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事?”陈尧咨不禁问道。
赵管家仔细的瞟了一眼四周,见无人路过,才压低了声音,轻声细语的说了出来。陈尧咨听蓦然脸色大变,震骇不已。
“他们怎么敢这么做,难道不怕……”陈尧咨瞪大了眼睛。
“此事千真万确,王爷特谴老奴前来拜会公子,咱们决不可袖手旁观,此事还要麻烦陈公子走一遭了。”赵管家低声说道。
“王爷说了,咱们只有两个时辰,王爷得到可靠消息,若是再过两个时辰,那时便是兵临城下了。”赵管家细声的说道。
“王爷在何处?”陈尧咨蹙眉问道。
“在宫中”
“什么,难道他……”陈尧咨大惊,这蜀王还真有几分胆色,想到这里,他不禁对这蜀王又多了一份佩服,毕竟这样有勇气的人不多。
“我立即便赶去”陈尧咨带着赵管家从后院,出了后门,两人上马狂奔而去,这一路疾驰,两人越过几条长街,穿天汉桥而过,待到马府,却见此时已是灯火辉煌,喜气洋溢。两人只好从后门而入,遏见马公子。
“什么,你要我返回御林军驻地?”马公子大惊失色,今日本是马府的良辰吉日,他却没想到,这人居然要他立即回到军营。
“不错,”陈尧咨点了点头,叹道“马府乃是良辰,陈府亦是。可今夜不同,关乎生死。”
“这……”马公子犹豫了片刻,听到‘生死’二字,不禁一颤,咬了咬牙道,”既然如此,那我立即便向父亲此行。”
“老奴还与马大人送上大礼,至于辞行之事,便又老奴为公子代劳吧。”赵管家微微笑道。这厮也是浑厚人家,到了这么时刻了,他还能笑的出来,陈尧咨暗自摇了摇头。
“陈公子,”赵管家道,“你有官家赐的玉佩,可出入皇宫,只有你可能去见王爷,只要有号令一响,马公子可尽数来援。”
“好”马公子点了点头,扬长而去。
陈尧咨点了点头,笑道:“这马大人那里,劳烦赵管家代我谢罪了。”
两人出了马府,分道而去。边汴京城繁星满天,若明若暗的眨闪,陈尧咨直穿过御街,往皇城而来,待到皇宫,便拿出自己的御赐琉璃翡翠玉佩,有此物在身,这些禁军也不敢怠慢,一路之上,畅通无阻。
秦翰领着他来到太宗寝宫,但见其烛火摇曳,这偌大的寝宫内,犹如空旷而无物,总让人心生凉意。陈尧咨与秦翰来到这里,已经将至亥时,太宗仍未安寝,却是正与蜀王对弈。
见陈尧咨来,太宗却不问其由,微笑道:“陈嘉谟来了?”
“参加陛下”陈尧咨跪倒行礼。
“平身吧”太宗挥了挥手,“你来看看,朕这一盘棋,该是如何走法?”
“陛下,微臣不懂棋道”陈尧咨如实说道。
太宗似是自顾的道:“朕这一棋,虽是面占上锋,可是为什么总是心中甚觉被蜀王压了一筹,你可否为朕瞧瞧。”
“喏”陈尧咨点头,走了过来,仔细的看着,这棋局相当,本无胜负,蜀王稳扎稳打,太宗凶势猛烈,可每每之时,待到攻势稍强,蜀王总以奇化之,陈尧咨心中暗自佩服。
“陛下棋艺精湛,甚是猛烈,蜀王却每出奇招,化为无形,有新意而不拘一格。”陈尧咨道,“王爷胜在其神态自若,其棋招新法。”
“新?”太宗蹙眉一叹,“或许朕太过年迈,心力不足所致,这天下还是你们这帮年轻人的。”
陈尧咨笑道:“陛下鹤发童颜,岂有老迈之感?”
太宗没有理会,径自笑道:“听说你会测字?”
“不过瞎扯乎几句罢了”陈尧咨摇了摇头道。
“那你与朕测一字如何?”太宗转过面来笑道。
“这……”陈尧咨有些为难,这要应付这管家,怕是不是什么好事,若是说得好,赏赐是没得话说,若是说的不如意了,人头落地也是早晚的事,自古君王无常性,伴君如伴虎啊。
蜀王见此,笑道:“嘉谟,你便测一字看看,难得父皇今儿兴致极高”
“那好吧,请皇上点一字”陈尧咨迟疑了片刻,随即笑道,暗道自己见风使舵也好,总之先混过了这一关再说。
太宗点了点头,沉默了半响,突然道:“那就以这‘太’字吧”
“太,”陈尧咨略微沉吟,说道:“这太字,上为大,下为点,大字可囊天下,一点可窥古今。”
“此话怎讲?”
陈尧咨道:“这‘太’字,若说其大,无可限量,若说其小,也无不可,其大小,存乎其心,再乎其人。人说其大便位大,人说其小便为小。”
“功过全凭后人言”太宗点了点头,“这话倒是说得有理,这‘太’还有什么玄机在其中?”
陈尧咨微微笑道:“陛下口中说这‘太’字,口中一太,恰似因果之‘因’,这便是说明,陛下此话有因。”
“你这小子,倒还圆滑”太宗哈哈笑了起来,“那你可有什么原因,说给朕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