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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娇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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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0章 舞后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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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善长家又到了开晚饭的时候。

    胡惟庸又像每次一样,亲口尝了河豚之后立在一旁等待。李善长抿了一口酒,突然说:“你坐下。”

    胡惟庸毕恭毕敬的说道:“我不敢坐。”

    李善长说:“你也是个读书人,不要太折了身份。”

    胡惟庸心想,他怎么知道我是读书人?胡三说的吗?他告了声罪过,却只坐了椅子边儿。

    李善长说:“从明天起,我不能再用你下厨了。”

    胡惟庸吓得站起来,极为不安,不知是菜烧得不可口,还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李善长和善地说,他用一个举过乡试、中过江南第一名解元的才子给他来当厨子,又要冒性命之险尝毒,于心不忍。

    胡惟庸大有良马遇伯乐之喜,眼里放出亮光来:“这事我从来没对任何人说起过,大人怎么知道的?”

    李善长也是偶然得知。前几天他奉命清理江南贡院,在碑林石碑上发现了胡惟庸中解元的名字,先时还以为重名,随后又在卷库里翻到了他的卷子,文章写得好,可圈可点。

    胡惟庸说:“谢谢大人夸奖。”

    心里有得见天日的感觉。

    李善长说:“你是当地有名的刀笔,最擅长写讼状,是吧?”

    胡惟庸脸红了,刀笔吏并不是褒义,他说是偶亦为之,都是气不公,才代人打打官司,哪敢称刀笔。

    李善长笑道:“你在至正十二年一纸状子,杀了三县令、二平章、一左丞,轰动江南,你还不够刀笔吗?”

    胡惟庸说:“大人把我胡某人说成讼棍了!”

    李善长说:“那倒不是。以你的才学,是可以进士及第的,你为什么半途而废?熏没有进京会试?”

    胡惟庸说道,“天下这么乱,即使成了两榜进士又能怎么样?倒不如看准时机求进取。”

    “聪明人。”

    他的选择已暗合了李善长的心志,他不也有类似经历吗?李善长知道他想走终南捷径,于是煞费苦心,来给自己当烧河豚的厨子。

    胡惟庸也不否认,他听说大人爱才、广纳贤人,他虽是无名小辈,也想求得提携,便找了这么个差使,不然怎么可能接近声名显赫的李善长。

    李善长叹道:“难为你一片苦心了。我想过了,不能让你久居人下。你可先在我这里帮办点文牍上的事,有机会荐你到主公那里去,那里才有你施展才干的机会。”

    他认为,张无忌一定会看中胡惟庸的才干、学识和机敏的。

    胡惟庸感激涕零地跪下了:“您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

    李善长拉他起来。

    胡惟庸指着盘子里的河豚说:“可以吃了,没事的。”

    李善长玩笑地说:“我当一回伯乐,却再也吃不到这么美味的河豚了。”

    “我还可以来烧,”

    胡惟庸说,“不然,我把手艺传给我的同乡胡三。”

    李善长笑了:“也好。”

    张无忌三顾茅庐成功,回到金陵,衙门公堂里惟一悬挂的条幅,就是马秀英所题的“能屈者能伸”已裱好了。他的桌子上、背后屏风上到处贴满了纸条,他伏在案上写着,冷丁想起什么,便站起来浏览屏风上的纸条。

    张无忌叫:“来人!”

    上来一个听差,张无忌把写好的东西交给他,叫他差人飞马快递浙江胡大海,叫他先不要攻打方国珍。

    这人下去后,张无忌又看桌角粘的纸条,马上又叫人:“来人!”

    又上来一个书办,张无忌吩咐把太平府收税的底册子拿来,谁叫他们又加了丁税?他把一个札子递过去,勒令太平知府马上把丁税免掉。

    这个书办下去后,张无忌又看了一张字条,再次唤人:“来人。”

    又上来个书办,张无忌问应天府修建学堂的钱到了没有?

    书办说:“还没到,我昨天去催了。”

    张无忌让他告诉陶安,三天之内不能开学,让他把大印送回来。

    书办说:“是。”

    张无忌自语:“没有人才,国家怎么能兴旺?”

    书办答应着下去了。

    张无忌又开始看粘在桌子上的纸条,揭下一张,又向阶下叫:“来人啊。”

    半天无人应答。廊下的侍从快叫他指使光了。张无忌站起身向外叫:“有人吗?”

    这才跑上一个人来,是胡惟庸。

    张无忌觉得面生,就问:“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

    胡惟庸恭敬地禀报,说自己叫胡惟庸,是新来的奏差,是李善长李大人荐来的。

    胡惟庸!张无忌想了一下,貌似历史上是有这么一个人,才学不错,不过有点私心和诡计,现在自己正是用人之际,胡惟庸应该是可用之才!于是问他是什么地方人?

    “原籍吴县,”

    胡惟庸说,“后来搬到宁国。”

    “那你对府县赋税一定很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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