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有三,这安富身手不弱,这是其一;其二,安富定然知情不少,咱们所花费的时日较多,一夜自是不能解决问题;再者那安富也是见过刀口舔血之人,怎会那么怯弱。这法子,不适合他。”陈尧咨分析道。
“那依你之见,这安富要如何个抓法?”蜀王赵元侃也来了兴致,他心里更骚动了起来,这些执法之人,最喜找些有趣之事,而今撞上,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了。
“此事倒是简单,”陈尧咨一笑,“但这出戏,还要王爷唱主角。”
“本王?”蜀王疑惑道。
陈尧咨与范宽微微含笑,点了点头,与他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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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陈尧咨与范宽与拜会蜀王赵元侃,几人在王府前院畅谈的好不惬意,直至酉时将近,二人才出了蜀王府,往范府而去。
第二日,蜀王心情大好,居然出郊外打猎而去。来到校场,领二十守备将军扈从三千,出蜀汉先帝墓而去,并旌旗招展,层层相围,引得这锦官城熙攘的百姓皆跑来观看。
围猎一事,自太祖以来,便很少有为的人了,如今春日围猎,怎能不让人好奇,这些百姓士卒们,眼看这卫队帅府而去,都三三两两的评头论足起来。
这围猎可本是欣喜之事,蜀王赵元侃兴致极高,策马飞扬,连连的飞马狂奔。可这天有不测风云,蜀王坐骑突然脚下打滑,顿时身形不稳,从那骏马之上摔了下来。
这一摔,也不知伤的如何,只知道最后是被抬了回去。可这王爷愤怒之极,当场便夺过身旁侍卫佩刀,那马顿时血溅四方,嘶鸣都未能,便身首异处了。这还不算,负责军中马匹的守备将军安富,当场被打入王府大牢,待审讯完毕,便要处置。
这一下,整个锦官城哗然一片,早晨还是兴致昂昂,欢喜不已,转瞬之间,这倍受恩宠的安将军,平日里在这锦官城也是只手遮天的人物了,没想一朝一夕之间,却落得如此下场,伴君如伴虎,这话果然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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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低沉了下来,整个锦官城都如浓浓的乌云笼罩一般,显得有些死气沉沉,酒肆茶楼业没了生意,只能看的几个伙计无精打采的坐在炉旁,大街之上,早早的便没了人影。
蜀王府的大牢中,安富也是烦闷不已,那马匹还是自己亲自喂养的,直到王爷坐上之时,也未曾走出过他的视线,为何却出了这些岔子。
潮湿阴暗的牢里,没有半丝的阳光,安富突然从心里涌出一丝不安的恐慌,也许这并不是什么事故,而是有人刻意而为之,也说不定。可这又是谁陷害他呢,顾承栋,首先他便想到了这人,可这顾承栋至今还在养伤,哪有时间到军营里来。
“那是何人?”安富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可是安将军,这牢房虽小,可还是适合你吧。”一声笑声传了过来,安富抬头一看,心里顿时震憾的两眼斗大,“是你?”
“对,是我。”陈尧咨微微一笑,“安将军,这王府大牢的滋味,还是不错吧,怎样,你还习惯吧。有什么需要之处,尽管吩咐这些狱卒,他们会照顾你的。”
安富冷冷一哼,“在下舒服的很,不劳陈公子挂念。”
“唉,这话不可如此之说。”陈尧咨笑道,“咱们好歹也是相熟之人吧,自然要多多照顾于你的,要不然,岂不是枉费咱们相识一场?”
“少来这些虚情假意之事,”安富昂着灰乱的头,冷冷笑了起来,“你除了做出这些阴谋诡计之外,还能做些什么?”
“阴谋诡计?”陈尧咨一笑,“这玩意,你们可是比我有经验多了。”
“少爷,少爷……”陈尧咨说的兴起之时,贺山忙的跑了过来。
“什么事,没看见少爷我正在忙着么?”陈尧咨憋了憋嘴,似是有些意犹未尽。
贺山一见,顿时哈哈的笑了起来,“这不是安富安将军么,怎么弄的如如此狼狈了。”
“还不是拜你等所赐。”安富冷冷回道,眼神里的戾气似是要斩尽眼前几人。
“你看我,看我也没用,”贺山呵呵一笑,“也要收拾你,何须他们这些人出手,你该知道那马匹为什么要癫狂起来了吧。”
“你,”安富心中一惊,“原来是你们所干的此事?你们、你们早就有了预谋?”
“算你还没有笨到无可救药的地步,”贺山嘻嘻笑道,“我家少爷想查清范大人被刺一案,我们知晓,你绝脱不了干系,所以请你来,就是为了此事。”
“范大人被刺,”安富脸上的肌肉紧绷了起来,冷冷的道,“恕我不知,无可奉告。”
“娘的,你少欺瞒我家少爷,”贺山吼道,“就你那猪脑子,能想出什么好点子,那些拙劣的伎俩,我家少爷一眼便能看能看的透彻,你还狡辩,信不信让你试试这刑具的滋味。”
“那又如何,你今日能使得王爷都帮你们,在下早就不在乎此事了。”安富心里似是放下了什么哈哈的放声笑了起来。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