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德门不是有五门?”陈尧咨大惊,“那岂不是易攻难守?”
“陈延山,他好大的胆子”太宗大怒,冷哼道,“右武卫突然攻入皇宫,他想做什么?”
“陛下此事显而易见”秦翰低声说道,“还请陛下移驾,召集禁军入京勤王”
“入京?哼“太宗冷哼摇头,“朕非但不会走,还要到去宣德门看看,朕倒要看他陈延山有什么本事,他有什么资格”
“陛下……”
“移驾宣德门”太宗大声怒道。
“陛下,”这些人一听,忙的跪了下来,“还请陛下息却雷霆之怒,暂移驾而去,臣等誓死保卫皇宫”
陈尧咨与蜀王相视一望,蜀王不禁投来疑惑的眼光,陈尧咨微微一笑,示意勿要担心,想必此时已经有军到皇城而来了,现在是非常之时,陈延山定然无法召集更多人手,虽然昏天黑地的不知其数,可右武卫不过那么点人,他陈延山再怎样折腾也无济于事。
非但他是如此想,蜀王亦是,太宗亦是,可而今守卫薄弱,陈延山骁勇善战之辈,而今他已经无退路,背水一战,只剩生死,此番情况,谁也不敢轻视。
“陈尧咨,”太宗突然看着站在一旁的他,不禁问道“右武卫攻入皇城,宣德门告急,而今形势紧迫,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陛下曾说过,汴京为都,乃是在德不在险”陈尧咨说道,“而今虽然有险,陛下洪福,必能逢凶化吉,有何可惧?”
“不错,此言正合朕意”太宗点头,“摆驾宣德门,朕要看看,陈延山这老贼是怎么死的”
“陛下不可……陛下”秦翰急忙爬了过去,“此事事关重大,陛下三思啊”
“陛下三思”众人急忙说道。
“摆驾宣德楼”太宗大怒,疾步走了出去。
“陈尧咨,你……”秦翰指着他怒道,“陛下若有什么闪失,你当是罪人”
“临阵而逃,陛下岂可面对列祖”陈尧咨摇了摇头,说道,“只要多加人手护驾,秦公公,何不忧虑?”
“咱们走吧”蜀王微微笑道,“今晚当自有公论”
宣德楼为大内前门,又名丹凤、明德、正阳、乾元门,中有五门,乃是帝王主要活动场所门皆金钉朱漆,壁皆砖石钦隽龙凤飞云,雕甍画栋、棱角层辉,覆以琉璃瓦,曲尺朵楼,朱栏彩槛,雄伟而壮观。
没朝会之时,宣德楼前宗布列匆忙,文武列班而入。可现在,这里没有那些文武百官,却是甲士带刀,剑弩拔张
凄冷的风趁着夜色狂肆虐,旌旗半卷,吹的呼呼作响,楼下已经聚集了数不清的人,这些人手中弓弦紧握,双眼里血红的光芒。
楼上禁军不多,可赌慢了整个城楼,强弩上弦,箭矢在弓,剑拔弩张也不过如此了。这一刻,静的可怕,只有肆虐的吹拂的风,仿似不属于这人间的狂呼。
“你们还要挣扎吗?”陈延山冷声大喊,可他还是看到了城门黑压压的耸立着,上面的几个大字居然让他看清了二个。“宣……德……”他含糊的音调一落,眼皮子又止不住往下落。
就在这时从前头城楼上传来大喊,传来了领军的号令:“御林军骠骑右卫――前队列――”
“镇静……镇静……”在城楼上,沿着一溜垛墙排满了骠骑卫箭手,弓上弦,箭簇在暗处发着幽冷的光泽。领军在身后不断小声下令:“……听号发射注意……放松……”
陈延山这时清醒了,在经过队列的变换后,他在多年的御林军中从殿后压到了前卫。从他的这个位置看,可以望见守将的帽沿。伴随着月光黑夜的脸他是看得很清楚的,这是因为御林军骠骑尉的领队,紧随着他们的主子,相离很近。
“杀”
“杀杀……”后面的人齐声大喊
“放箭”城楼上传来大喊,箭矢如雨一般倾泻而来,定当的响声在这城楼前,喊杀之声不断,如蜂拥的人群,撞门的大锤,和陈延山疯狂的脸,血红的眼
“皇上驾到”大声想起,城楼上传来众人一阵喧闹,仪仗旌旗而来,中走来一人,不是太宗是谁,他的身旁,正是蜀王与陈尧咨。
众人的攻势不由得停滞了下来
陈尧咨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真实的惨烈之战,有人说战争是没有胜负的,也有人说战争有胜负,却没有灵魂。在他看来,战争如同收买灵魂的心魔,本来皆是同类,却是成了不共戴天的敌人,非要置对方于死地而后快,仿似踩着的鲜血,才是人最喜爱的东西,它代替了金钱、名利、**……剩下的只有人的自私
“陈延山,你可看到,朕在此”太宗走到城门,大声怒道,“朕带你不薄,你为何要反?”
“哈哈哈哈待我不薄,先皇待我更甚“陈延山大笑,“晋王烛影斧声之时,你可记得先皇待你不薄?弑君夺位,你还有脸说‘恩情’二字?”
“一派胡言”太宗顿时大怒,“非议王艳,其心可诛御林军听令:若取陈延山首级者,赏千金”
众人一听,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