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一般,需要与人欢合。但这欢合之人却不是谁都可以的,定需要与中毒者心意相同情意相许之人,否则一旦欢合,中毒者毒性立时渗入经脉,并于三日内传入心脉。一旦入心,药石无灵。而与之欢合者,则会因体液交融而染上此毒,立时经脉寸断而亡。
当时听闻,只当是异闻一件,感叹此毒之奇而已,没想到有一日自己心心念念之人竟会中了这毒。
想到那日在车上一番亲密后猫儿苍白的脸色,心疼之余,他也只能摇头苦笑。看向床上安睡的人儿,就为这个,他方才一路指引车夫往那少有人行之处行来。虽然道路偏僻,略为难走,但却比走大道要快得多。明日入了谷,只怕要比那李栖凤笑自己有色无胆,白白浪费了他一番苦心作为了。
“唉……”当时他虽然对猫儿的心意有一定的把握,但却还不能确定。更何况,谁知道李栖凤这所谓的心意想通之人到底要求到什么程度。猫儿的性命是最为重要的,他丝毫也不敢有所轻忽,哪怕只有一丝的不稳定,也必须免去。
而现在确定了猫儿的心意,他却更加着急入谷,却实实在在是为了除了解药之外的另一个目的,找李落桐医好猫儿的病。这几次驱毒之后的表现来看,猫儿显得越发疲惫,他担心那药会对小猫儿本就脆弱的心肺有损。
想要此节,沈行归的眉头又微皱了起来,那李落桐医毒双绝,应该是能医好猫儿,但一日没医好,他就不能不担心。何况,李落桐脾气古怪,虽然和自己也算有些小交情,但若要他出手,只怕还要再费些心思。
正在思虑之时,忽见一团白色事物从后窗激射而入,却是直直冲着床上的杜暮雨而去。
眸光一凝,迅速起身挡在床前,出手准确地将那样事物握于掌中,整个过程中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床上酣睡的小猫儿呢喃一声,翻了个身,依旧睡得深沉。
沈行归脸色有些冷凝,即便在第一时间就已经察觉到了手中之物不过是一团白纸,内里裹了一枚小石子罢了。
打开一看,却是空白。
疑惑地皱了皱眉头,他走到窗边,探头往外看去。
就见院中的亭子里,一个白衣人影倚栏而立,俨然就是今日巷口那人。见他望了过去,那人竟还伸手冲他招了招。
他略一思索,凉亭就在院中,相距不远,而且就两三句话的功夫,就能回来,应该不会有问题。
如此,他也不作犹豫,直接从窗口跃出,落地之后便径直往凉亭那边行去。
已是夜深,四下无人,只有风过之时树叶窸窣之声,庭院中一片寂静。
沈行归觉得有点不对劲,可是一时又说不上来。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白衣人,熟悉的身形,熟悉的清丽面容,还有……
香味,香味不对,不是那人身上那种浅淡却可随风而来,萦绕不去的浅淡莲香!
意识到这一点时,他已经走到亭子阶下,距离白衣人只有两三步的距离。
猛地停下脚步,瞳孔在一瞬间撑大,下一刻袖子一扬,青色粉末朝白衣人散去,而自己则迅速回身,运起轻功跃起数丈之后,脚下轻点枝叶,借力之后,往窗口跃去。
只是还没等他跃至窗前,身后便有一股掌风朝他背心袭来,来势迅猛,劲力十足,他不得不在半空中强自转身,出手硬接了这一掌。
只是这样一来,蓄势向上的真气已泄,不得不落下了地。
沈行归没有一句多言,更没有丝毫停顿,在落地的同时便已抽出腰中软剑,朝白衣人攻了过去。
他心内着急,一出手便使出全力,往对方要害之处而去。希望能够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逮到空档回房护着小猫儿。
但白衣人显然不是易与之人,虽然对他迥然平日风格的毒辣攻击有点诧异,不过接招亦是极为迅速。
转眼间,两人已是缠斗了十数招了。
白衣人的功力显见得不如沈行归,故此在对招中以守势为主,但每每在沈行归要施展轻功向窗口跃去时,就不惜一切也要逼得沈行归继续与自己缠斗。而一旦沈行归落地,他又在对阵中一个“缠”字发挥得极好。所以虽然看似落在下风,处处受制,但是也让沈行归一时拿他不下。
沈行归意识到白衣人根本就是故意不让他回房,担心是有人要对小猫儿不利,更是如火焚心,出手愈加激狂,如夏日暴雨,倾盆而下,全没有了惯常的潇洒自若。
又是十数招之后,觑着白衣人一个空档,一剑往他心口刺去,趁他匆忙避开的机会,又再次脚下一灯,往窗口而去。
不出所料的,等他跃至半空,背后又是掌风袭来。
但这次他却没有收势,拼着受了这一掌,也定不能再在此浪费时间。
背心很快便被击中,只觉背上一痛,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真气尽泄。只是他之前就已做好谋划,在下落之时,双腿用力往一旁柱子上一蹬,强自运功,借力而起,终于跃上窗口。(武侠无能啊武侠无能,TT)
白衣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