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相看了几个对象,结果是‘豁子吐唾沫——散了摊(痰)’。这不,额头的皱纹又添了几道深沟,都快三十了,还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处男’啊。”
“同病相怜啊。”孙二旺无奈地点了点头。
周福顺说道:“方才有个自称活神仙的算命老头,说我命中自有佳人相伴,只是什么‘姗姗来迟’;他还说至于‘迟’到什么时候,只能看我的造化,想不到不消半个时辰,老神仙的话竟应验了!”
“真的!”孙二旺大吃一惊。
周福顺点点头,言道:“那、那咱说定了。你妹妹嫁给俺,俺妹妹嫁给你,谁若返悔,谁就是gou娘养的!”
“行!”孙二旺站起身和周福顺拉钩。
“哥!来客人了?”一个上穿粉红色的方格上衣、下穿浅绿色的裤子、脚踏一双绣花鞋、扎着两个长长的发辫、皮肤的妙龄少女边说边走进室内。望着面前的窈窕少女,孙二旺眼前一亮,问道:“这位是?”
周福顺回答说:“是、是我的妹妹大梅。”
“什么!其貌不扬的哥哥,竟有如此俊俏的妹妹?”孙二旺看着周大梅两眼发直。
周福顺抬头看着孙二旺和周大梅相互对视的目光,傻乎乎地问道:“你看他,她看你,您俩眉来眼去的,到底想演哪出戏?该不会是柜、柜、柜中缘吧?”
“哥!看你吧。”周大梅偷偷一乐,回转身对孙二旺说道,“这位大哥,请问尊姓大名?”
孙二旺回答道:“俺姓孙叫二旺,邻村孙家庄人氏。”
周大梅又问:“不知孙大哥来此做甚?”
孙二旺双手一摊,说:“这个嘛……”
周福顺笑道:“还不好意思哩,那、那,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为了周、孙两家都能传宗接代,我已应允把你嫁到孙家,孙家的小妹晓芳做我的老婆,你同意吗?”
周大梅回答说:“父母不在,长兄为父。一切愿听从哥的吩咐。”
“这么说,你同意了!”周福顺傻乎乎地一笑,回转身对孙二旺说道,“咱赶紧定个婚期,越快越好!”
孙二旺掰起指头拨弄了一番,说道:“农历四月十六是黄道吉日,加之,又是‘六一国际儿童节’,把婚期定到‘六一’咋样?”
周福顺说道:“中是中!可咱得把丑话得说前面,先写个文书再画押才行。”
孙二旺不解地问:“为什么?”
周福顺回答说:“我知道自己罐子里几个米,你妹妹婚后若和我离婚,我妹妹也采取同样的方法和你分手,行不?”
“行!大丈夫一言九鼎!”孙二旺当即一式二份写好协议,周福顺咬破拇指在协议上摁了手印。
孙二旺挥手告别了周福顺兄妹,兴冲冲回家向其父母禀明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孙礼让言道“总算去掉了我的一块心病。”
孙二旺笑道:“前天给饲养室粉刷墙壁时结余半篮白灰,我顺手捎带回来了。要不,把我住的那间房用这些白灰粉刷一下,省得结婚时再费事。”
孙礼让问道:“你结婚?媳妇是谁家的闺女?”
孙二旺笑道:“婚约文书写得清清楚楚,我的对象是周大梅,今年的‘六一’就是我们结婚的良辰吉日。”
孙礼让说道:“凡事要分长幼先后,你哥没结婚,咋会轮到你?大梅是你未来的嫂嫂啊!”
“你说什么!”孙二旺如同一下子掉进了冰窟中。
孙礼让说道:“待你哥成家后,我就是当牛做马,也要给你找个伴。”
“我知道咱的家底,你就甭宽我的心了!”孙二旺气呼呼地走出家门,不知为什么,竟“身不由己”走到了周家庄。
“旺哥!”甜甜的声音传进孙二旺的耳膜。
孙二旺很不自然地挠挠头,说道:“啊,是大梅呀。”
周大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孙二旺径直走进室内,四下探望不见周福顺的踪影,不解地问道:“怎么?哥不在家?”
周大梅说道:“大姨托人捎信,说在县城住院要哥替她照看一下门户。哥刚走,估计后天才能回来。”
孙二旺问:“大姨得的是啥病?”
周大梅回答说:“急性阑尾炎,听说还得做手术。”
“既然大姨住院了,晚辈应该到医院探望她老人家。”孙二旺从衣兜中掏出仅有的二十元钱,说道,“这些钱你拿着,明天进城给大姨买些补品,余下的扯几身花衣服吧。”
周大梅推辞道:“没过门就让你破费,这多不好意思。”
“咱俩谁跟谁呀!”孙二旺把钱硬往周大梅的手中塞。
望着二百个工作日才能换回这等值的二十元钱,周大梅笑纳了,就在接钱的一瞬间,孙二旺在其手心里重重的抠了一下。
周大梅在孙二旺的鼻尖上轻轻一刮,说道:“第一眼看见你,就觉得你不是老实人。”
“我若实憨,你会嫁给我吗?这叫做‘男人不坏,女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