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总是最美意盎然,却也不长,那如同一抹羞红而过,但多的却是得热闹寂寥而愁落但却不知,夕阳之美,原本便在于此,人言物之美者,不过面容之姣好,兰心之蕙质,这黄昏的夕阳便如此,如面容姣好的女子,人不知有了梦寐以求的容颜,是否便拥有了春天,这还是未知,但夕阳却深谙熟其道
慢慢的睁开双眼,陈尧咨抿了抿嘴,知觉这一觉睡得最是踏实,自从这行路以来,他似是从来也未曾有过这么舒适的一觉了这也并不是奇事,但看这熏香满怀,有几人不醉,不过自己醉的比较久些罢了
掀开车帘,却见了漫天的繁星,忽明忽暗者皆有,似是那清韵的美妙之音在吟响,让人浮躁的心有了如诗意般的沉寂与理智的情怀
“陈公子,你可睡得好?”才走下马车,那侍女便走了过来笑道,却不见了下午的那股凶神之气,俏脸上点点笑意的问道
“无事了,”陈尧咨伸了伸懒腰,也不愿再与她争辩,这侍女与那还珠相比,还真是性情各异,那纤手叉腰,刁蛮的性子显露无疑,连顾承栋这粗放型的人也拿他没辙
眼前的这些军士们早已安营扎寨,来回的寻走军士把这地方如同个围栏的围了起来,这阵势看来,便是有几百人往里冲,也难冲的进来夜色之下,军士们已经升起了炉火做饭,炊烟荡起,袅袅娜娜的看出这依稀的身影在四处穿梭着
陈尧咨走到这帐前,已经却见顾承栋已经在帐外,见到陈尧咨走来,咧着嘴笑道:“怎样,嘉谟,你这一觉睡得可曾安好?”
“还好”陈尧咨笑道,男人的心思,也都是心知肚明,他也不喜欢与这顾承栋绕梁子了,突然记得自己让他派人去打探之事,不禁问道:“顾大哥,你可派人前去查探了?”
顾承栋点了点头,道:“已经查探过了,这山路怕有上百里,中间多有雁荡回旋之处,这崎岖的山路又很是难行,若是夜间行路,我们这么么一千多号人,还真怕出些茬子
“那又没有什么可疑之处?”陈尧咨问道
“可疑之处倒是未曾察觉”顾承栋摇了摇头道,“这山路不远之处,毫无人烟,只有古刹一座,其余已经没有了人烟,想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若是我们在彻夜赶路,便不得不多做准备,但这若是在白天,我们倒无所惧怕,若是遇上歹人,我们到可从容应战,可寻求援助”陈尧咨也很是赞同他的说法
“可今日下午之事,我却是有些怪异?”陈尧咨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疑惑
“什么事?”顾承栋道
“顾大哥接到公主之令,要我们彻夜行路可当我问起公主之时,她却甚是疑惑,说并未过任何军令,这难道不怪吗?”陈尧咨俊美微蹙,沉思了起来
“这有什么奇怪的,说不定是那些侍女们见公主思乡心切,体恤公主之情,才做了主张而已”顾承栋解释道,这些侍女们侍候公主多年,必然已经深知公主之意
“照你的意思,这些侍女们能体恤公主之意了?”陈尧咨问道
“那是自然,”顾承栋笑道,“若是不然,怎会被选入公主身边,照料了这么多年?”
“不可能”陈尧咨微微摇头,“她们并不解公主之意”
“什么?”顾承栋瞪大了眼睛,继而笑道,“你又怎么会知晓这些?”
“我并不知晓,”陈尧咨嘴角淡然一笑,道,“我并不知晓这些,但我知晓,公主并不想回宫”
“不想回宫?”顾承栋的脑袋楞了,他怎么也不明白这陈尧咨为何知道这些事,难道公主与他无话不谈?
“嘉谟,你又怎么知道,难道你……”
“猜的”陈尧咨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这赵璇若是想回汴京,早在文人雅集之后便可走,为何要逗留到现在,一个能在成都府平凡的如常人无异的公主,又怎么会喜好在皇宫的束缚他自己也是猜测,可这猜测却也不无道理
“你的意思是,有人强违公主之意?”顾承栋惊讶不已,这些侍女们还真有这么大胆子的人?
“不是强违,而是故意”陈尧咨呼了呼气,仔细的想了想道
“故意?为什么?”顾承栋是疑惑了,这些人为何要故意这么做,但他毕竟还是出生入死过,也是尝试过刀口舔血的日,强烈的直觉给了他灵感,他顿时大惊,双眼心的看了看四周,见无人注意两人说话,才低声道,“你是说,公主的侍女里,有刺客?”
“我也不知道,”陈尧咨低声说道,“但心使得万年船,我们不得不防,现在咱们地处偏远,便是要派人前去求援,也并非朝夕之间的事,咱们须得心啊”
“我也是这样想,”顾承栋点了点头道,“可咱们这一路走来,皆是平静之极,没有丝毫风声,连这一草一木都未曾有凋落之态……”
“咱们前路多是成都府,地处在平原之上,却诸县多相邻,进可走、退可阻,不成什么问题,可现在却不同,咱们已经走到了陕西路,这又是高山连起伏的,官道又是年久失修,多做些准备也是应该的”陈尧咨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