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看官,觉得还行,就砸我两下,嘿嘿!
同一时间,三河口镇四周也潜伏着数股大小不一,用心各异的人马
三河口镇虽然名称上叫做镇,其实却是一座建在水边的坚城。城高两丈,宽八尺,方圆周长各十里,整个城建造的比那些下州的州城还要坚实。
清漳水,浊漳水和运河交汇于万鬼滩后,形成漳河,是大运河的一截天然的水路支线。这条支线连同当地的一段清溪水,永济渠,形成一处三河交汇的冲积平原,三河口镇城便是建造在这冲积平原上。
永济渠通向邺都的水道已经被契丹大军截断,所以康龙的这趟押运任务,不能直接通过永济渠直达邺都。
事实上他们选择的是绕道而行。由漳水这条支线,到达三河口镇,然后转入陆路,在距离邺都三十多里的三河口镇登陆,把三十万石粮草交付给驻扎在三河口镇的守将王审祥,再由王审祥征发民夫,把这批粮草运往邺都。
三河口镇如今驻扎了将近五千来自相州的镇军,一万刚刚在当地征调的青壮民夫。一万民夫及各种大小车辆,牲口,乱糟糟的聚在镇子西南面的一座废弃的营地里。数百名身穿皮甲,手执刀枪的镇军维持着这里的秩序。
在城内镇子的东南面另一座营地里,一队队甲卒秩序井然,显示出统兵者并非不知军事的文士,而是真正深通兵事的武将。
在这座营地的西北角,有一处极其特别的营房。那营房四周,竟然一个人都没有,甚至在营地里巡曳的甲卒,走到离这座营房远远的地方就绕道而行,避开这里。
而且,那营房里竟然不时会传出巨大的吼叫声,那吼叫声,好像是猛兽的吼声,又好像是人的吼声,怪异之极。
每当不远处巡曳的甲卒经过,听到那吼叫声,就会露出极其古怪的表情,像是兴奋,又像是羡慕,还有点期待。
营地的东北角,有一座高大的营房耸立,正是三河口镇驻军都指挥使司。
营房内陈设极其简单,除了两排座椅,一张帅案,一排兵器架,再无其他多余物什。
帅案后的大椅上,端坐一名身着绯红将袍的中年将军,浓眉巨目,狮鼻阔口,四方脸,髭须根根如刺。这名粗犷威严的将军,正目光炯炯的扫视着下面两排端坐的下属。
在他身后,站着一名四旬左右,白面长须的文士,看他的装束,不似大晋有官身的文士,想必是他手下延请来的谋士幕僚。
“报!”一名小校快步跑进来,跪地禀报道:“启禀王将军,朝廷的押粮船距离本镇还有二十里水路,预计一个时辰后便可到达,先头负责探路的朝廷斥候船,已经到了镇口码头。”
那名威严的将军,正是邺都留守王审琦的弟弟王审祥,今年三十六岁,本官却已经做到从五品上的游骑将军,授勋骑都尉。
此次他被任命为三河口镇都指挥使,统兵五千,全权负责接应此次朝廷通过水路运抵的三十万石粮草。
“好!哈哈,朝廷果然体恤我等将士,在这等时节送来粮草。有了这三十万石粮草,何愁不能保住邺都城!赏!”王审祥抚着髭须哈哈大笑道。
负责通报的小校大喜着下去领赏,原本站在王审琦背后的那中年文士,手捻长须,沉吟片刻道:“将军,这批粮草可是一大块肥肉,必定会引来群狼窥视。契丹那面不能不防,河东和太行群寨也不能不防啊。”
王审祥还没说话,他手下一名面貌粗豪的营指挥却站起来满不在乎的道:“郎先生何须如此担忧?这次且不提咱们的五千精锐相州兵,单是留守大人遣来的五百兽兵,便能叫那些不知好歹的家伙吃个大亏!”
王审祥听到那名下属口中提到的兽兵,双目变得更加明亮,神情也越发傲然,接口道:“王桧说的不错,家兄为防这次粮草安全,特意遣来他秘密训练数年的兽兵。哈哈,这些兽兵,个个皮糙肉厚,简直就是天然的铠甲,而且力大无穷,有他们助阵,即便是对上闻名天下的契丹铁骑,他们也能撕碎那些契丹狗。先生无需担忧,这次运粮的功劳,少不得先生一份,凭着本将的面子,给你弄个九品的文林郎,还不是轻而易举的?”
那文士听到王审祥的话,苦笑一下,随即也自嘲自己多虑,拱了拱手恭维道:“的确是小人多虑,有将军和留守大人遣来的这支奇兵,还怕什么呢?兵法云:‘用兵之道,正奇相和,以正治之,以奇辅之,是为上兵……”
众人听他摇头晃脑的说上一大串听不懂得之乎者也,满头的黑线。也不知这像夫子一般喜欢说教的幕僚,王将军从哪请来的,反正他说的那通所谓的兵法,谁也没听说过。
“报!禀将军,前锋营在东南方向发现敌踪,敌人为契丹轻甲骑卫,数量不详,高指挥请示,是否正面拦击?”一名小校大步流星奔入帅帐营房,高声报讯。
“高餮什么时候成了软蛋?碰上契丹狗骑兵都不敢直接上了?”依然是那名面貌粗豪的营指挥王桧,听到小校的话,一蹦多高的跳出来,抢道:“将军,让我出战吧。我一定捏爆那帮狗骑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