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寿辉,一名真一,又作真逸,原来是明教弟子,卖布出身。与邹普胜等在蕲州利用明教直属的白莲教聚众起义,也以红巾军为号。攻占蕲水与浠水后,他被拥立为帝,国号天完。这个时候他采用陈友谅计谋,与明教断绝关系,利用丐帮弟子,以“摧富益贫”等口号发动群众先后攻占今湖北、江西、安徽、福建、浙江、江苏、湖南等大片地区,众至百万。成为义军当中实力很强的,按历史进程,他是被陈友谅杀死的。不过张无忌砍杀陈友谅之后,徐寿辉反而没有了约束,于是公开与张无忌的明教做对,就算张无忌已经把丐帮并入明教义军,但是徐寿辉实力壮大达百万之众,在已经不是那个教能约束的!他自称为帝就是最明显的表现。
张无忌听从刘伯温的建议,先要铲除徐寿辉,没想到安排蓝玉办事麻利、迅捷,张无忌刚刚下达命令不到一天,蓝玉就把邹林从他情妇的被窝里抓出来,送到了张无忌营帐中。
张无忌一见邹林被推进来,张无忌故意问:“这是何人哪?”
邹林吓得有点筛糠了,衣衫不整,衣带拖地,连鞋都没穿,十分狼狈。
蓝玉不屑地回答,是赵普胜的狗头军师邹林。
张无忌立刻板起面孔训斥:“混账东西!邹先生有经天纬地之才,我早就耳闻了,我都敬重的人,你敢给绑了来!”
说罢亲自为邹林解绑,又拿自己的靴子让他穿。
张无忌又怒不可遏地下令:“把蓝玉拖下去,重打二十军棍!”
上来军士要拖蓝玉时,早已松了一口气的邹林求情说:“看在我邹林面上,饶了他吧。”
张无忌这才做了个顺水人情:“下去吧,不看在邹先生面子上,本不该饶恕的。”
蓝玉走后,刚刚闻讯赶来的刘基说:“我们主公一向仰慕足下大名,只是无缘相见。”
说罢向里面喊:“来人啊!”
立刻进来八个兵士,抬着四口沉甸甸的箱子进来,士兵把箱子放在地上,打开盖,里面是白花花的官银。
张无忌说:“初次见面,不成敬意,请笑纳。”
邹林受宠若惊,连连拱手说,素昧平生,又无尺寸之功,怎好受此重礼?
张无忌说:“我对敬仰的人都是厚待的。还有几个国色天香的女子,也留在先生跟前伺候。”
说罢又一拍手,果然进来四个打扮妖冶的女子,直把邹林看得眼睛都瞪圆了。这都是张无忌托人从秦淮河挑选过来的妓女,庸脂俗粉张无忌,不过在常人眼里看来也算漂亮了。
刘基吩咐先请小姐们去休息。
女人下去后,邹林说:“明公思贤如渴,早有耳闻。传闻扎下帐篷求见刘伯温,我还不信,这回是眼见为实,信服了。我想,主公一定是有用我尽力之处,我不能无功受禄啊。”
他还算明白,天上不会白白掉馅饼给他。
张无忌说:“战场征伐之事,不说足下也能明白。实不相瞒,想除掉赵普胜,这是个反复小人,本来投了我,投而复叛。”
邹林顺着他说:“他是个成不了大事的人,匹夫罢了。我并不真心实意地辅佐他,他对我也很苛刻,我跟了他四年,他给我的银子不到你们给我的十分之一,我凭什么为他卖命?”
势利小人的嘴脸毕现,他自己并不以为耻。
张无忌说:“先生果然仗义、痛快。”
他向外发话道:“快,大摆宴席。”
邹林受宠若惊地说:“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人家养一条狗,这狗也得看家望门呢,请明公放心,要我干什么就干什么,绝无二话。”
张无忌见邹林不住地看箱子里的银子,就说:“你可仔细看看,都是足色纹银。”
邹林真的不顾脸面凑过去,拣起一锭银子在亮处看了一阵,又用牙咬。
张无忌悄声对刘基说:“看来交狗容易交人难啊。”
刘基不屑地笑起来。
徐寿辉营中帐篷的幕布揭起一角,阳光均匀地投射进来。有一个俏丽的少妇半躺半坐在极为精致的镂金榻上,旁边放着一只琵琶。
一个风度翩翩的青年男子,坐在侧面三步远的矮凳上正为她画像,他就是江南有名的才子李醒芳,他的画兼采写意与工笔之长。此时画已经接近尾声了,画上少妇那楚楚动人的神韵与贵妃榻上的真人相映成趣。这少妇便是徐寿辉的爱妾若兰,徐寿辉称帝后,封她为王妃了。
若兰一个姿势维持得太久了,累了,便问:“我可以换换姿势了吗?”
“请便,”
李醒芳说,“马上就好了。”
若兰走下地来,蹲到画师旁看画像,说:“画得真好,比哪一张都好。”
这时五短身材、有一双骨碌碌乱转的小眼睛的徐寿辉进来了,走到画像前伸头一看,不禁拍手叫好:“像,真像,从她脸上扒下来的一样。李画师,我得重重地赏你。你叫什么?”
画师答:“在下李醒芳。”
徐寿辉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