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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听说二夫人娘家有一幅《万国海州图》,这可是了不得的东西,却不知有没有被那嗜血鬼王抢走?”郎先生面色紧张的看着王审祥,低声问道
“不就是一幅破画吗,有什么当紧的。回头问问新任的那个押运使,他既然破获了嗜血鬼王的宝船,也许见过那幅画。”王审祥的平妻过氏正是过客家姐,这王审祥说起自己岳父家满门被灭的事情,丝毫不见悲戚之色,哪怕就是装装样子都没有,看来不是过氏不得他的宠爱,便是他本生性凉薄。
郎先生一听王审祥满不在乎的话,强压下兴奋到极点的情绪,近于谄媚的向王审祥说道:“将军,郎某素来喜欢收集字画,不知将军能不能帮小生向那押运使讨来《万国海州图》?”
王审祥大手一挥,满不在乎道:“小事一桩,本将军替你讨来就是。谅他一个小小的仁勇校尉,也不敢不从。”
王审祥现在满脑子都是康龙押运来的粮草,还有从嗜血鬼王那里缴获来的金银宝贝。他正琢磨,该如何让康龙吐出一半的物资缴获呢。
“将军,高指挥该如何做,还请示下,小的需赶紧回复高指挥。”那名小校小心的看一眼王审祥,小声提醒道。
高餮还率领着五百名长刀手,埋伏在镇南的林子里,等着王审祥的进一步指示。
“告诉高餮,不必跟契丹狗骑纠缠,放他们进来,一等所有契丹狗骑进入伏击圈,命高餮部截断他们后路,老子这次要给他来个包圆儿!”王审祥冷声道。
说起打仗,他又回复到肃然冷酷模样,丝毫没有了先前的满不在乎。
“得令!”小校接过令牌,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王审祥眼光扫视一遍下面众将,双眉一拧,熟悉他的各部指挥便知道,这是要下大作战指令了,于是一个个抖擞精神,向他看去。
黄泽关位于太行山脉东南,是太行山东侧控扼山东道南北往来的关隘,同时也是出入太行山的必经之地。
由黄泽关西出,有一条山道直通山西,过了太行山,往南是潞州,往北是辽州。太行群寨便是建在了这条山道两侧,控制了太行山东西往来要道。
若是河东欲出兵解救邺都,必要经过这条山道,经黄泽关,过漳河,才能抵达邺都。但如今这条太行古道被盘踞在此的太行群寨控制,河东兵马若想过来,就只有先剿灭了这股盗匪才行。
太行群寨顾名思义,是由数十股势力大小不一的响马组成的山寨联盟。势力最大的龙凤寨是太行群寨联盟之首,有武功高强盗匪数十人,喽啰兵七千多人。占据了太行古道南侧的龙凤山为寨,专门以劫掠山东山西州府县衙为生,声震山东山西两地。
河东节度使,太原王刘知远曾数次派兵征剿太行群寨,均无功而返,在征剿中,还折损过不少人马。为了不受到太行群寨的骚扰,保证河东的安宁,刘知远在太行古道西侧三十里左近的地方,接连筑起十余座土寨,每寨驻扎下两营兵马。十余寨首尾相连,守望相助,一寨遇袭而十寨相救。
这样虽然遏制住了太行群寨对山西河东境内的骚扰,却也限制了河东向山东出兵的可能。
如今朝廷调拨三十万石粮草往邺都前线,前有契丹大军想要截断邺都的粮道,烧毁这次运来的三十万石粮草,后有太行群寨想要劫掠这批粮草物资,以为太行群寨过冬之用。
太行群寨有盗匪三万余,一个冬季下来,人马消耗的粮草之多,可想而知。若仅凭平时劫掠附近州县衙门,根本不够,他们便打起了大晋粮草的主意。
不能不说这群响马胆大包天,竟然连朝廷的军粮也敢劫。
黄泽关守将邓鸣隶属彰德节度使统辖,本官为从五品下的游击将军,为人稳重老成,一直统领着彰德军五营两千步卒,五百骑卒守御黄泽关。这次为防太行群寨劫粮,王审祥又把原三河口镇乡军指挥使司的两千乡兵调往黄泽关助阵。
黄泽关也算是一处雄关,城关依山而建,两侧是陡峭的山崖,中间一条能容三四人并行的太行古道,被黄泽关懒腰截断,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关后是依山势和水岸建起的黄泽城。山边为城,水边有寨,控山扼水,也是一处及其险要之地。
且黄泽关侧的土石山上,建有碉楼和烽火台数座,遇袭时,既能早早的发现敌情,又能及时的点燃烽火,传递讯息。
只要守好了黄泽关,太行群寨的盗匪想要过关劫粮,根本不可能。
此时,在距离黄泽关两里多地的一处开阔谷地中,聚集了大量装束各异的盗匪。他们唯一相同的地方,大概就是裹在头上的蓝色布巾。
太行群寨的盗匪还有一个响当当的名号——蓝巾盗。提起蓝巾盗,附近数州几十县的百姓无不变色失颜。这些蓝巾盗,劫掠州府县衙,洗劫村寨大户,拦在太行古道,山东官道中抢劫过往客商,无恶不作,声名狼藉。
朝廷虽然年年扬言征剿,可一年年下来,太行群寨的实力越发壮大,却从未见朝廷的大军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