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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月镜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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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月镜神寂 第五章 盗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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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获得自由不久的她,居然要再一次施行这样可怖的咒术么?

    "纯皇,纯皇啊……"她握着法杖,心绪翻腾,回忆起多年前那个温和而亲切的王者,"请给予我力量,让我可以完成这一次艰难的跋涉。"

    大海在怒吼,黑色的波浪仿佛一座座小山,朝着哀塔聚集。

    "海皇苏摩……告诉我,你最后的愿望是什么?"在海浪的怒吼声里,红衣女祭终于平静下来,睁开了眼睛,静静地俯视着符咒中心那个衰弱的鲛人,"一但法杖钉入您的心脏,咒术就开始生效——您将在这个法术里渐渐耗尽全部的生命和力量。鲛人没有轮回,也没有来生,一旦做出了决定便无可挽回……请您再次告诉我,是否心意已决?"

    那双深碧色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微弱的笑意。

    "愿望?"瞬间,脑海里浮现出无数碎片,那些记忆在一瞬间几乎动摇了他此刻的决心。然而,他用力闭了闭眼睛,不再去回顾那些往事,低声吐出了最后一句话,"我……我想回到大海之中。"

    溟火闭上了眼睛,大颗的珍珠从她眼角铮然而落。她的手指渐渐不再颤抖,握紧了那根尖利的法杖,猛然抬头低低吐出了一段咒语:"九天之上的神啊,请听从我的祈祷——海皇已经切断了所有命运的丝线,断绝了一切。如今,请让他回到大海,让他在愤怒的风暴里重生,让他化为七海的怒潮席卷天下!"她的声音渐渐凄厉无比,"让天地间一切水的力量,都由他来支配!为此,我们甘愿献上所有的鲜血!"

    随着最后一个字的吐出,法杖用力往下一刺,洞穿了那个人的胸膛!

    一道黑色的光忽然从海凰的胸口逃窜而出,仿佛体内有某个深藏的魔物被驱逐到无路可退,仓皇的从这个躯体中逃离——然而,那个黑影却在接触法杖的瞬间发出了惨叫,拼命挣扎,在金色的法杖光芒之下"咝咝"地燃烧着。

    "净化之光,请扫除所有内心的阴暗吧!"溟火看到了那个可怖的黑影,却并不惊讶,"让他内心所有阴暗都扫荡一空,让他的血回复到最初的洁净——让我,给您献上最高贵的祭品!"

    那一缕黑影被钉死在金杖上,在净化的光芒下嘶声挣扎,却如冰雪一般消融了。

    苏摩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奇特的笑容,眉心那个火焰状的刻痕悄无声息的消失了。阿诺,看来,你还是比我先行一步消失了呵……这一生的纠葛,终于在最后一刻到来前彻底了结了。阿诺,争斗了上百年,到最后,我终于还是战胜了你。

    血无穷无尽地从鲛人的心脏处涌出,从哀塔四面渗入了黑色的海里。怒吼的大海忽然安静下来,然后,仿佛受到了某种控制一般,忽然见向着天上拍击而去!

    巨大的黑色巨浪如同一只只愤怒的巨手,向着天空不停击打,一波比一波高,一波比一波猛烈,苍穹之下回荡着可怖的涛声,仿佛七海在一瞬间沸腾了,想要扑向天宇,用黑色的波浪埋葬苍天!

    这是一种极端可怖的景象,恍如末世的噩梦——整片大海被一种莫名的力量操控着,正从大地向着天宇扑去!海水在天地尽头上卷起,形成了一道黑色的水墙,不停地朝着天上升去!

    在海浪遮蔽天空的刹那,夜空里,那两颗并轨的星辰悄然脱离了——

    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斩断了彼此之间经由星魂血誓产生的联系,一颗依旧停留在原处,而另一颗则向着苍穹缓缓滑落。

    在法杖刺入苏摩心脏的那一瞬,万里之外的镜湖水底,空桑太子妃霍然惊醒。

    "苏摩!"白璎脱口惊呼,捂住了自己的胸口——一种极其深切的痛在瞬间刺入了她的心脏,几乎让她窒息。那种痛,并不是**上的痛苦,而是来自极遥远的地方,仿佛是一种血缘被瞬间割断的刺痛。

    "苏摩!"仿佛猜到万里之外正在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她脸色死一样的苍白,不顾一切的从病榻上坐起,"苏摩!"

    "太子妃殿下!"侍女吓得连忙扶住了她,"您还不能动啊!"

    "水镜,拿水镜来!"白璎一反平日的温和,对着侍女大喊,"快去!"

    侍女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慌忙转头,踉跄着朝外奔去。

    "怎么了?"看到惊恐的侍女,光之塔下的大司命蹙起了花白的长眉。

    "太子妃她,她非要看水镜,我们不敢……"

    "水镜?"大司命也是吃了一惊,"她那样虚弱的身子,怎能再用水镜之术?"他将书卷一扔,立刻向后奔去。然而,刚跑几步,便看到太子妃已经披散着长发,踉跄的奔到了放在光之塔下的水镜旁!

    "太子妃!"大司命大吃一惊,"您还不能开镜!"

    然而,白璎已经伸出手,打开了水镜,将灵力凝聚在双眸之间——多日的重病令她极其衰弱,甚至连坐起身都十分困难。

    然而,此刻却仿佛有一种巨大的力量在支撑着她,让她奇迹般的打开了水镜!

    "啪",只是看了一眼,她的手就颓然而落,镜盖重重地落下。白璎神色大变,仿佛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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