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尧咨见他忙的吼了出来,哈哈笑道。“我只是说了一个章字,你知道我说谁么,你便怒不可遏。这成都府性章之人,也不在少数吧,偏偏你却露出了马脚。”
“你、你使诈?”安富见他如此狡猾,心里顿时怒气滔滔,指着他吼道。他这一举动,两旁的侍卫,忙的把他暗倒在地,只见得他不肯低下的头了。
见这安富气急败坏的模样,陈尧咨心里却是乐开了花,这厮哪是玩心里战术的,这些低级的心理暗示,便能使得他一头雾水,看来自己的计划成功的可能性,有增加了几分。
“安将军何必气恼,”陈尧咨呵呵笑道,“依据你之说法,这章大人的嫌疑,倒是增加了几分。你可知道,你那一声‘胡说’二字,不但供出了章大人,更使得你自己也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我有什么罪行?”安富怒道。
“什么罪,刺杀朝廷命官,轻者流放充军,重者满门抄斩。”
“我没有刺杀范大人。”安富冷声道,这罪犯不画押,他除非有证据,不然岂能就此轻易夺人性命。
“没有杀人?”陈尧咨冷笑之极,“方才我说你的同案之时,你吼那一声,岂不是变向的承认了么,就是现在去你之头,也是合乎情理。”
安富一听,冷哼道:“你得权得势,在下一条性命,岂不是任你宰割么?”
“不可、不可,”陈尧咨摇了摇头,笑道:“其实王爷今日唤你前来,只是想与你些方便。”
“方便?”安富冷冷一笑,“你们有这等好心?”
“放肆,”蜀王闻他之言,顿时怒从心起,这些侍卫忙的遏一脚踹了过去,这安富便与这地亲密接触了一回。
“且慢,王爷息怒。“陈尧咨忙的道。
蜀王摇了摇头道:“嘉谟,这厮顽固不化,勿要在与他浪费口舌了,判他个责日处斩算了。”
“王爷勿忧,”陈尧咨笑道,“这安富倒是条汉子,杀了他也怪可惜的,王爷爱才之人,若是他能回头是岸,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回头是岸,他能回头?”蜀王眼神不屑的看了看这安富,一脸的轻蔑不信。
陈尧咨看了看安富,笑道:“安将军,你也是聪明人。王爷之意,你若能回头,王爷可保全你姓名无忧,若是你一味执着,王爷自有办法处置那些你身后的什么靠山之人。而你也不过人头落地,全家处斩罢了。”
“你……”安富沉思了片刻,冷笑道:“在下并无话说,你们想怎样,便怎样。”
陈尧咨摇了摇头,笑道:“安将军此言差矣,你可仔细想一想,若是你若是能招出那贼子,你便可保全身家性命,若是你一味执着,只怕是既不能护住那贼人,身家性命更是不保,两厢相比之下,孰是孰非,你不妨仔细一想。”
安富听了此言,心里不禁沉思起来,陈尧咨见他心性开始了动摇,心里更是欣喜了起来,看来这‘心里博弈论’,果真高明。
见此,又是趁热打铁道:“你身在王府,某些心性多疑之人,即便是再对你信任有加,又怎会放下疑虑。他们最是乐的见你身首异处,以保全自身,还会有谁去扶持你的家人,这不是自找死路么,你不妨仔细周虑一番。”
安富蹙眉沉思,脸色淡青,仍旧是未曾答话。
陈尧咨见此,心里暗自咬了咬牙,这顽固之人真是麻烦,遂又接这点火,“你不信,你若是不信,便去求证一番,王爷这便可放你归家。如今这锦官城谁不知道你安将军被王爷治罪,就算是王爷能绕你性命,你的那些同党之人,他们能信你没有乱嚼舌根吗?”
安富冷冷一笑,“我安富什么没有,但却有‘骨气’二字。”
“好个‘骨气’二字,”陈尧咨冷冷笑道:“你不信,你便走出这王府一试,我想,这王府之外,怕是诸多的眼线在此等候了吧。你可想而知,你身犯重罪,却无丝毫损伤的走出了王府,那些人会如何做想,他们即便是你一如同胞之兄弟,怕是也不会如此信任你吧。”
蜀王点了点头,朗声道:“安富,你若是不信,现在便可走出王府一试,本王一言九鼎,绝不会有人拦住你。”
“王爷,你是说真的,你们肯放我走?”安富冷笑道。
“对,放你走,”蜀王道,“不但放你走,而且还是还可送你些酒菜,甚至让你换下些行头,给些银两与你。”说着,王府下人早拿了那些酒菜、新衣、银两之物而来。你什么时候想的清楚了,你王府大人随时为你敞开,你虽是可进来,本王保证,无人阻拦于你。”
安富看了看这几人,不知他们玩得什么花样,大步走了过去,拿了银两新衣便跑了出去。只留得这几人仍旧言笑晏晏。
“哈哈哈哈,“蜀王见他跑了出去,放声大笑了起来,范宽与陈尧咨也是笑意不断。
“嘉谟,你可保证他会招供?”蜀王心里仍是有些疑虑,问道。
“王爷放心,”陈尧咨笑道,“这安富莽汉一条,他现在心中定是疑惑不已,出了王府,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