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奔,任凭脚步溅起的雪花任风飞扬。在飞跑中偶或摔倒,躺在雪地上洋洋得意,冰雪把我全身包裹,寒气袭来,却觉得亲切无比。在雪地上不担心滑倒,滑也滑不了多远。要是在冰地上就要比较小心了,需要横过脚一步一步踩稳。因为一不小心就要“一泻千里”滑到下面的岩石上。其实陡峭的冰坡并不像想象中危险,穿着冰爪还是比较安全的,但没有冰爪却是万万不行的。
下山时向导选择了另外一条道路,这条路雪比较多,穿着冰爪在雪地上走比在岩石上更轻松一些。走完大部分雪地后,就是光石头地了,穿着冰爪走在岩石上就象穿一般鞋子在冰上一样,滑溜溜的。还没走多远就摔得个七荤八素的。虽然下面还有雪地。实在受不了摔跤,坐在岩石脱下冰爪,才发现整条裤子都被雪水浸湿透了。虽然经过上山的折磨,登顶带来的喜悦却冲淡了疲倦,体力反到好了些。朋友则相反,说他上山时没问题,现在很疲惫了。
随着海拔的降低,呼吸越来越简单,喘一口气要用好久,不像刚才登顶时,喘几口气才走一步。我们和向导也是有说有笑,向导说我们是一不小心登顶的,据他说有人来了六次才登顶,我们算够幸运了,昨天还阴雨绵绵,而且刚登顶回来就开始变天,现在比上来时雾气更大一些。
走到一片碎石坡,坡上长有稀疏短小的植物,向导指着这片地说:“这儿就产虫草,彝民经常来此找虫草,不过虫草很难找,露出地面部分不到一寸,要趴在地上仔细看才能看见,今年雨水少,就更难了,前些天好多人上来找,一天没找到一根的都很多。”我接过话说:“这样每年都采走,被采完了肯定就没有了”向导紧接着就否定了我的想法。说到:“找到虫草时,一般要留下一点点菌丝,这样它又会长起来,而且就在这个地方,记住这个地方就行了”原来是这样的情况,当然一般人上来是找不到的。
再往下走,不时能看见雪莲花,由于当天便要下到哈巴村,我们打算,先回大本营,稍微修整后再下山。
谈笑风生,欢快尽兴却迷途
一路上几乎是大步加小跑,上山时我们一直是沿着一光突突岩石山脊向上,下山的路起初不同,最终也岔回山脊了,到了熟悉的山脊,心情更加轻松。几个人也是一路谈笑风生。
在从山脊岔向大本营的时候我们却走错了,起初我们并没有发觉,因为我们都认为向导路很熟悉,应该不会出错,但越往前走,越觉得不对劲。因为我们走的根本不是路,而且前面也没有路的迹象。好在我们现在已经在雪线以下,灌木、树木比较茂密。我们顺着一个巨大岩石的下边绕行,可以放脚的地方比较窄,再下面好像是悬崖,因为雾气遮住了,我们也看不到多远。好在我们外面陡坡上有很多灌木,应该不会滚下去。我们或贴扶着岩壁向前走,或者用手抓住身旁灌木比较粗大的枝干,向前缓慢前行。绕过了岩石比较危险的那一段,进入了很大的一片衫树林。在这原始森林里面,苔藓和地上的枯枝败叶很厚,踩上去很松软,踩上去深一脚浅一脚的,有时能没过膝盖那么深。虽然是中午两点多,光线也很黯淡,抬头望天,树木的树叶搭配得很好,总是恰如其分的遮住其他树叶留下的光线孔隙,无论从哪个方向看,都看不到大片的天空。自由的竞争也能促成相对公平的分配机制。大自然没有思维,却奥妙无穷,能参透其中点滴秘密的人便是智者。在这样枯阴暗潮湿的环境下枯枝很快腐烂,即便有碗口粗,也无法通过它借力,一拉就断。
当时,我倒没有因为迷路而十分沮丧和慌乱,包里还有些吃的,山有多高,水就有多高,这样的雨天,在山上找水喝是没有问题的,大不了一直向下走,虽然难走,体力消耗也很大,就算胡乱向下走,走到山脚还是没问题的。
走了一段路后,我们逐渐开始冷静分析当前的形式。高山上气候是立体气候,植被是垂直分布,几乎是严格随高度变化的。故而当前的植物分布也代表了目前的高度,我们周围都是衫树和灌木,而大本营主要是杜鹃花,这说明我们走多了,已经在大本营海拔下面了。而且根据来时的路程估计也说明我们也走过了。大致的方向分析清楚了后,如果在我们与大本营之间没有悬崖或是不可逾越的其他情况,我们应该能绕回大本营,其余的就看我们的运气了。
山穷水覆,柳暗花明又一村
走了一段,我们看见了几棵伐倒的树木,说明这儿曾经有人迹,应该离路不远了,但是仍然没有看到路的痕迹。向导似乎感觉倒了什么,还是回忆倒什么熟悉的东西。叫我们停下,他往一旁的坡爬上去看看。不一会,传出向导高兴的声音,找到路了!
走上去之后,看到了熟悉的路,这正是我们上山到大本营的路,不过我们已经错过几公里,还要道回几公里才能回到大本营。但无论如何,只是时间与体力的问题了,再也不会迷路了。山上一直有小雨,但我们似乎都没感觉到。
再回大本营
快到大本营了,我们看见一个背旅游包的大汉,胡须留得比较长,腰间挎一把刀。询问后得知他也是带队的向导,不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