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梓喝醉后,就搂着宁舟的脖子,“做我的男朋友好不好?我说的是那种,真正的,男朋友,和我恋爱的,很纯的爱,没有任何杂质的恋爱的男朋友……你明白吗?”
宁舟有点慌乱,“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你女朋友比我漂亮?”
“那,那倒没有……”其实苏柔柔和顾梓完全不是同一个类型的,苏柔柔从骨子里透出女人的柔媚劲儿,她温柔,体贴,性格温和而顺从。虽然顾梓的容貌也属于温婉形的,甚至还透出甜甜的天真味儿,但她骨子里的东西,与苏柔柔完全不同。
她内心强大,明确知道自己要什么。
就像这次对待赫东来,丝毫就没有留情,根本也没有顾及什么后果。她不怕赫东来,并非她不知道赫东来身后的黑暗势力,而是她有理由不怕,她有更强硬的背后力量。
与那些力量比起来,宁舟算什么呢?
随便一阵风暴过后,被辗成渣的,只能是宁舟。
宁舟不知道顾梓住在哪里,就把她送到了附近的酒店,开了间房。房间里很安静,顾梓早已经睡得很熟,眉头轻轻地皱着,雪白的胳膊露在被子外面,还有她的身体——
她之前吐了,是宁舟替她褪-尽-衣衫,替她抹去身上的污秽,然后将衣裳交到洗衣房去清洗。
他看到了她的身体。
每一寸,都没有遗漏。
但也仅此而已,他知道,这朵刺玫瑰,他碰不得。
宁舟没有等顾梓醒来,安顿好一切后他就离开了酒店,回到自己冷凉的出租屋里,给苏柔柔打电话。
他说,柔柔,我今晚特别特别特别的想你。
他说,柔柔,以后我有钱了,就让你做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他说,柔柔,你知道吗,我总是想到你,想到你我就可以控制自己的行为。
他说,柔柔,我以后,再也不出轨了!
苏柔柔在电话那头其实没有听清他到底说的什么,她正在准备第二日讲课的内容,最近她忽然很喜欢这种工作,她喜欢站在台上,台下所有人的目光骤焦在她的身上。这让她觉得自己所讲的内容至关重要,如果有一丝一毫的大意,就会对不起这些专注的目光。
她一边嗯嗯地应对着宁舟,一边在本书上,不断地将重要的内容划出来。宁舟并不知道苏柔柔原来也有这么拼命工作的时候。
他只感觉到她的顺从,却没有感觉到她的一心二用。
在电话里狠狠地亲了她一下,“柔柔,你等着我,总有一天,我会一飞冲天!”
这句话苏柔柔听到了,有点感动,也在电话里亲了他一下,“我知道了,但是你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我不是个要求很多的女人。”
宁舟笑了,说,你这个小傻瓜……
挂了电话,宁舟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妈妈,在很久很久以前,妈妈也总是这样劝说爸爸,结果爸爸一辈子都是个小小的工人,没有任何大的成就。随着宁舟渐渐地长大,他发觉爸爸其实骨子里就是没有什么大用的男人,而妈妈的劝慰也不过是给他某种意义上的面子,让他有个平庸的理由。
是不是柔柔也已经认定,我只会是个平庸的男人?
而实际上,女人永远也不能了解男人。
男人从来都不是为了女人的任何需要,而努力。
男人从来只为了,自己在女人心目中的价值而努力,或者是,那只是基于最基础的,欲-望而努力。
他坚信自己的想法是对的。
就像此时此刻,他很想立刻变成雄鹰,在她的面前尽情翱翔,让她刮目相看。
第二日,他整天都没有出去,把顾梓给他的资料全部都进行细致整理,把需要用的都列出来,再把列出来的资料二次分类整理,直到全部完毕,才长长地吁了口气。
看看表,都已经是下午四点。
刚准备出去吃碗面,就接到了顾梓的电话,她的声音还有点闷,听得出来,她可能刚刚才彻底地清醒过来。
“昨晚——发生了什么没?”
宁舟连忙洗清,“什么都没发生!”
其实以顾梓的经验,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昨晚除了被剥得一-丝不-挂,还真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好看吗?”
“呃,好看。”
“谢谢夸奖。”
顾梓挂了电话,宁舟却在原地愣了很久。昨晚在酒店里为顾梓*服的情景,又全部都浮上脑海,一幕幕都好像他在占顾梓的便宜。但实际上,他是带着怎样的心情来脱她的衣服呢?其实只是吐脏了衣服吗,还有许多其它处理的办法,但他为什么选择了这个最原始最笨的办法呢?
或许,他就是想看一眼,她的身体吧!
他又回忆起苏柔柔的身体,那个夏天,他和苏柔柔的第一次,是在一座名叫小西山的山坳里。别问为什么选择了那里,因为连傻子都知道,在那种地方能够激发人类最原始的欲-望,而且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