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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鸣凤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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栏杆,环过通道。

    隐隐的,一个朱红的小门,门,没有锁,还留有一条缝。

    清风一吹,我急一侧头,一股浓烈的血腥。

    我站住了,抱臂蹙着眉。

    进?还是不进?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一声沉闷的,像是掩埋在地底的声音,仿佛极力承受着痛苦的哭喊,却又似乎因为隔着深厚的隐藏和阻碍而显得那么压抑和低沉。

    我点了点头,濡湿了一下有些干燥的嘴唇。

    我轻轻的推开门,尽力不让它发出声响。

    房内暗极了,一时看的不清,越来越多的,却又是那么模糊的,像是隔着厚重石门的尖叫。杂乱的,像是数不尽的屠宰。

    逐渐,眼睛能看得清了,我拳头一紧,吃了一惊,因为,这里和我房间的摆设一模一样。但是,这浓重的气味告诉我,这里不是!

    我从书柜上摸了蜡烛来,就着随身带着的火折子一点,我开始摆弄房里的摆设,然而,却是一无所得,有的,仍旧是,时隐时现的轻微压抑的哀嚎。

    我往凳子上一坐,发现自己的心跳的更厉害了,手里有些微微的冷汗,突突的,掺杂着恐惧的兴奋。

    呵呵,看来,这几天,我实在是闷着了,已经有点饥不择食了。

    这时,才觉得喉咙里干干的,便习惯性的往桌上的茶杯一伸,待要拿起它来时,才发现,那茶杯是连在桌上的,一动也动不了。我使劲往外拔着,纹丝不动,我停了下来,试着往两边拧,果然,有一丝松脱。

    我一使劲,这个桌子竟开始往下陷,奇妙的是,却没有发出一点响动。

    我把蜡烛往下一伸,黑的,却是一条一人可过的甬道。

    这时,那痛苦的声音越来越大了。

    我踏在桌面上,顺着甬道走了进去。

    刚刚迈出桌面,那桌子就一下子慢慢往回顶了上去,我急忙回身一看,就着烛光,我没有看见有任何开关。

    不管了!走一步,算一步。

    ……

    在这个极小的甚至有点窒息的地方,不知道走了多久,蜡烛已经烧掉一大半了。然而,血腥味也越来越浓。

    直到……

    我吹灭了蜡烛,因为,在不远处,出现了一丝红色的光亮。

    我别身一躲,甬道的尽头,是个不起眼的通风口,左右两边仍旧连通着不知何处的石道。拇指大小的孔组成一面镜子似的环形。我就着其中一个小洞,往里看见了……

    炼狱!

    许多人,有男有女,只不过,没有一人是完好的。

    他们身上的衣服,都被除尽了。

    有一些被绳索套住了脖子,手掌、手肘被钉在了墙上,小腿被绑着,只在脚下被垫了一些不稳的石头,只要一个不小心,绳子便会索住喉咙,却又因为手臂被钉住,一时半会儿却也不会吊死。

    有一些则被倒吊着,手上被穿了一根铁索,铁索下吊着一口小锅,锅里煮着水,被大火烧着,水开了,热气和发烫的铁链让那些人生不如死。

    如此种种,一眼望去,竟还有有过之而无不及者,令人悚然。

    凌迟、肢解、刮肉、锯骨,无所不用其极,四溅的鲜血和碎肉,和着凄厉的惨叫,让人作呕。

    ……

    但是,却有一个人,高高在上的坐在一张宝座上,难得的,珠光宝气。欣喜的脸,像是在欣赏一件极其美丽的景色,仿佛是在玩乐美妙的音乐。唇边的笑,冷的,像地上凝固了的血。眼睛,也是红色的。

    夏睿埙!

    看到这里,我忍不住的干呕了一声。

    “谁!”夏睿埙回头。

    我刚想转身逃离,却发现已经有一柄小剑横在了我的喉咙上。

    “既然来了,就再看看嘛。”声音轻轻柔柔的,与我眼前看到的景象极为不合,像是个小姑娘。

    我被推着走了出去,一地的血,有点已经凝固,胶粘着我的鞋。

    “你……”夏睿埙看到我,声音淡淡的,没有一丝情绪的变动,就像被我发现这样的事,是无足轻重似的。

    他慢慢的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向我走来,似乎是小心翼翼的避过血污,每进一步,脸上的笑容就更深一刻,红色的光焰,衬着他艳然的色容,却一点也让人感觉不到美,却是一种抽筋剥皮似的隐隐作痛。

    那个在光焰下看清我的脸的小姑娘,好像很是惊讶,她的表情就像在说——你怎么在这里!一副认识我的样子。她把手中的小剑一收,眼睛看向夏睿埙,夏睿埙微微一笑,点了一点头,她惊异的看向我,然后便消失在众多黑色甬道中的一条。

    夏睿埙走近我,飘飘然的抬起一只手来,抚摸着我的脸,“好看吗?”

    我没有说话,耳边充斥着哭丧的哀号,施刑的人并没有因为我的进入而停下,麻木的好像只有他们手中的刑具和眼前血色的□,一个个的,都是一副疯狂而兴奋的模样。他们的眼中,已经没有其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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