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院士见这章公子解题如此之神速,不觉奇异起来,这章公子还真是这数之聪慧者。点了点头,含笑道:“不知公子可有何解?”
章公子笑道:“令县卒,各如其居所及行道日数而一,以为衰。甲衰四,乙衰五,丙衰四,丁衰三,戊衰五,副并为法。以人数乘未并者各自为实。实如法而一。有分者,上下辈之。”
陈尧咨有些不敢信自己的耳朵,这是什么人,怎生生的如此天赋,这算术算起来都不带思考,简直就是一蹴而就嘛,这事为反常即为妖,也不怪他怀疑。
正是还在这疑惑之色,章公子又是箭靶得中。见此形势,齐夫子不觉捋了捋胡须,露出微微笑意,道:“章公子不愧才学横溢之人,这算术倒是造诣深刻。”
几位评判也是不禁的点头,这章公子这回,真是不落俗套。杨院士见这章公子连得两回,不觉呵呵一笑,微微摇了摇头,高声道:“这时日尚早,章公子可更上一层楼,陈公子也可有挽回局势之机会。二位可是要把握好了。”
章公子不禁脸上浮现出得意之色,笑道:“在下自当竭尽全力,不敢懈怠。”
陈尧咨只是微微颔首,似是有何所思。
杨院士笑道:“这又是一题,今有上禾三秉,中禾二秉,下禾一秉,实三十九斗;上禾二秉,中禾三秉,下禾一秉,实三十四斗;上禾一秉,中禾二秉,下禾三秉,实二十六斗。问上、中、下禾实一秉各几何?两位公子,可否得知?”
陈尧咨一听,这不是方程么,没想这时代,这解方程居然也是到了如此深度,这哪是能一下便能得知得。陈尧咨不禁紧蹙眉头,心里仔细的盘算着,需知这一失错,便可出现差错,这差之毫厘、失之千里,岂不是枉费了这思索一番。
章公子闻着题,呵呵笑道:“这小小之方程术题有何难,这题其上禾一秉,九斗、四分斗之一,中禾一秉,四斗、四分斗之一,下禾一秉,二斗、四分斗之三。”
杨院士点了点头,不禁道:“倒是真实,不知其有何详解?”
章公子微微一笑,道:“方程术曰,置上禾三秉,中禾二秉,下禾一秉,实三十九斗,于右方。中、左禾列如右方。以右行上禾遍乘中行而以直除。又乘其次,亦以直除。然以中行中禾不尽者遍乘左行而以直除。左方下禾不尽者,上为法,下为实。实即下禾之实。求中禾,以法乘中行下实,而除下禾之实。余如中禾秉数而一,即中禾之实。求上禾亦以法乘右行下实,而除下禾、中禾之实。余如上禾秉数而一,即上禾之实。实皆如法,各得一斗。由此推算,这并不困难。”
杨院士深呼了口气,笑道:“此言有理,这一题,章公子得以解出。”
章公子拉了拉缰绳,微微一笑,道:“陈解元,这一题在下却之不恭了。”说着,策马而去,直奔箭靶,弯弓搭箭,只听这章公子口中“着”的一声,这羽箭已是如流星追月,直奔箭靶而去。
章公子策马而回,面色洋溢着畅快之情,只听远远地传来高声,贺唱道:“章公子正中红心。”
陈尧咨不禁心下沉思起来,难不曾这章公子真是这算术高人。这如此之难的算术,怎生在他之身上便得如此简单,似是不用思索,这未免太过妖孽了。
正是这一来一回之时,这章公子已是射中出七箭,箭箭正中红心。这高超的算术,加之这精准的箭术,这张公子一鼓作气,居然使得陈尧咨无还手之力。
杨院士心中亦是惊奇起来,这章公子未免太过神勇,这算术之才,可真是如此的高诣么,反观陈尧咨,还是那第一箭,而后毫无反应了。至此,心中不禁叹息,仍是高声道:“这一题,乃是……”
“院士且慢。”正是杨院士高声说题之时,却是一清脆之声打断了,众人心下不禁诧异,聚睛一看,却是不是赵璇是谁。陈尧咨见此,不禁心思,不知赵璇可是看出了什么眉目。
杨院士奇道:“不知公子有何见教?”
赵璇一理吹发,笑道:“院士不觉这《九章算术》之题,倒是缺少些趣味,怎能对众人之脾胃,不如再换一书而出题,岂不是更为妥当?”
此言一出,章公子不禁心头一紧,“难不曾这有何破绽,被这姓赵的看的出来。”现在听闻他出来阻止,不禁心中担忧起来。
齐夫子更是愤怒起来,斥声呵斥道:“你这学子,今日如此胡搅蛮缠,还不快快退下。”
赵璇不禁冷笑道:“难不曾齐夫子只会这九章算术,那真是可惜了。齐夫子如此的在意《这九章算术》,难道这小小算术有奇特之处?”
齐夫子听闻此言,顿时脸色急变,急急的道:“你、你这学子满口胡言,无理取闹,应当赶出书院,以正圣人之威严。”
范浱不觉冷笑道:“齐夫子不知何时成了圣人了,真是妄为之极了。”
齐夫子不禁面色铁青起来,道:“你胡说八道,污蔑师长,不可饶恕。”
赵璇不理会他,径直对杨院士施了施礼,笑道:“院士既是以公正为要,为何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