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瑾也是觉得诧异,但见那苏年儿眼中的坚定,不禁觉得好笑
因一个名字让他觉得亲近,可是名字总归是名字。
如此性情,当真与苏流年一点儿也不像!
苏流年宁可不要,也不愿意与别的女人同侍一夫,纵然是给她无比尊上的皇后身份!
纵然那个男人是她爱到骨子里的,可她宁可两地相思,保存那一份美好辶!
她一身傲骨,对于爱情更是容不得分毫的背叛,而眼前这女子,顶着这样与她相似的一个名字,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他只是觉得可笑!
于是燕瑾笑了,笑得甚是随和澌。
“苏姑娘,起身吧!你已经多餐未食”
那边燕瑾哪儿受得住这样的事情,当即一拍桌子。
“阿瑾,你别忘记了,她不是我七嫂嫂,纵然名字相似了点儿,可你看看她哪儿有分毫我七嫂嫂的影子?我七嫂嫂岂会如此下作给男人当侍妾!我七嫂嫂皇后的位置让给她,她还不屑于看上一眼!”
他知道燕瑾对于苏流年用情过深,所以担心这个名为苏年儿的女子会让燕瑾对她另眼相待。
见花容宁澜打断了他的话,燕瑾淡淡地瞥了一眼,又继续道,“苏姑娘,你这名字取得真好,但希望你能够自爱、自重,何苦为奴为妾作践自己呢?每个人都会有一份真挚的感情,还望你早日可以找着。”
燕瑾一句话断了对方的念想。
拥有这样名字的女人不该是这样的,为奴为妾,亏她如此想要践.踏自己!
这简直便是对这个名字的一种侮.辱!
苏年儿听着他的话,觉得万分愧疚,可若跟在他的身边,她真的不介意为奴或是为妾!
只是两次听得花容宁澜提起七嫂嫂这个称呼,此时听他这么一说,是否她苏年儿的名字与他的七嫂嫂有些相似?
“多谢两位公子!”
苏年儿起身,重新坐回原位,她本该是饿极,然而从小她也算是生长在大富人家之中,是家中的小姐,教养也还是有的。
她吃得很慢,动作却是极为优雅,不似一个饿了许多餐的人。
燕瑾与花容宁澜更是不必说了,两人从小皆是生长于皇宫之中,礼仪一事从小就培养,特别是用膳皆极为讲究。
但燕瑾与花容宁澜如此也不过是因为有外人在,所以如此,若燕瑾与苏流年在一起或是相熟的那些人在一起,自是不去理会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
吃饱喝足之后,花容宁澜极为狗腿地立即跑去结了帐,又让小二给他们沏了壶上等的茶水。
三人饮了会儿的茶水,燕瑾从怀里拿出几张百两的银票,递到了苏年儿的面前。
“苏姑娘既然无处可去,这笔钱就收下吧!我与宁澜两人一路游山玩水,确实不需要丫鬟伺候着,且也不方便再跟了其他的人,就此别过!”
在外人面前,他还算是给了花容宁澜一些面子,起码没有在与别人交谈的时候直接称上一声死变态!
说罢,便先起身,花容宁澜一听到这话总算觉得雨过天晴,他就害怕燕瑾再带着这个女人在身边,那当真会比要了他的命还厉害。
而且难得听到燕瑾这么称他一声宁澜,而不是与别人交谈的时候还喊他一声死.变.态,虽然这三个字,他听着听着也就觉得习惯了。
于是忙跟着起身,抓起桌上的包袱往背上一甩。
苏年儿看着桌子上的银票,并不少,五张百两银票,确实足够她生活得很好,这些银票,却让她心里阵阵发酸。
“只是”
苏年儿起身摇头,“燕公子,这银票年儿不能收下!”
燕瑾见此道,“收下吧,你一个女子也无去处,这么些银票你也别推托,宁澜,我们走!”
花容宁澜一下子就觉得扬眉吐气了,“嗯!”
苏年儿见此,忙将桌子上的银票拿起追了上去,拦在了他们的面前。
“刚才是年儿唐突了,不该为了报恩想着当妾,燕公子教训得是,每个人都有权利得到一份真挚的感情,是年儿一时不清!但年儿能够吃苦,为奴为仆,自是可以的。两位公子,年儿不会给你们添惹麻烦的!请两位公子让年儿跟随着吧!”
她已经是有家归不得了!
此时若是留在这里早晚会被发现,到时候身陷青楼,比起做妾那还糟践自己!
燕瑾蹙起了眉头,看着苏年儿一双纤细的手,怕是从小养于深闺中的女子不曾吃过劳苦的。
这边花容宁澜先是开了口,“我们不需要丫鬟,苏年儿,我们救你一命,可没必要还对你负责一生!阿瑾,我们走!”
苏年儿见他们想走,双膝一屈,跪在地上,一双明亮的眸子带着恳求。
“燕公子,您就可怜可怜我吧!我本出身富裕人家,家里做了些生意,后来家落中道,我后娘嫌弃多养我一人,便怂恿我爹一起将我卖入了青楼。流落风尘中,便只有接客,那比当妾当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