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乔取下背负长剑,冷静护住宇文轻予步入阵中,背后三十六才与宇文诗萱亦是全神戒备,众人入阵之后风云突变,淡薄紫气猛然凝聚成七柄金色长剑高高悬挂,隐隐散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柔软杀气,而七剑之下亦凝聚出七只银色盾牌,两者相互辉映
众人全神戒备,只见当先一柄巨剑剑身之上竟浮现出一行文字,继而金光由剑柄至剑尖缓缓褪色,百里书生王牧之不禁脱口念出:今有池,方六丈,葭生其中央,出水一尺,引葭赴岸,适与岸齐,问水深、葭长各几何。
农家老倌乃是粗人,不由云里雾里,“祁门圣手钟晨匆忙道:“莫非这七柄剑乃是七道谜題,这金剑倒像是读秒沙漏。”众人不由齐齐望向祖数,祖家一向钻研数学知道,祖数亦是个中高手。
祖数倒是不负众望,掐指心算便得出结论:“此可用古法勾三股四弦五,水深为四,蒹葭长五!”
王牧之张口便道,只是剑光褪色速度不减,花中仙子林洛指向盾牌到:“诸位看!”
原來盾牌上有一凹一凸,凹处嵌一柱状之物,一头锋利,凸出却平如镜湖,乍一看像是笔墨纸砚,王凝之抢上前去,运力取出柱状之物竟是一只石笔,当下运气提笔刻在石纸之上,片刻金光大作,猛而渐渐散去,长剑也化作云烟四散,诸人均是一阵兴奋,不由拍案叫绝。
一剑消散,一剑复上,第二柄金色长剑升至第一柄长剑所在位置,众人望去却见得此剑更为巨大,金光突显,一行篆书重现,王牧之当先念道:“调琴调,这!”
农家老倌此时却容光焕发:“调新调调调调來调调妙,这乃是一千古奇联,一,三,八音同条,寓意调整,剩余音同掉,意为歌调!”
众人这才记起农家老倌乃是民间第一号的对联王,祖数不由笑道:“这我可不成,还请老倌解对下联,这金剑褪光速度愈发加快,恐怕留给我们时间也是越发减少!”
农家老倌望向巨剑,发觉金光褪速比较第一柄长剑确实略快,当下也不耽搁:“种花种好种种种种成种种香,一三八通重,为种植,剩余自然同冢,便为花种!”
王凝之不迭刻下,果然又对,众人却不再惊呼,而是全身关注在第三柄巨剑之上。
“三十剑置之一盆,三十人各取一剑,奈何犹有一剑藏于盆。”王牧之读罢,众人讶然,众人只得望向祖数,但这一代大师也是抓耳挠腮:“这,这,这不可能啊!”
金光褪去的速度比较第二次又有加快,众人乱作一团,却只听得一阵清脆笑声,望去却是七岁神童罗不同:“聪明反被聪明误,一代神算皆糊涂!”
祖数不由疑惑:“那这位小姐可否破疑!”
罗不同嘻嘻一笑:“自然是最后取剑者,连盆一同取走了呗,哈哈!”
众人恍然大悟忍俊不禁,这平日城府心机过深,确不如小孩心灵澄明,宇文轻予与余乔对视一眼,不由赞叹孙恩选人果然独到,这痴字第三阵破阵有望矣。
第四阵却是密密麻麻大串文字,王牧之读罢众人发现这才是一道谜題:“一妻一夫一女一儿居于室,一人杀一人,一人旁观,一人同伙,旁观同伙,最长旁观,最幼被害皆不同性,同伙年长于被害,老父非年长,凶手非最幼,但问何为凶手,何为同谋,何为旁观,何为被害!”
老倌善迷,祖数善数,罗不同年幼,推理之道三人都不算精通,听得命題便各自蹲在地上演算,这金光褪去的速度明显加快,一众文人虽有些手足无措,但也是各自交头接耳。
余乔望着如热锅之鼠的众位才人,心中暗自算盘早已计上心來,但他不愿出人头地,不到万不得已之时绝不强行出头。
眼见金光已褪至五分之一处,余乔方欲动身,却听得有人兴奋大叫,我知道了。
那人便是罗不同,少年英雄再立一功,王凝之赶紧将答案写上,果然不出罗不同所料,其妻凶手,其父同谋,女儿旁观,儿子被害。
“罗小哥,厉害啊,你倒是如何推算而來。”农家老倌满头大汗。
罗不同刚要解释,却只见第五柄剑接踵而至,银盾幻化成一盘围棋,与金剑之上的图像如出一辙,此时众人真正惊慌失措,如今世上最厉害的棋手便是谢安与棋王黑白子,黑白子早已退隐江湖多年,而谢安并未入阵。
“完了,此局乃是当年孙策诏吕范弈棋局,安公之所以屈居棋王之下,便因黑白子大师破得其局,而谢安公百思不得其解。”王牧之与谢安交好,亦是见多识广。
“不好,你看这金光褪速好快。”罗不同惶恐而叫。
此时忽见一道青影越众而出,十指轻弹,道道剑气击在黑色棋子之上,黑子一动,白子自动移动,那道清影身在半空,已是指风阵阵,不出多时已是连走十数步,待到落地时,棋局豁然开朗,黑子已吃掉白子一条大龙,自是胜券在握。
“我随家师修行时得遇黑白子前辈,修得此阵,沒想到此时却是派上用场。”余乔开门见山,不待众人发问先行自报家门,以便节约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