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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老公戴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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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老狗比看到了窑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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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净扯!”有人马上就不同意狗比二大爷的话了,“窑子这东西,打建国到今儿,几十年都没了,你还亲眼瞅见的呢!你就吃荆条屙箩筐,肚里编吧!”

        “不信?不信,我就不讲了。”狗比二大爷见有人这样拿话泚棱他,马上说,“以前大伙儿还没见过大街上男女搂着亲嘴呢,这个时候咋的见了?”

        “也倒是。”马上又有人这样接着狗比二大爷的话说,“打土地到户,还真有很多的稀奇事儿咱们原来想也想不到。”

        “老狗比,那你说说你是咋的亲眼瞅到窑子了。”那个催着狗比二大爷说狗比二大爷不讲这稀奇事儿就一口一个‘老狗比’的家伙儿不相信似的喊着狗比二大爷说。

        “上次我跟狗比爹去城里酒厂里买酒糟子回来喂猪,刚进城没走多远儿,没想到架子车扑哧炸胎了。也多亏着去的时候我多说了一句话,让狗比爹带上了气筒、胶水儿啥的补胎家伙什儿,要不,酒糟子拉不上,架子车还得轧着钢圈拉回来。狗比爹在那儿给架子车补胎,我就蹲在旁边四处瞎踅摸。这一踅摸不要紧,就瞅见稀奇事儿了。这个时候天多凉了,一个女人也不嫌冷,穿个还没有咱们的大裤衩子长的裙子,整个腿棍子都在外面露着,半截屁股裙子也遮不严实,在一个小房子的门里面一会儿向街上撅一下屁股,一会儿撅一下屁股,那老短的裙子里也没穿个裤衩子,毛大哄哄的啥都能愁得见。我就琢磨那个女人是不是神经病,这样不知道个害羞呢?我就问旁边的一个摆个小烟摊子的老人家,那个老人家瞅着我看了半天,叹了口气说啥子——你看那门上写的是理发,不理发的,里面没有啥子理发的家伙什儿。世风日下了,窑姐又出来了。我这才明白那个女人不是啥子神经病,是卖身子的。”狗比二大爷看了看老少爷们儿们,说,“你们说这世道是咋的了?咋的一土地到户,啥子东西都出来了呢?是不是人都变坏了?”

        狗比二大爷的稀奇事儿讲完了,老少爷们儿们都不言语了,只有打瓢的声音在噼啪噼啪地很响地响着。他们或许有的人已经听说过这样的稀奇事儿了,或许有的人压根儿也没想到这个时候这个社会上会有这样稀奇事儿。

        狗比二大爷见老少爷们儿们对自己讲的稀奇事儿不言语了,四周围看了看,说:“我就纳了闷儿了,那女人就没啥子家人,咋的会让她干这样脏的营生?咱们就是穷疯了,饿极了揭屎皮子吃,也不能去干那样的营生!那个女人也不嫌丢人,要是给亲戚邻居看见了,那脸往哪儿放呀!”

        “干这个营生的,哪儿有在自家门口的。”一个家伙很知底儿似的说了一句,“离咱们这儿没多远的落凤坡,你们看,这几年起来了多少两层小楼。知道落凤坡那些小楼咋的起来的吗?男的女的都在外地澡堂子里挣钱呢,男的给人家搓澡儿,挣个力气钱倒还说得过去。那些女的在澡堂子里都干啥?老爷们儿洗完澡,光着个屁股,女的在澡堂子里挣啥钱?我就觉得挣的不是啥正经八百的钱。落凤坡那谁家的闺女,听说前一段时间回来了,天天让先生给她打青霉素针,我琢磨着就是挣那钱挣身上病了。”

        “唉,咱们这个地方背,还不觉得。外面的人都咋说了?向钱看!这个钱不是前后的前,是咱们花的钱。”有人这样叹了一声说,“有人说外面的人情也变得比以前薄了,都顾着钱呢。”

        猫春爹听着老少爷们儿们的这些话,一直没有言语插话,外面的世道儿,猫春他大哥回来的时候也说过不少。通过猫春他哥的说叨,自己多少也知道一些,只是自己不大相信会是那样。不管咋的往钱看吧,这人挣钱咋的也得顾着脸面吧,这人跟人之间的情分总不会因为钱而淡了吧。今儿狗比二大爷这么一说,看样子外面的世道儿是真的变了,就连草庙这个屁大的县城,也有了不要脸的营生,更不用说外面大地方了。忽地他想到了牛二筢子的大儿子望春,这小子这些年就在外面跑了,说不准在外面也会学坏了,小米以后嫁给他,会不会吃他的亏?要真的是这样的话,自己就是磕一个头放俩屁,行好没有作恶多了!

        老少爷们儿们仍在你一句他一句地说着听来的外面的世局,虽然说他们这个黄庄子和外面的其他村子一样实行了土地包产到户,根深蒂固的对土地的依赖让他们深信在自己承包的土地上只要能勤劳,就一定会让土地长出金条来。但是,年复一年的血汗洒进了自己承包下来的土地,土地上每年的收成一半作为公粮、统购、余粮等上缴国家,剩下的一半维持着一家人的口粮,尽管要比前些年有所盈余,毕竟离他们设想的地里能长出金条相差得太远。传统的深入他们的骨髓的理念让他们还是相信,用他们的勤劳和血汗一定会让土地里长出衣丰食足的日子。闭塞的交通和讯息让他们听不到也看不到外面的世界的变化,尽管这两年猫春他哥都很荣光地回来与他们那一家人过年,但是,甚至有人怀疑猫春他哥是不是在外面做贼了,那个在外面包活儿干的说法只是一个幌子,每年回来才会那样的腰饱口袋满的。地里流了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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