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身子微微颤栗起来。"星辰已经断裂了……"她脸色煞白,喃喃道,"他,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啊!"
"太子妃殿下!"大司命看到她可怕的神色,焦急万分,"您快些回去休息。等一下真岚皇太子就会回来了,要是看到您这个样子他会不安的!"
"真岚?"白璎微微一怔,然儿脸上还是那种恍惚的神色。
"真岚?"她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仿佛想从这个名字里吸取某种力量,低头撑着水镜的边缘,身子摇摇欲坠,"对……他为什么不在?我要去找他,我要和他说……和他说……"
"说什么,白璎?"忽然,头顶透明的结界裂开了,无数战士乘着天马飞落。当先的皇太子勒马落地,一个箭步跳了下来,扶住了妻子的肩膀,神色焦急:"你怎么了?身体这么虚弱,居然还不好好躺着休息?"
然而,白璎知识神色恍惚地回头看着他,仿佛用了很长时间才认出这是自己的丈夫。
"真岚……"她抬起手,颤抖地指向了水镜,声音轻如梦呓,"星辰,星辰断裂了,星魂血誓……被割断了,那是斩血,斩血禁咒啊!"
听到"星魂血誓"这四个字,真岚神色一变。这四个字仿佛一根毒刺一般深深第刺入了他的心里,任凭他多包容,还是一样会感到深刻入骨的疼痛和无能为力。那个疯狂的咒术出自于另一个和她宿命紧紧相连的人,那个人的疯狂和我行我素,如同暴风一样猛烈,几乎可以摧毁所有女人的心。
他扶着白璎,轻轻的打开了水镜,只看了一眼,脸色骤变——水镜里不知映照着何处的天宇,镜里的天空正在慢慢变得漆黑可怖,仿佛有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正在将整个苍穹一分一分的遮蔽!而在这样的天幕下,两颗星辰仿佛被一种巨大的力量牵制住了,正在缓缓分开。似有无形的利刃从虚空中缓缓斩落,将他们从同一轨道上分离开来。
真岚倒抽了一口冷气——星魂血誓居然被割裂了!那是什么样的力量?居然能割断和解除如此可怕的法术!
"不,不……苏摩他,苏摩他一定是出事了!"白璎的身子摇晃了一下,脸色苍白如死,"他一定是出事了!你,你们……有没有找到他?"
真岚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
"为什么还没有?!!!"白璎忽然爆发似的喊了起来,"一个多月了……为什么还没有找到!!!这样下去他会死的你知不知道!!!死了你们就会高兴么?!!!"
"白璎,冷静一些,冷静一些!"他抓住了她的肩膀,试图让她安静下来。然而,她眼里的神色刺痛了他——长久以来,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样的愤怒和不知所措,却是为了那个人。他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绪:"听着,我们已经尽力去找了!无论是海国还是空桑,都已经尽了最大可能派人四处搜索了!"
"可到了现在还是找不到他……"白璎神色茫然。
"我们心里也很着急,白璎,毕竟这个时候空海之盟非常需要他的力量。可现在是战时,真的很难这么快就找到他。"真岚扶助妻子,低声安慰,"我们职能尽可能地腾出忍受去搜寻……你要相信,他很快就会回来了。"
"回来?"
"是的,你忘记了么?海皇在离开的时候曾经说过,到了十月十五日这一天,他将回来和我们并肩战于镜湖之上!"真岚缓缓开口,一字一句的复述,"我相信苏摩一定敢于实现他的诺言,他一定会回到云荒的!"
"十月十五日……"白璎仰起头,"是的,十月十五日,还有九天。"
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觉得全身所有的力气都随之消耗殆尽。白衣女子宛如一缕风一样倒在了虚无的城市里。
"好好睡吧。"真岚看着昏迷的妻子,眉间有着再也无法掩饰的疲倦和困顿,"再过几天,等那个人回来,她应该就不会有事了——"他的声音在瞬间停住了,他又看到了妻子长发下掩盖的那个金色符咒。那个逆位的五芒星被隐秘地印在了白璎长发下的后背上,金色已经渐渐暗淡了——每次看到它,真岚眼里都会出现痛苦的神情——
那个人虽然离开了,但这种不顾一切的做法,却将她本来已经渐渐平静的心猛地拖向了另一端。怎么会有这样疯狂的行为啊……苏摩,你的心里,到底是怎么的一片天地?
空桑皇太子抬起头,看着万丈之上的水面,蹙起了眉。
是的……无论如何,都需要一个了断了。在哀塔上那一场血祭进行的同时,云荒上的某个角落,另一个诡异的法术也在悄然无声地进行着。
九十九头牛、九百九十九只羊的血洒满了冰冷的祭坛,染得沙海的中心一片血红——那满地的鲜血,居然在黄沙上绘出了一个狰狞可怖的鬼脸。这是一种大漠才有的秘密祭祀,而且,是最隆重、最盛大的级别。
盗宝者之王带头匍匐在沙和血之上,和大巫师一起祈祷。血海之上,巫师在喃喃念咒,面前的金盘里放着一颗被斩下的头颅。那颗头颅情状可怖,整个脸崩溃得几乎可以见到森然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