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他伏在我胸口得意的笑了起来,“书钺,康国人,他父亲是康国漕运总督,掌全国水脉运输……”忽然,我的腹部被狠狠的咬了一口,锐痛让我稍微迷失的理智回归了。夏蘂纁舔着那渗血的牙印,开心的呵呵直笑,继而,使劲的吮着,仿佛要破一个开口,好把血吸尽,“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了。”随即,又在牙印上咬了一口。
靠,受不了了!
“啪——”绑住身体的绳子应声而断,我捂着齿痕遍布的腹部,把他往外一推,“你小子也太狠了吧,怎么从□到生吃的速度这么快!”
“我看你能忍多时啊!否则,就被我一口一口的吃掉吧!”
“靠,老子佩服你,我这么久都没洗澡了,你竟然下的了口,偶像,绝对的偶像。呵呵,你慢慢回味吧,我去洗个澡。”
夏蘂纁看着一步步迈出去的白翼飞,双眼有一道血色闪过,即而,嘴边的一抹笑掩盖住了四散的血腥。
……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启程,马不停蹄,一天后,竟在傍晚时赶到了晋国国都邱荣,一路张灯结彩,喜气富贵,这一贫一富,一静一闹,真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应着后日的节庆,每过一处便能嗅到一阵花香,不同的色彩,不同的感嗅,家家户户,或绛或蓝或紫或碧或翠,真真的一步不同香,十步不同味。像是感恩这样的好日节,就连户内的油灯也特别的明亮,人们挤搡着、推攘着,就连马车也动不了了,我们只能下车前行,人潮涌动,轻微的,体汗的热气,带着一股暖春的预言和开场。各种吆喝声竞相攀比着,或而一起较劲似的响动,便也像一首和谐的曲子似的,嚷到最后,竟也面面的对笑起来,舞双灯的杂耍、喷吐的火球、篮子里随乐起舞的花蛇,惹逗着摊前娃娃的波浪鼓,大方的姑娘堆里因为一个汉子暧昧的眼神而突然爆发出的大笑。层楼里摇闪着光,不知是哪家歌女的小曲儿,有几分男子气的铿锵和铁硬。
这个地方,柔软中透着一股刀剑的强硬。
“好地方啊!好地方!”我的赞叹,在鼎沸的人群里消失了影子。
“哎呀!”
“哎哟!”
也不知是谁,把我往左边一推,就这么寸,或许是幸,书钺被人往右边一挤,我俩刚好凑对在了一起,而且,被越挤越贴,分都分不开了。
我尽量让他的头有活动的空间,免得呼吸不好。
但是,也只是……尽量!
“哎呀,哎呀,别挤啊,别挤啊,还让不让人活了。”其实,挤得最欢的就是我自己。
书钺毫不知情自己已经被我吃了多少把嫩豆腐,还为我给他挡了几下碰撞而感激,只是天真啊!
一挤,一撞,低头看着怀中的人,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挂满了灯笼的节日,和合节,当初的那个人,却永远都不会再和我相聚了。
这件事,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怀中的,是另一个,另一个……
书钺被那个人紧紧的抱在怀抱,突然的,他吓了一跳,也觉得有点恶心。或许,是因为父亲的关系,至今自己仍然无法对男人有好感,连同自己的这副躯壳。男人的脆弱正在于他的坚强、他的尊严、他的责任,所以,硬壳下保护的柔弱,必定是鲜血淋淋的,失去的,连同自己的爱情。
自己那未见过面,就被赶出门的娘,父亲的懦弱和逼迫,男人,都是如此的。
抬头,他看着那个拥自己入怀的男人,温暖的气息,在如此多的人中,为何自己偏偏能辨别到他的气味,独特而柔软。为什么?梦中的那道白色的身影,也总能给自己那样的感觉。
书钺,早已经不自觉的倚靠在白翼飞的身上而不自知了。
像磁铁一样,缘分和因缘这种东西,是很奇妙的!冥冥之中,注定了似的,花一般,合时的开放,年年相似的花开花落。
“翼飞,你要抱到何时啊?”一声柔酥的声音霹雳如惊雷,唉,真是好日子过着不嫌长,这才多大一会儿功夫啊,就被挤到、挤到……
隶王府!
不知何时,夏蘂纁遣散了随从,甚至连鲁妈都安排走了,只带了我和书钺从王府的侧门进去了,看他熟门熟路的样子,肯定不是第一次了。
到了一个小园,夏蘂纁让人安排了书钺的住处。
“蘂纁姐姐,我不走,如果你出危险怎么办!”一把拽过夏蘂纁的衣袂,书钺有点急了。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有你白大哥在,我们都不会有事的。”他忽而意有所指的说道。
最后,又是一阵好劝,小家伙总算是不情不愿的走开了。我们随着一个侍从蛇行到一个小侧屋。不就是见一个熟人嘛,搞得跟特务接头似的,要不要还“宝塔镇河妖”的来一段暗号啊!
隶王
隆羲和,晋国隶王,也是晋国的大皇子,为人大智,颇有将帅之才,手段强硬甚至有几分霸道,却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这是夏蘂纁之前就透露的讯息。
侍从在一个庭院入口处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