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气如兰的轻喘着,眼里的春意都快溢出来了,含羞带媚的说:“人家已经软的不行了,要不要去楼上来点更深入的?”
白云非笑道:“先谈点正事儿吧,你最近有看见廖雅轩吗?”
花蔓琳笑道:“有啊,怎么?你看上她了?”
白云非摇摇头,说:“没有,有人要我找她算点旧账。”
花蔓琳笑笑,说:“那还不简单,她晚上经常都来的。”
这时白云非看见门口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忙警觉的把女人抱到了墙后,说:“别和我说话,有个危险的人来了。”
说着留下花蔓琳,自己独自走了出来。
进来的是一个年轻的漂亮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手里提着一个闪亮的小包。
她还没看见白云非,坐到了一边的位子上,对面有个光头早就坐那里了。
他们两人低头说了几句后,光头就起身走了。
白云非从怀里拿出了自己的勃朗宁,藏在手心,走了过去。
女人喝了一口咖啡,准备也要走了。
突然觉得后背有什么东西硬硬的顶着,她心道不妙,想回头看看。
白云非冷冷的说:“小任,你倒回来了,刚才那个是日本人吧。”
女人侧着头看见了白云非的半边脸,顿时冷汗就下来了,低声道:“白处长!”
这女人叫任子璐,是白云非在陪都电讯培训班的学生。
白云非低声道:“你乖乖的别动,不然我随时都会处决你。”说着坐到了女人对面。
将手枪放在了桌下的大腿上。
见任子璐脸色一阵苍白,白云非低声道:“你跟了日本人,是你出卖了你们那个几个小组吗?”
任子璐闻言急忙摇头,说:“不是的,不是的。我们一到香港就被一锅端了。后来…。”
说着,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极为不堪的事情,脸色死灰,低声道:“你也知道,我一个年轻女子落到日本人手里,会发生什么。
他们他们来了很多人,每天都,我实在受不了了。
他们说我如果再不投诚,他们就把我送到军队里当慰安妇。我实在是没有办法。”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白云非低声道:“这个,早在培训班的时候,我就和你说过。政治是黑暗的,战争是残酷的。女人在战争里更是脆弱的。
那时候我叫你不要参加去香港的行动,是你自己被张龙迷昏了头。说要和他同生共死的。”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接着说:“张龙那小子呢?”
任子璐咬了咬牙,说:“那人丢下我,一个人逃跑的时候被日本人打死了。”
白云非叹了口气说:“还有谁叛变了?”
任子璐沉默了一会儿,说:“只有我和小英活了下来。”
白云非问道:“小冰呢?”
任子璐闻言身体颤抖起来,仿佛是想起相当恐惧的事情,说:“小冰被他们几十个人那个…了一天一夜,最后死的的时候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了。”
白云非默默的点点头,叹气说:“其实她不必那么执著,毕业的时候,我就和她说过,其他都不要紧,在这乱世中生存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他看着任子璐说:“小英也在本市吗?”
任子璐点点头,说:“日本人让我们过来认认抓来的军统。”
白云非摇摇头说:“你不该回来的,日本人那一套也就那样,你也知道戴老板的家法,那可比日本人的高明上百倍。
日本人能找几十个人来,戴老板难道就不会?
恐怕会比这个恐怖上无数倍。
那些被抓过来的女学生和激进分子在军统的集中营里,还不是过着暗无天日的生活。
今天如果不是我遇到你,你现在也该知道什么叫家法了。”
任子璐闻言惊讶道:“你不处决我?”
白云非摇摇头,说:“我不杀手无寸铁的女人,何况是自己的学生。你老老实实的听我的,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不然不是死在日本人手里,就是死在戴老板手里。”
任子璐点点头,说:“你要我如何配合你?”
白云非说:“你明天带我去樱机关的驻地,就算你立一功,事成之后我送你上去美国的轮船。以后别再回来了。”说着收起了手枪。
女人感激的看了看他,急忙转身走了。
见她出了门,白云非才跟了过去。
他对叛变了的特工和戴笠有一样的看法,就是不能再相信。
他在女人视线以外远远的跟着。
大约过了两条街,女人还在到处转悠。
这是白云非在培训班教她的,不管有没有看见人跟踪,都要甩尾巴。
在路上逛了能有半个小时,女人才到了法租界的一个废弃码头。
空旷的路上一个人也没有,白云非偷偷溜到了屋顶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