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你在哪里?”
顾梓往四周看了眼,忽然觉得自己生活了多年的城市,竟是那样的陌生。
泪眼蒙胧中,她道:“我又想起来还有些事要提前到公司,就不吃了。”
宁舟觉得她的情绪不太对头,又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顾梓的声音却又恢复常态,笑着说:“一个孤独漂泊的女子,除了这条命还有什么更加值得担心的?既然我还活着,就证明我什么事都没有,一切如常。”
“好吧,你不告诉我没关系,晚上我去找你。”
“不,不要,我们这段时间不要见面了。”
“为什么?”
“我害怕在我脆弱的时候,爱上你。”
说完,顾梓匆匆地挂掉了电话。
宁舟有点担心顾梓,顾梓很少流露出这种自哀自怨的语气,想到昨晚她陪领导喝酒,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昨晚她肯定吃了亏。
犹豫了下,他拨通了赫东来的电话。
好在赫东来还记得宁舟这个好朋友,“唉呀,贵人事忙,好一阵子不见了,听说你扔下事业去当小记者了。”赫东来的语气有些感慨。
“是呀,是不是觉得,小记者的我,没资格做你的朋友了。”
“呵,你现在说这种话呀,你当初最落魄的时候也和我称兄道地的,现在赚够钱了,退休了,倒拿这种话来损人。”
“今晚一起喝酒?”
“好!”
两人约在之前一起喝酒的老地方,赫东来看起来意见风发的,比以前更年青了,而且身边也带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与之前的关芹不同,关芹至少表面看起来非常的清纯,应酬的时候人也比较沉默。
但现在这个女孩子,一见面就主动与宁舟打招呼,漂亮是漂亮,就是满身的风尘味儿。
因为这女孩在场,两人客套完后,就一直没有让谈话进入到真正的主题。
直到女孩觉得无聊,借口上洗手间,却去另外的台子上喝酒了。宁舟说:“老赫,你的眼光是越来越差了。就算关芹是个**的女人,可是和这个女人比,还是高级了很多呀,而且现在的关芹,有自己的事业,棒着呢。”
赫东来似乎被勾起了心事,“听说她在你手下混着,现在确实风生水起呀。”
“怎么,后悔了?”
“不后悔。”赫东来慢慢地抽支烟,“我就是看出来她不同于一般的女孩子,也不是甘心做一般女孩子的人,所以我才放了她。你知道这样的女人,是会动真情的,也会让男人动真情,到时候该怎么办呢?难保不把艳遇变成桃花劫,我还想多活两年呢。”
“你倒想得清楚。”
“呵呵,想不清楚又怎样?我老了,玩不动了。”他又端起酒杯喝了口,眉头拧得很紧,“现在我身边的女孩子,都是一夜。”
“那不就是妓吗。”
“是,但是干脆利落,多好。”
“就怕你连妓也玩不起。”宁舟这么一说,赫东来变了脸色,“宁老弟,你这话什么意思,莫非你现在居然这样的看不起我?我虽然家有悍妻,也不能可怜成连鸡都玩不起吧?”
“不是这个意思。”宁舟知道他误会了,干脆把自己第一次玩妓,却吓得自己好几个月都不得轻松,甚至还产生过安排后事的念头的经历,给赫东来说了一遍。赫东来听了,笑得肚子都疼了起来,“宁老弟,你肯定平时做事过于风头太劲,被人这样恶作剧。你猜出来了吗?谁做的?”
“不猜了,猜出来又怎样?今天是敌人,明天说不定是朋友,我这个人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样不通情达理,我很大度的。”
“骗鬼去吧!”赫东来最清楚他当时怎样把赵灯那些人掀下马,知道宁舟其实是个有仇必报的人。
“对了,你找我什么事?”赫东来终于把话拉入正题。
“还能有什么事,我想问问,顾梓现在在公司里怎么样?”
赫东来呵呵地笑着,得意地弹了下烟灰,“小丫头就是小丫头,给她胜了二三局,就以为自己真的了不起。告诉你,现在她可不是我的对手了,再厉害终究还是女人,与其说她是明珠的地产先锋,不如说她是床上先锋。”
宁舟的眉头皱了起来,“是你害得她?”
“我哪有功夫跟她较劲儿,是她自己害自己。听说是为了男人,才忽然变得如此**。”
“男人?谁呀?”
“不知道。”
赫东来忽然道:“不会是为了你吧?”
“我?不可能,我们只是……”他犹豫了下还是把炮友二字咽了下去,说到底,他还得给自己的女人留点面子。
赫东来语重心长地说:“这个女人不简单,宁老弟,你可别陷得太深呀。”
“老赫,你这话说的,男人怕什么,怕什么呀?”
“得,不劝你,你总有怕的那一天。”
赫东来不予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可是宁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