步时,坏人还要来害你,那就是天理难容!更会增加大家的义愤,对坏人会更痛恨不齿,那么大家都会来帮天帅你防备坏人;所以才出此下策,婢子只是想斩断任何再来陷害你的毒手,不能让你再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天帅,您要是觉得婢子做错了,您怎么责罚婢子都成!”天山微微摇头,叹息一声:“唉——,你……你……你这么个伶俐的人,怎么倒这样死心眼儿?”
袁岚听出他话中无奈之意,心中泛起一丝情波,含情脉脉地看着天山,露出甜美的笑容。天山见她忽然微笑,竟然如春花绽放,心头一动,不禁怔住。袁岚注意到天山目光,心中更加兴奋,毫不回避,大胆地和他相视,忽然握住他手,脸蛋儿羞红,声音细小却极坚定地说道:“婢子就是这么个死心眼儿,只要天帅不嫌弃,婢子愿为奴为婢,终身侍候您!”
天山目光定定地看着她,似乎听到什么奇怪至极之言,袁岚紧张的心儿呯呯直跳,低垂着眼帘不敢再看天山,秀美娇艳的脸蛋儿,紧张的变幻着,一会儿青一会儿白。过了许久,只听天山缓慢却坚定的说道:“既然姑娘垂青,那天山也不是薄情寡义之人,等我……等我伤好就娶你!”
袁岚虽然一门心思想要这个结果,却没料到天山这么直接,一时呆呆怔住。天山微微笑道:“怎么了?你不愿意么?”
袁岚连忙摇头:“不不,婢子愿意愿意!”似乎答应迟了,天山就会变卦似的,眼睛一眨,晶莹剔透的泪珠竟然又滚落下来,“可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