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罡惊惶失措,连连挥舞着双手叫道:“不不,你胡说八道,你血口喷人!你……你你……你是天山谋逆的同谋……”叶大成一阵不屑地呵呵冷笑:“牛罡,你除了这些还会说些什么?不会又找出我跟南北诸侯勾连的密信吧?”摇摇的手中那个小包,冷嘲热讽的说:“我倒要问问,这些东西你是从哪弄来的!”
大殿内又是一阵纷纷扬扬的议论之声,不少武将大声喝问:“牛罡,这些东西你交待清楚,到底从哪弄来的?!”“直娘贼,老子在前线拼命,你这阄狗在后面通敌卖国!”一些文臣也大声喝问:“牛罡,你为什么要通敌卖国?”
牛罡张口结舌地答不上来,求救地目光转向叶叶悠然眼见情势大变,虽然他是皇帝,也不敢接上这茬,要让群臣知道他是这事幕后主谋,那他这个皇上还怎么做下去!赵安邦见牛罡已经败下阵来,皇上也有些慌乱,便想给皇上解围,弄个台阶下,当即面向群臣,大声叫道:“镇静镇静,大家镇静!凡事有皇上,皇上明察秋毫,圣明远见,自会给大家一个交待!”
大殿内慢慢平静下来,众人都看着皇上。叶悠然暗暗苦笑,暗骂这赵安邦不知趣,这时候你让群臣关注朕干吗?真是混帐透顶!抬眼看到仍躺在血泊中的天山,叹息一声,挥手喊道:“御医——,快快,快传御医,给……给天山……给大将军瞧伤!”
一时御医传来,给天山上药包扎。
大殿内正乱作一团,几个人影却越过皇上禁卫的最后一道护卫,从殿顶飘然落下,往殿内便走。守护在殿门的几个禁卫,上前拦阻,被当先的一个须发皆白的道人轻轻一推,全给推倒,不由得大惊喝道:“大胆!什么人竟敢来此撒野?”那道人呵呵一笑:“老道乃是遇仙山流云,此来有要事要面见皇上和天山大将军!你们不要拦我!”随即又横眉立目地喝道:“快去禀报皇上,就说遇仙山流云真人有军国大事想告!耽误了大事,小心你们的脑袋!”
众军兵倒吸口冷气,他们都曾听说过,这遇仙山流云真人可是当世的活神仙,得道多年的世外高人。此时只见流云真人一手拿着拂尘,拂尘朝后扛在肩上,挑着个极大的麻袋,麻袋不停蠕动,似乎装着什么活物,看那麻袋至少也有三四百斤那样,众军兵不禁倒吸口凉气,这老道轻轻挑着几百斤重物,那得有多大力气?老道身旁站着一男一女两个孩子,男孩子大大眼睛清澈明亮,胖胖脸蛋儿粉嫩秀雅,十分可爱;女孩子却青纱蒙面,倒比男孩子高出一头,身材却袅娜多姿,右手倒提长剑,左手紧紧抓住男孩胳膊,似乎生怕他跑掉。
当值的军官知道凭这自己这几个人是拦不住他的,急忙抱拳施礼:“失敬失敬,原来是流云仙长,请稍后,小人这就禀报皇上!”
“流云真人?”叶悠然狐疑地看看王影。这流云真人他也曾听说过,是当世修仙了道的一位真人,世上皆传为活神仙,即位之初曾派人去请他,以求长生之道,却未找到,据说云游天下,不知其踪,此时到来,又说什么有军国大事相告,不知又要惹出什么来。
王影虽然不认识这流云真人,但对其为人还是知道一点的,心道此人此来,莫非也有什么玄妙?便上前说道:“皇上,这流云真人乃是举世仰慕的世外高人!既然他有军国大事相告,那就快请进来问问吧!”
叶悠然点点头命人宣那流云真人进殿。
流云真人一手拉着慕天仙,慕天仙又紧紧拉着天健,似乎怕他跑掉;那只极大的麻袋被流云真人用拂尘高高挑起,似乎挑的只是两根稻草。众人瞪大了眼睛,心道:“这麻袋要真是装满了,那不得三四百斤?”
三人跟着内侍,走到大殿正中,那天健突然用力挣开慕天仙,慕天仙伸手去抓他,天健怒急,低头朝她手腕上就咬了一口,慕天仙疼得惊呼一声,松开手,抬起手腕一看,牙印深深竟将她手腕咬出血来,不由得眼泪汪汪的怒视天健。却见天健朝前一蹿,扑向人群正中,大声呼道:“阿爹……阿爹……你……你怎么了?”推开御医,扑到满身鲜血、仍自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天山身上,大哭大叫起来。
文武百官皆是一惊,想不到这孩子竟是天山之子,伤感之余,又觉奇怪,这孩子怎么跟那流云道人在一起?倒是那牛罡百忙中想起,昊天神庙前,就是这妖道和这臭小子把他干孙子一伙给整死了。
慕天仙本来想上前再抓住天健,一见天健如此,顿时惊呆;流云真人沉痛地连连摇头:“天帅天帅……唉!天不佑善人,贫道还是来晚了……”把麻袋放下,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小葫芦,倒出一粒暗棕色的腊丸,除去腊衣捏碎,上前道:“让开让开,让老道救救他。”弯腰把捏碎的药丸塞进天山嘴中,让人取水灌下;接着又取出几颗鸽卵大小的药丸,捏碎了给敷在胸前伤口,再用布条给紧紧包扎起来;随后抓起天山手腕把把脉,眉峰微皱,轻叹一声,却又安慰天健:“小子,别哭了,你阿爹性命无碍!”见天健仍自大哭不止,便轻轻喝道:“哪儿来这么多眼泪?你阿爹一世英雄,要是看到你如此脓包,不骂你才怪!”
天健这才止住哭声,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