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队堵着,根本是进退两难。
白云非且战且退,已经退到了一楼的石阶上。
两个兵卒手持长矛冲了上来,后面也是拥挤不堪的人流。
白云非猛运真气,势大力沉的一刀砍过去,削掉了长矛的顶端。又是一掌击至,带起的劲风迫得眼前的其它兵卒落叶般散开,速度与时间角度均无懈可击。
不过倒下两个,又有后面的士兵被挤了过来。
打了能有一个时辰,张献忠的人马还是在一楼止步不前。
不过,不过楼顶的战况更为惨烈,借着云梯爬上来的流寇,正和阮北涛带领的庄丁进行殊死搏斗。
两百多人除了有三四个还跟着白云非在一楼,其他的都去增援顶楼的瞭望塔了。
却说白云非追魂夺魄的寒光纵横于楼道间,刀法全面展开,施尽浑身解数,招招险中求胜,以命搏命,连杀十多人后,刀下竟无一合之将,杀得冲上来的士卒,不住颈断骨折的倒跌下去,尸体积迭在下方。
这时几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白云非跟前,是汉中七鹰、陇西霹雳掌、太行双雄和神剑无敌这几人。
白云非暗道不妙,两柄长剑立时补上士兵倒下让出来的空间,上取下搠分攻徐子陵面门和胸腹间要害,攻
势凌厉,并非一般流寇的身手,白云非抬头一看见是神剑无敌兄弟二老。
这两招来势奇快,他只好硬借下来,“当、当”!
强大的反震力,震得他手臂发麻,还是首次有人能挡得住他的大刀,且连消带打。
长剑随即贯顶而来,身法剑法浑如一体,招式精妙绝伦。
强大无匹的剑气,把白云非整个人紧锁笼罩。
同时间,这两人背后突然有人冷不丁的射出长枪,闪电般刺向白云非胸口。
白云非退开一步,左掌扫往长枪尖锋,刀往上挑迎击双剑,大笑道:“怎么不用掌法了,看你的枪法可比掌法差多了。”
这长枪的主人正是陇西霹雳掌,他们这几人那日被白云非杀败,早打定主意,找到机会就要全力干掉他,以免流传出去。
不过白云非的刀法,大巧若拙,以快打慢,乃是失传已久的旋风刀法。
“叮、叮、叮”,上挑的大刀现出精微至令人难以相信的变化,任神剑无敌二人如何改变攻击,仍给他挑中刀锋。
二老身体剧震,暗道这小子又厉害了不少,当下给白云非迫退几步,一时间再无法构成威胁。
另一边,掌尖亦扫中枪锋,硬把长枪荡开。
白云非猛扭熊腰,大刀朝陇西霹雳掌胸口戳去,若不能把他迫退,明年此刻就是他的忌辰。
陇西霹雳掌虽然知道白云非内力雄厚,但是此刻却也退缩不能。
当下和白云非硬拼了一掌,顿时觉得对方掌力更甚从前,狂风怒涛般往他卷打过去。
亦招架不住,往后退了好几步,倘换了是次一级的好手,亦或没有准备,保证早已喷血身亡。
白云非虽然侥幸逼退他们,但是也知道如果再次被这几人缠住,定然麻烦。
当下急忙退到了更加狭窄的二楼楼梯口。
还好整座石堡的设计,其作用均在防御,墙坚如铁不在话下,因防被敌人攻上第二层的情况出现,楼梯口仅仅能容纳一人通过,城楼中心就是通往上下层的石阶。
他退到二楼后,那几个高手倒不敢独自上来了。
冲上来几个兵卒,也被白云非一刀砍翻。
一盏茶的工夫下来,张献忠的手下发动了三波攻势,也没能控制石堡。
但见石堡内外伏尸处处,情景惨烈,把战争的残酷以最恐怖的形态默默展示。
倏忽间,一楼大厅里已然尽是弓箭手,箭矢暴雨般洒上来。
白云非只好躲在厚墙后,静待敌人跃攻上来的一刻。
可惜敌人并没有上攻的意思,反而退出了大厅。
他不禁有些失望,他当然知道即便杀这么多人,仍旧是无法改变大势,对方人数太多,自己一方败局早定,只是垂死的挣扎罢了。
却说顶楼的战况惨烈到了极至,张献忠的部下固然丢下了几十具尸体,还有无数被直接砍下塔楼的。
不过阮北涛率领的两百人已经只剩下了30多人。
夜色渐渐降临,死伤惨重的流寇撤返外面的广场集结。
白云非也识趣的撤到了顶楼的楼梯口,回头看了看众人都是疲惫不堪,大量的失血使他们近乎虚脱。
他自己也身上多处挂彩,知道再难以捱过敌人下一轮攻势。
白云非笑道:“弟兄都是好样的,本来计划只要拖住敌人一晚,没想到会进行了两天。现在估计庄主和其他人都已经安全了。我们也算死得其所,等下一战,大家尽人事吧。”
那三十多人也都是斗志昂扬,以区区两百人竟能拖住张献忠五万大军一天一夜,他们也充分感受到了那无比的自豪。
随着楼下杀声四起,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