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此时所居住的是一个农家小院,院**有四间屋子和一间厨房,我们四个人正好每人独住一间
为了确保不受外人打搅,并且考虑到今后丁二的居住问题,我用20万块钱把这所院子彻底的买了下来。好在当代的乡村生活也并非那么艰苦简陋,水、电、通信网络一应俱全,并且房子盖得坚固厚实,居住起来倒也颇为舒适,更是少了城市中的繁乱喧嚣,和漫天飞舞的浮沉杂污。
每天的这个时间,我基本都躲在房里睡觉,很少会起的这么早,今天无奈被噩梦惊醒,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再睡得着了。
我边走出房门,边算计着去厨房里找些什么东西来吃,等时间差不多了,再到丁二的房子里去和他推心置腹的深聊一番。
没想到刚一走进厨房,便看见大胡子和王子二人正眉花眼笑的嚼着什么,两人脸上蹭得满是油光,整间屋里都弥漫着扑鼻的肉香。
二人从未见过我这么早起床,不免显得颇为诧异,跟着王子就朝我连连招手,咕哝着嘴大声说道:“今儿个怎么起这么早?赶紧过来尝尝,老胡弄的叫花鸡,真地道”
我虽感腹中饥饿,但也从没想过要一大早就吃这么油腻的东西。刚要摆手拒绝,却感觉那肉香确实是诱人无比,便快步走过去扯了一条鸡腿下来,边张口大嚼,边惊奇地问道:“你们俩也太离谱了,大早晨起来就吃叫花鸡,也不怕腻死你们这又是老胡的主意吧?”
大胡子呵呵一笑:“想吃这东西很久了,今天上山采药的时候特意弄了些泥巴回来,本来想中午再弄,可王子却偏要现在就吃,这次可不赖我。”
我闻言微微一怔,随即问他:“上山采药?给丁二用的么?他用的药不是还存着好多吗?”
大胡子答道:“他最近几天恢复得不错,所以我想给他换换方子,这样会有助于他的康复。”
我点了点头,于是把准备今天找丁二了解情况的事情跟他们俩说了一遍。大胡子并无异议,他说以丁二现在的精神状态,说一会儿话对他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影响。
议定之后,我们三人便吃着鸡肉闲扯了起来。大胡子的厨艺果然不同凡响,他不仅在鸡肚子里填满了各式的香料,而且鸡肉也用黄酒腌制了一番,那鸡肉吃到嘴里鲜嫩酥脆,齿颊留香,当真是一道极其美味的佳肴。
饭罢,我们三个一同来到了丁二的房间。自从散了尸气之后,他就再也不用吃死人肉了,修炼了几十年的阴功就此散尽,也学着我们吃起普通的饭食来。此时他刚刚喝完一碗瘦肉粥,正躺在床上休息。
我开门见山的把来意告诉了丁二,随后便听他结结巴巴的叙述了起来。由于他已经有二十多年没开口说过话了,因此语言能力略有障碍,好在近两个月的时间里他一直在努力训练,尽管说话之时总是断断续续的,但我们也能大致听明白他所要表述的内容。
据丁二描述,他的本名应该叫做阴杰,老家好像是在甘肃省陇西一带,但由于这二十几年来他一直跟着师父四处游荡,从来也没回过老家一次,因此具体位置的他也记不大清楚了。
他出生的日子非常特殊,于农历七月十四日的子时降生,那一天的那个时刻,恰好是鬼节当中鬼门大开的时分。再加上他的姓氏为“阴”,这便更增加了他不祥的煞气。
当年接生婆给他**接生的时候,见这孩子非要子时出来,顿时吓得冷汗直冒,连忙把他已经探出来的小脑袋往回推,说什么也不能让这孩子在阴气最重的那一刻落地。
但没想到这孩子却是天生怪力,在娘胎里面又蹬又踹,直把他**疼得哀嚎连连,到最后还是在午时之前爬了出来。在他落地的那一刻,他**也因出血太多而离开了人世。
自打他出生以来,村里人就一直视他为异类,大人小孩都不敢接近他,生怕他那与生俱来的阴气带来灾害。只要他一出现,村里的老老少少就立马一哄而散,连看都不敢多看他一眼。
这世上唯一对他好的人就是自己的父亲,虽然他害死了自己的母亲,又被全村的人冷眼排斥,但他毕竟是父亲的亲生骨肉,在从来没有一个玩伴的情况下,父亲便成为了他唯一的精神寄托。
他四岁那年,与他相依为命的父亲也与世长辞了。在他看来,这是因为父亲背负了太重的心理压力才郁郁而终的。然而在其他人的眼中,这却是因为他身上的阴气太重,从而将离他最近的亲人也给克死了。
父母双亡的丁二彻彻底底的成了孤儿,一个刚刚四岁大的孩子,是完没有照顾自己的能力的,照这样下去,恐怕用不了几天他就会冻饿至死。
好在村里的乡亲大多还是善良的,他们虽然惧怕丁二的阴气,但眼睁睁看着一个无辜的孩子被活活饿死也是于心不忍。自此之后,村里的家家户户便开始轮流做饭,然后把饭菜放在村东头的一颗老杨树下面,到了饭点儿,丁二就会自己到老杨树下取饭来吃。
如此过了两年,丁二吃着百家饭也总算是活了下来。但随着他懂事渐多,他也开始感到了孤独和寂寞。时常看到其他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