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相对比训练,郭暖更愿意去屯田劳作,这一带肥沃的平原用黄河水引流开渠灌溉后很适合种植稻谷和小麦,平常一个步兵小队编制可以领到五六亩的责任田,平时是种了一半算自己吃的,一半交公充军库,郭暖总觉的大唐的边关军队相对比起外国的军队,本来就训练紧张的时间还要拿出很大部分时间去耕种,相对应兼职农民,这跟吐蕃那些全日制职业军人来说,训练时间上不一样,孰优孰劣一眼也可以对比出来了。
不过大唐的疆域辽阔,边关人烟稀少,劳动力更少了,中原的军粮要调运到边关很困难,让士兵一边训练作战一边屯田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
“恩,为啥子,士兵在嘴里要衔枚么,也就是含着铁质或木质的东西呢,谁可以站起来回答!”
除了白天训练屯田劳作,在夜里也有活动,那边是上理论课,实行小班制,由每个有经验的老兵队长教授。
自然海望作为第七步兵伙队的队长,他晚上便教授自己在昔日战场经验,这对于新兵蛋子们来说,有了老鸟的指点有时候在战场上可以提高存活力。
“大彪子,你来。”营帐内摆着一张方桌,齐齐坐着七个人,海望看着油灯灯台阴影下的胖子正坐在小墩子上用手托着腮流口水打盹睡觉。
“额。”大彪被旁边的罗成用胳膊肘碰醒,他立马惊慌地用手背一抹口水起身。
“哦,是为了噤声,在夜里偷袭敌人在草丛壕沟里摸索前行,要是不小心被绊倒了嘴里痛叫发出声响,那就暴露我们己方的目标了,当然马蹄上也要裹住棉布,不然它也容易暴露目标。”郭暖用悄悄话提示胖子,大彪很机灵,磕磕碰碰说出自己的观点,大伙对于大彪的补充顿时呵呵一笑。
“恩,大体的意思也这样,补充的很充分,你坐下,接下来认真听课,不许打盹。”海队点点头,接着下一知识讲授。
“海队,我可不可以上床板被窝里听课。”刘胜举手问道,他被外面寒夜吹进布帘的风激起一阵哆嗦。
海队淡淡道:“你可以保证在温暖的被窝里听课不会睡了。”刘胜被队长锐利的眼神一瞟,嘿嘿一笑,自己的小算盘被识穿了,王正八大汉子顿时爆笑着给刘胜后脑勺一个板栗。
“咳咳,刘胜,你来答,士兵重伤了,比如被刀砍伤,你在野外可以怎样救治你的站哟!”
海队随即对着刘胜发难,这让他有些急的东张西望,一副可怜巴巴的眼神瞄向罗成。
罗成刚要张口给刘胜提示,海队冷眼一盯,罗成嘿嘿一笑摊了摊手对可怜的罗成爱莫能助。
“哦,伤口要是流了很多血,我们可以用烧烫的烙铁头把伤口烫焦,这样可以止血!”
幸好刘胜脑子转的快,他以前看过西域的波斯人治疗自己那些受伤的马匹骆驼时便用的这法子。
“哼,前几晚我不是刚讲过这个知识点么,又忘了,真不长记性,这烙铁头烫伤口止血的烂法子也就只有那些西域大食的蠢蛋们才会想出!”
海队不太满意这个办法,众人又是一阵大笑,刘胜笑骂着便与大伙推推搡搡打闹起来,原本绷着僵尸脸的海队也乐了,给这帮小子上个课也不老实。
“嘎嘎,真要是拿烙铁头烫伤口,没等受伤的战友流血死了,倒是被滚烫的烙铁烙得痛死了。”郭暖哈哈大笑,对于这样西方人的做法,确实能快速有效利用结痂的手段止血,同是降低细菌感染的几率,但这够狠的治疗方式失败率也很高,没等伤员挺住烙铁的烫伤疗法,倒是活活痛死了。
“在野外一般可以采摘到止血的药草,像三七,仙鹤草,然后再用一根绳子和干净的布裹上碾碎的药草敷在伤员伤口,便可以救治!”
罗成举手干脆利索地答出海队的问题,海队满意地点点头。
“啪啪啪。”一阵掌声响起,大伙纷纷为罗成鼓掌,这家伙不亏为懂一些江湖郎中的医术。
“下课,熄灭油灯,睡觉!!”去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