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道：“天帅，你问吧。”
天山微微一笑：“杨将军，天山问你：你这道密折里所说的天山罪证，是不是你自己亲眼目睹、亲耳所闻？”
杨应祥迟疑一下，看看皇上和牛罡，艰难地点点头，却没说话；天山又问：“杨将军，那么说来，这道密折也是你亲笔所写了？”杨应祥又点点头，天山又正色问道：“这么说，这道密折你并没有假手旁人，真的是你自己所写？”
杨应祥想了想道：“当然，这么重大的机密怎可假手幕僚？是我亲笔所写。”
天山轻松地呵呵一笑，转向叶悠然：“皇上，您听清楚没有？”
叶悠然听得有点糊涂，不明白天山问这句话什么意思，迟疑不决地点点头；只听天山转向群臣：“众位大人，你们可听清楚了？杨应祥说这道密折是他亲眼目睹、亲耳所闻，亲笔所书！并没有假手旁人！”
文武百官都有点糊涂，不明白天山此话何意。牛罡紧张得几乎浑身冒汗，却想不明白天山意欲何为。只见天山转向叶悠然：“皇上，还要臣说下去吗？”
叶悠然虽然情知此事必然在哪个重大关节出了差错，却也想不出来，只得强压内心恐慌：“当然要说下去，你这算什么？”
天山缓缓摇头：“皇上，请拿纸笔来，让这杨应祥当着皇上的面，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再把他这折子写一遍，如果他能写出来，臣就认罪！”
叶悠然一听，这天山难道突然间痴呆了？竟然出此招数？当下便命人拿来文房四宝，铺在一张书案上，让那杨应祥书写。牛罡突然明白过来，难道这杨应祥不识字？当下大汗淋漓，后悔不已，此时只盼着那杨应祥是个饱读诗书之辈，快点把那密折书写出来。
那杨应祥手握一只龙须笔，感觉竟然比上战场提着大刀还要沉重无比。他虽然认得几个字，但要他写什么文章、折子必须得幕僚帮忙，否则比要他命还难。天山虽然与他接触不多，但对配属给自己的部下基本情况还是了解的比较透彻。要这杨应祥签个名还凑合，要他写什么折子，那比杀了他还难！去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