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悠然朝堂下瞥了一眼,不敢正视群臣,目光转向一旁,轻轻问道:“王相……天……天……大将军……伤势如何?”
王影悲痛地摇摇头:“危在旦夕!”
叶悠然突然精神起来:“那……那还在这里干吗?快抬到后边诊治啊!御医,御医,一定要治好天大将军,你们医好天大将军,朕……朕给你们连升三级!”
王影看看他,长长叹息一声:“多谢皇上!皇上,您也累了,快去歇息吧”这明显是要赶他走,叶悠然只得悻悻地摆摆手:“哦,好……好吧。大家……大家也……也散了吧!”便逃难一般退下,他可不想再处在群臣那异样的目光当中。
回到后殿,叶悠然便即召来近卫,命他立即将那流云真人交来的两个人杀掉,同时要焚尸灭迹,不留一点痕迹。他也想杀掉那流云真人,可是一想到这道人来去无踪的高深功夫,便即气馁,他手下哪有这等高手能做这等事!
至于生死未卜的天山,最好一命呜呼,那也省得他这个皇上闹心的了;不过看样子即使不死,也已经去了半条命,不知啥时候才能康复,暂时也算了却了他叶悠然一桩心事。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天山渐渐醒来。陶谦、叶大成一直守在旁边,见天山醒来,禁不住惊喜交集,陶谦紧紧握住天山左手摇动着,眼泪不住落下,咬着牙关却说不出话来;叶大成叫道:“哎呀!天帅,你可把小弟给吓死了!”接着朝旁边大喊:“快来啊!天帅醒了!”
几名御医赶快过来把脉诊视,王影等人也急忙上前。天山环视一眼众人,见大家神情紧张中带着欣慰,忍着胸口巨痛,露出一丝苦笑,微弱地说道:“大家……怎么都在……都在……这里……”
王影上前握住他手,眼中含泪,连连摇头:“老弟啊!我说你怎么这么傻!你怎么就……就这么傻哪?你呵……老弟啊,你要真有个三长两短,你让老哥我怎么过意的去?天帅啊天帅!你此举也……也太……太混帐了啊!”说着眼泪就滚落下来。
天山强忍疼痛,叹息一声:“唉——,王相……我……我……我……那时……也不知……不知怎么就……突然觉得……万念……俱空……意懒心灰……,觉得……好……好累……好烦……不如……不如……”慢慢闭上眼睛,轻轻摇头,默默地流出眼泪。
王影老泪纵横,以至于泣不成声:“我知道……我知道……,老弟你……太委屈了啊……可是……可是老弟啊,再委屈……也不能……不能如此轻生啊……,那样……那样岂不……正如小人奸侫之愿?”
围在旁边众文武默默流泪,俱觉心寒。天山忽然轻咳起来,王影急忙命御医上前,御医看过之后,小心翼翼地说道:“相爷,天帅……暂无大碍,只是……只是不要让他多说话,让天帅……多多歇息。”
王影连连点头:“看我老糊涂了吧,是得多休息。好了,大家不要都等在这,回去歇息吧,天帅这里我守着,绝不会再出意外!”
叶大成与李春互视一眼,也朝大家喊道:“好了,大家听王相爷话,回去吧,都在这里,天帅也休息不好啊!”见众人迟迟不愿离去,便道:“我和李统领也在此守着,我就不信还有谁敢来害天帅!”
众人这才纷纷离去,叶李二将像两副门神般守在天山床边。那陶谦虽然脸色悲愤,却一直黑沉着脸,静静地守在天山旁边,始终一言不发。
室内一时静寂无声,过了片刻,一阵低低的抽泣声轻轻响起。天山转过目光,奇怪地看去,只见墙角一隅,那袁岚跪在地下,掩面哭泣。
陶谦恨恨地看过去,骂道:“你这妖精还哭,你非要害死我大哥才肯罢休?”
袁岚痛哭不止,天山艰难地摆摆手,陶谦恨恨地啐一声,扭过脸去。天山瞅瞅那袁岚,忽然问道:“袁姑娘,你是怎么跟他们弄在一起的?”他虽然伤重,可心智并不糊涂。
袁岚这才停止哭泣,含泪说道:“婢子并不是有意要害天帅。婢子找来,遇到几个兵士,是他们送我进来的;见了那个牛罡……”忽然恨恨地说道,“我还以为……以为他是真心想帮我,可没想到他是想害天帅……,我……我……是我害了天帅,我……我……我死有余辜……”
陶谦恨声道:“死有余辜,可你还活着,却害的我大哥不死不活了!”
天山眉峰微皱,朝陶谦又轻轻说道:“贤弟你……不能……少说几句……”
陶谦悻悻地哼了一声,转过脸去。天山沉思一阵,说道:“这个袁姑娘现在很危险,只怕那些人不会放过她,贤弟,你设法送她回家。”见陶谦颇不情愿,又特意叮咛道:“一定要保证她安全到家!”
陶谦虽然不愿,但也只得点头答应。那袁岚突然奔到天山床前跪下:“天帅……婢子害了天帅,死不足惜……,可是天帅……婢子……婢子……已经无家可归了啊……”
众人一听,都有些惊异,看着袁岚。天山道:“怎么了?你不是有兄嫂在家吗?”
王影叹息一声道:“老弟,这位姑娘因为……因为……拒绝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