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岚打听明白皇家猎苑地址,徒步来到离宫之外,正愁找不到天山,却见几名军兵拦住她她见是军兵,想那天山是当朝首屈一指的大将军,这些军兵想必是他部下,便明说要找大将军天山。
军兵们不敢怠慢,急忙上报,那当值的禁卫统领急忙又去禀报牛罡,牛罡一听,眼珠转了几转,便命把人领来,一见之下,先是惊为天人,问明情况后,继而大喜若狂,想不到竟是先前听说过的金城袁氏女,心道这可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当下眼珠转了几转,一个馊主意便冒了出来,和颜悦色地问了几句,便故作热心地说道:“袁姑娘,你与天帅之事,我也听说了。天帅这人,其实还是很在乎你的,只不过一则他身为朝庭重臣,不能这么招摇,二则天帅虽然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将军,可他还真有点惧内。天帅家里已有七房夫人,都是河东之狮啊!天帅暂时不好安置你,不过你要是对天帅真心,那等会见了天帅,我跟他说,保证你成为他的八夫人!你和天帅这个大媒,我当定了!”
袁岚又惊又喜,想不到这个模样怪异的老者倒挺会体贴人,顾不得羞涩,当下连连拜谢。
牛罡心道:“天山啊天山,这是老天要你的命,送来这么个活宝尤物!看来你阳寿已尽,诸事凑巧,可莫怪我心狠手辣!”当下命人把袁岚好好款带,切莫怠慢。此时命人把袁岚领出,不等天山和袁岚开口,牛罡便嘻嘻笑道:“天帅,这位袁姑娘亲口说是你的家眷。”又转向袁岚笑道:“袁姑娘,你不是说你是天帅的八夫人是吗?”
袁岚一时还不明所以,但说她是天山的八夫人,倒让她又惊又喜,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由得羞涩,顿时面红耳赤。只听牛罡又问道:“袁姑娘,你对天山可是真心以身相许?”
袁岚虽然羞涩,但只道牛罡还是好心帮她,当下点点头道:“回大人,婢子是真心……”
牛罡格格一阵怪笑,笑得众人心头发毛,只听他又说道:“不过,袁姑娘,我可听说你在金城原籍,可是定过婚的,夫家可是姓古?”袁岚一阵惊慌,不由得抬头看看牛罡,又瞅瞅四周,一眼瞥见天山,心头一阵激动,定定心神,大声答道:“是曾有过这么回事,不过,百胡军来,他们都跑了,婢子被百胡军掳走,还是天帅救了婢子,所以回到家就跟家人说过,婢子除了……除了天帅,不会再嫁别人,便回绝了古家。因为……因为婢子已经……已经心有所属!”
牛罡嘿嘿冷笑,阴鸷的目光盯住天山:“天帅,你还有何话可说?”
天山看看那袁岚,再也想不到她会在此出现,心头一阵绞痛,摇摇头道:“袁姑娘,你这是何苦来着?”
袁岚看看众人,又看看他:“天帅,婢子已经没有退路,此生只愿追随将军,否则唯有死路一条!”
天山有些哭笑不得,这袁岚虽然一片深情厚意,可是未免有点死心眼儿,在这个当紧的关口,这不是来要他的命来的吗?
叶悠然也想不到会突然出现如此情景,不觉大喜,当下含笑问道:“天山,如今人证俱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天山沉声说道:“臣之忠心可昭日月,臣之肝胆忠诚无二!”
叶悠然不屑地哼了一声:“哼,忠心?忠诚?哈哈哈哈……,谁知道你的心肝是不是黑透了!”
天山看着袁岚缓缓摇头,目光又转向叶悠然,从失望到绝望,悲痛至极地说道:“臣之肝胆,一片赤诚,皇上你要不要看看?”突然抢过旁边禁卫手中长剑,大声喝道:“皇上,今天臣就让大家看看,臣的肝胆是红是黑!”倒过剑刃,对准自己胸膛,便是一剑。
众人大惊失色中,只见天山胸膛破开,鲜血当即流了一地。只见天山撕扯着胸前血肉呼喊:“皇上,你看看,你来看看,臣的心肝是红是黑……”身子摇摇晃晃,扑通倒在地上。
王影急忙上前,焦急万端地喊道:“天帅,天帅,你这是怎么了?你怎么……这么傻啊……”转头高喊:“皇上,皇上,您还不相信天山吗?来人,快来人,快传御医……”
大殿内一时大乱,叶悠然、牛罡等人都怔住,一时不知下步应该处置。袁岚更是大惊失色,上前看看,只见天山已经血流满身,昏迷过去,她脑海中闪过一丝悔意,自知方才所为办了傻事,害了天山,一阵晕眩,扑通倒地,晕厥过去。
叶大成、李春等将领上前,看着天山落得如此地步,心如刀割,李春大声呼叫:“天帅!你一定要挺住,我一定要找出害你的奸贼,给你报仇雪恨!”
叶大成不由得血性激发,转身朝叶悠然走来,深施一礼:“皇上,天帅的忠肝义胆,你看到了吧?这样的忠臣,皇上您还容不下吗?”
叶悠然清醒过来,喝道:“叶大成,你想干什么?”
叶大成大声答道:“皇上,臣不想干什么!臣只想说出真相!皇上,诸位大人,就在这酒宴开始之前,这牛罡曾经找过我,塞给我一包东西,就是所谓的天帅通敌卖国的铁证!什么东西呢?也是百胡王和南方诸侯写给天帅的密信,说的就是要帮天帅夺取大埜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