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摇摇头,道:“没错,就是7年,他们结婚5年,到现在两年,不正是。”
她还没说完,阮玉突然满脸通红的打断道:“小竹!”
小竹这才吐了吐舌头,闭口不说。
阮玉偷偷看了看白云非就匆匆转身走了,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白云非看着小竹道:“对了,你们山庄如何了?”
小竹苦笑道:“不大好,虽然多亏了你,上次我们大败张献忠。有好一段日子,都没有流寇过来,我们也扩充了人马。
可朝廷剿匪不力,流寇越杀越多,已经成尾大不掉之势。
张献忠又投靠了闯王高迎祥,南下黄河,聚众五万,眼看就要回师入川。
我们庄主非常担心,他张献忠一旦入川,首要目标必定是我们绿柳山庄。
我们虽然已经从附近乡镇招募义兵1500人,可是比起张献忠的五万虎狼,简直是杯水车薪。这段时间庄主都夜不能寐,得到你的消息就让我连夜兼程,顺长江到此。”
白云非笑道:“对方有五万,你们只有1500人,我去了也没用。”
小竹焦急道:“那该如何?”
白云非笑笑说:“不可力敌,却也不是没有胜利的把握。”
小竹奇道:“你有办法?”
白云非说道:“首先你必须留下,替我照看这边的生意。我会让你们庄主把庄里的老弱妇孺都给分批送到这里,然后坐上我们的帆船。
我已经看好一个地方,那里三面环山,一面是水,只有小山路与外界相通,利守不利攻。山庄的人可以暂时以那里为据点。
至于张献忠,我到了绿柳山庄自然会和你们庄主说出对策。”
当下匆匆把事情交代,又和众女告别,才坐船而去。
到达山庄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以后的事情了。
阮见侠将白云非迎进了大厅。
许久未见,阮见侠似乎瘦了不少,看见白云非,竟然非常激动,差点就要过来和他拥抱。
还好,最后还是忍住了。
白云非也暗自庆幸,他可实在不想和男人搂抱。
阮见侠笑道:“终于等到你了。”
白云非笑道:“庄主客气了。目前的情况如何?”
阮见侠面有忧色,道:“张献忠的部队刚刚攻下了夔州,进围太平。闯贼的大军已经进入湖北,克日即可入川接应。”
白云非道:“朝廷的官军呢?”
阮见侠道:“川中部队多数调往辽东勤王未回,眼下只
有石柱宣抚使秦良玉总兵手下还有3000白杆兵。如果她再兵败,川中就会门户大开。”
白云非奇道:“白杆兵?”
阮见侠道:“她的部队都是少数民族,擅长山地作战。士兵手持特制长矛,前面有勾,后面有环。杆身并不涂抹油漆,是原始的白色,所以称白杆兵。”
白云非点点头,道:“我希望能够尽快疏散附近的居民,坚壁清野。庄里的妇孺也都要分批前往江南,我已经找到一个地方,在浙江东南。”
阮见侠叹气道:“自从上次我们胜利,四周的居民就纷纷入庄,现在我庄固然有义兵庄丁3000人,也有大量避难来的老百姓,加上我们自己庄里的人,实在已经是人满为患了。”
白云非道:“有多少人?”
阮见侠道:“约有一万平民。”
白云非道:“这样的话更应该马上疏散,不然一旦围城,我们的粮食可支持不了这么多人。”
阮见侠点点头道:“我也这么想,可是就怕他们不走。”
白云非道:“想走的人马上分批从长江坐船而下,小竹已经在那边准备了。不想走的人,就留下来好了。也只能听天由命了。我要和你一起带领3000人去伏击张献忠,不然我们毫无胜算。”
阮见侠闻言一怔,道:“那庄子不就空了?”
白云非道:“是的,所以你让宗族子弟把绿柳山庄的财产都装船运走。这次张献忠领兵五万,万一我们伏击不成,这山庄就保不住了。”
阮见侠闻言就赶紧去准备了,当晚阮氏宗族1500余人,分别乘坐几十艘渡轮,顺江而下,前往江南。
为了确保沿途安全,白云非又调拨了1000名庄丁同行。
当地百姓都不肯离开蜀地,白云非没有办法只好让他们先到成都避难。
一边又安排人手加强工事,到处设下陷阱。
没几日,张献忠的大军还没到,另一股流寇就占领了七盘关。
还好绿柳山庄的平民已经都疏散了。
白云非领了阮见侠前去探查,两人伏在七盘岭对面的山丘上,只见对面一面大旗上书:八队闯将
阮见侠轻声道:“是李自成的人马,他和张献忠齐名,都是闯贼高迎祥的手下。”
白云非点点头,道:“我来的路上听过这人,口碑比张献忠要好,手下能人异士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