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兰亭笺纸桃花色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良会未有期(上)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有必要骗你,朝廷原本是派会稽王父子迎战,司马元显率兵抵抗,连战连败,最后当起了缩头乌龟。谢家被拉去当挡箭牌,朝廷这么做,是有意削弱他们家的势力,以免功高盖主。”

    君羽怔怔看着他,心想:难道历史上说的都是真的……

    “他给不了你想要的一切。”桓玄又微笑着,伸手理了理她耳边散发,抚摩着她的脸说:“除了我,没人能给你安稳的生活。与其回去受罪,不如留下来,安心跟着我。”

    君羽没有反抗,任由他的手指流连到唇边。她的双唇柔软温润,有种温暖的触感。这种低眉顺眼的态度,让桓玄很满意,他不由笑着说:“这样就对了……”

    话音未落手背上突然一痛,君羽抓住他的手狠狠咬了下去。顿时皮烂肉破,鲜血涌了出来。桓玄大怒,反手甩了她一耳光,君羽撑着身子坐起来,缓缓拭净嘴角的血迹,倔强地说:“你没有资格动我。”

    “好!好!”桓玄举着鲜血淋漓的手,勾起一侧薄唇,冷笑起来,“既然谢混欠我的,我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也不为过吧?”

    君羽还未清醒,整个人就被猛的推到。桓玄俯身压过来,开始撕扯她的衣服。君羽竭尽全力抵挡反抗,可是力气很有限,很快被他摁倒在地上。衣襟“哧”一声被撕裂,露出颈下细滑的肌肤。桓玄却像发狂了,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已沸腾,那种心底的愤怒爆发出来,刹那间只想毁灭她,如同毁灭了所有的耻辱。

    宠辱何为惊(下)

    远山叠嶂如峦,一只鹳鹤飞过,惊起点点涟漪。

    冰层咔嚓碎裂,洪水倾涌出来,恍若是压制很久的浪潮,一寸寸撞击着脆弱的薄冰,又像是喉间支离破碎的呻吟,决堤后缓缓跌荡。

    “驾——”人喊马嘶的声音越来越近了,纵腾在山道上。

    马队浩浩荡荡,在岔路口会聚停住,远远看见一个黑影飞驰而来。王练之的眼光一亮,心也跟着揪紧了。那一人一马疾速狂奔,风呼呼地直灌进他的鼻口和胸膛,象是呼啸澎湃的海潮冲在身上,两侧的山川江水飞逝而过,被瞬间甩在身后。

    那人提缰奔到他跟前,并不下马,王练之迎过去,艰难地唤了声:“子混。”

    谢混掀开顶上的风帽,露出一头飞扬的墨发,在夜色中凌乱飘荡。他来不及点头,开口就问:“她现在人在哪里?”

    王练之硬着头皮说:“听沿路上的百姓说,孙恩把船开到海盐。结果船翻了,人死了一大半。我在路上抓了一个伤兵,据说看见孙恩胁迫着一个女子,向江陵方向逃走了。”

    他撮了个响指,立刻有侍卫押着一个人过来。谢混扬鞭一甩,套住那人的脖子,将他硬生生拎了起来:“说!他们到底去哪了?!”

    那人被勒的眼珠暴凸,吐着舌头说:“我…我也不清楚…只听他们好象议论着……要去投靠江陵内史……”

    “桓玄?”众人异口同声的叫出这个名字,都不由愣住。谢混拨转马头,扬空中抽了一记响鞭。王练之冲到他身边,攥住他的胳膊,摇头道:“不行,咱们只有五千骑,去了只能送死。”

    谢混甩开他,又被他一把攥住。“再等等,朝廷的援兵马上就到了。”

    一片惊声中,王练之忽然觉得胸口“嗖”的一凉,风已经从耳边掠了过去。等他再回头看时,谢混已经向江陵方向奔去。

    “咱们走!”王练之一咬牙,也再不犹豫地追了过去,他身后尾随着数千骑的奔流。

    地牢里天光微弱。

    一切都天昏地暗了,君羽紧紧咬着自己的唇,眉峰高挑,克制住口中微不可闻的呼喊。他额间的汗水在晃动,一滴一滴砸在她的脸上,鼻息缓重喷薄,像灼热的烙铁,烫在每一寸肌肤上。

    记忆如洪流翻腾吞噬,桓玄透过她的瞳孔看见自己痛苦汗湿的表情,那双黝暗的眼里,有种深不见底的绝望。初次见面的那天,观鹤台上暮色深沉,他拉过她划破的指头,放到唇间轻轻吮吸着,血涌到舌里,是那么咸涩寡淡的味道。

    什么时候开始,要这样横眉冷对,如果这是一场战役,他早已输的彻头彻尾。

    如此冰冷的身体,连呼吸都已冻结。

    君羽茫然睁着眼,思绪漂浮,一时不知道身在何处。那夜月华如水,她握住他的手说:“子混,你说现在是不是太安逸了?

    他嗤笑着,揉乱了她一头散发。耳边恍惚有呜咽声,如风过檐角,仿佛有人抚弄着长长的洞箫,悠然吹奏。她蹑脚走过去,趴在背后,猛地一抽他手里的萧……

    这一切都是真的么?

    这一切都是假的么?

    还是退浪的潮汐,振翅的飞鸟,夏日一吹即散的蒲公英,都只是浮光掠影,眨眼之间了无踪迹?

    桓玄突然感到身下的女子一僵,整个人都弓起背。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他不自觉的放手,君羽转身剧烈呕吐起来。

    他坐在她身边,一时不知所措。“你……就这么厌恶我?”

    君羽好不容易止住,擦了擦嘴角说:“这就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