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人,恭喜恭喜”一位儒生模样装扮的人走了过来,身边的下人抱着贺礼,笑道,“贵府逢此喜事,老夫特来讨杯水酒”
“是李大人,多谢多谢”陈省华与陈尧佐、陈尧咨三人站立一旁,忙的回礼,请了进来。管家接过名目,扯着嗓子高唱起来:李大人送纹银千两,锦缎六十匹,这围观的人听了,不禁一震惊呼,这份礼送的不轻。
千两银子,陈尧咨听得楞眼咋舌,这李大人莫非是某部门总管的,花钱如流水,但凭这千两银子,他陈尧咨就足以吃喝一辈子了。
李大人听得这几声高叫,觉得脸上极有颜面,那粗大肥沃的脸上露出了粉质般的笑容,华灯之下,犹如霞光万丈,极为壮观。
行人匆匆,贺喜的人都齐齐上门,你言我语,谈笑的风声不觉,仆人门不亦乐乎。李大人走进正堂,已经见到多人在场了,其中不乏朝堂好友。
“张大人,难能可贵啊”李大人露出了笑脸,搭讪笑道。
”哟,这不是李大人吗“一位大人忙的拱手笑道,“那‘火唇楼’一别,在下可是想念的紧啊,如何,改日老夫做东,咱们再去狎ji,许久未曾听过李大人的妙词了”
“呸,向不轻,你这厮果真是个yin货,”张大人见有人揭他老底,百花了胡子的脸上红如猪肝,“你这厮,那日在‘千金楼’上,还是老夫出面,才请的那清倌红人梅大家与我等畅饮一曲,没想到你这憨货,几杯酒后就出言不逊,被那梅大家纤手扇青了脸颊,现在还这么红啊。”
“你……你这人,不识好歹,哼”向大人脸上一红,愤然作色,如同正义无敌一般,要割袍断交,哼声拂袖而去。
“扑哧“陈尧咨见那愤然离去的向大人,忍俊不禁,终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三弟,不可无礼”陈尧佐暗自瞪了他一眼,忙的使着眼色。如今文人如此,狎ji成风,这朝中大臣,哪个没有这么个是好,连那一向倔驴子脾气,吹胡子瞪眼,自命清高的寇准,在说到狎ji这么高雅的事情,也是面露微笑,自我陶醉。
“这些人还真有脸,难怪他比我长的胖的多了”陈尧咨若有所思的道。
“这有什么办法,你也不是不知道”陈尧佐道。
“朝廷每年给这些人的俸禄,怕是还不够这些人淡然扯乎吧”陈尧咨似笑非笑的道。
“这倒也是,可这些钱,还不是流到那些歌ji之手,这些人岂不可恶?”
“话不可这么说”陈尧咨摇了摇头,笑道,“天下女子,谁不是娘生爹养,谁愿作那的风月场上人,只不过受于生计逼迫,强颜欢笑罢了。再说了,别人也是凭着自身体力,赚得一日三餐不饥,这与那些扬州门的劳工有什么区别,别人难道被嫖了,还不能要钱,这是哪里的道理?”
“你这话说的也是”陈尧佐点了点头,道,“这要说来,还是这些人有钱无处使啊。如今我朝国库空虚,捉襟见肘,前日户部尚书寻死要活的这些人如同无物,转眼这些钱却不过白白的享乐,果真是天不作美啊。”
“你也别怨言了,至少说来,你还没有沦落到那‘千金楼’去”陈尧咨安慰道。
“你……”陈尧佐顿时哑口无言,大眼瞪起了小眼。
“对了,大哥到哪儿去了,”陈尧咨张望了半响,他与陈尧佐两人站在这里赔礼又赔笑的,不知道多长时间,他都感觉自己脸都僵了,这正主陈尧叟却没了踪影。
“你真不知道?”陈尧佐白痴般的看了他一眼。
”他又没告诉我,我怎么知道,难道他跑去偷吃去了?”陈尧咨知道,今晚这陈老大别想吃丁点东西,怕是趁着这闲暇功夫,有人顶替,跑出填肚子去了,毕竟,人还是要吃饭的。
“你就知道吃,”陈尧佐白了他一眼,“时辰已到,大哥早去马府迎亲去了,这会有些时辰了,怕是要回来了吧。自古兄弟为仗炮竹,咱们还得去给他迎亲”
“这倒也无妨,准备的差不多了,”陈尧咨笑道,他早就摆好了炮竹,就等这么一来,星火一点,准响的噼里啪啦,吼声震天。
“陈公子,陈公子?”一个爽朗的声音传了过来,两人一看,却是从门外走来一个仆人,陈尧咨定睛一看,他认得此人,这便是蜀王府的管家。
“这不是赵管家吗,”陈尧咨笑道,“今日光临,一定要多饮几杯。”
“陈公子说笑了,老奴此来,是为我家王爷送贺礼而来,不敢怠慢。”赵管家大手一挥,这一群人忙的摆上了这贺礼,陈尧咨的双眼若瞪大了一般,只见这朱匹绫罗,金枝玉叶,可谓应有尽有,可见蜀王对这婚宴,也着实费了一番功夫
“陈公子,”赵管家拉了拉他的手,笑道,“老奴有一事欲想请教,不知公子可有些清幽之处?”
陈尧咨看他眉宇之间,虽是笑意,却多有焦急,遂点了点头,带着他来到后院的小亭,下人们多是在前院或是客厅待客,这酒宴不小,摆的各处皆是,相比起来在,这小亭确实清幽不少。
“赵管家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