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了一下,看着我半天,然后低声道:“姑娘,你,你随老夫走一趟,去认个人!”我表现的诚惶诚恐:“大人,您要小女子去认谁?小,小女子没有在京城认识什么人!”
“你跟老夫走就是了,不要多话!”鲁贺道打起了官腔,自顾自走进官轿,吩咐:“来人,带着这个姑娘随本府去京兆衙门!”
“是!”有人不由分说架着我就随着鲁贺的轿子走。
看热闹的人群似乎有不少人喜欢追问根底,依仗队恢复秩序往前走,很多人也跟着走,好象我隐约听到有人的议论“听说今天是审涣书院那件案子的日子,鲁大人是去审那个案子的,据说凶手是殷觞国那个太子的手下门客,叫铁手剑客韩君墨的。”
“那刚刚不是……!”“嘿,有热闹看了,走,去看看!”
京兆府衙大堂是个相当宽阔的地方,今天还采取的是堂审,是在外场开阔的地方,外面围了一群看热闹的老百姓,想来是别有用心。不过,这对于我来说,正是求之不得!
鲁贺到目的地,府衙大堂已经有人上坐,下面跪着人犯,衙役持着杀威棍纷立两排,就等鲁贺一人了。
见鲁贺到了,上坐的官员起身下来迎接:“鲁大人,您来了啊!”语气里有些不耐。鲁贺倒没在意,点点头应了声:“葛大人来的好早!”一轮官腔打完,那个葛大人似乎才看到鲁贺身后架着的我,满脸奇怪:“鲁大人,你这是带了个什么人啊?”
鲁贺没有直接解释,只是让手下放开对我的钳制,然后对我道:“赵姑娘,你去看看那个跪着的犯人,认不认识?”
我畏畏缩缩的往那个跪着的囚犯挪过去,耳边传来那个葛大人不满的声音:“鲁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堂审该开始了,你这是要干什么?尚书大人还等着我们的上秉呢!”
“葛大人,不要急,这女子刚刚无意撞了我的轿子,倒让老夫知道了一件可能与本案有关的事!老夫也是想早点审完,但人命大事不能儿戏啊,葛大人,你稍安勿躁,等一下如何!”
在那两个大人彼此玩弄官腔的时候,我已经走到那个跪着的囚犯面前,其实我早知道面前的是我要救的殷君墨,那个今天要被扣上杀死朝廷命官罪名的人,而我不是真的认识他,所以,我很好奇,这个让如氲甘冒生命威胁去见一面的人,到底长什么样。
看到站在面前的我,本来低着头的人抬起了头,迎着上午的艳阳我细细看着面前的人,这人身上有鞭打过的伤痕,血迹斑斑,一头乱发,显然在牢里吃了不少苦,不过脸虽有些脏乱倒还看得清面貌。
硬朗的外貌有着坚毅的神情,剑眉朗目,有着不畏强权的气质,耿直方正的五官倒也有着符合剑客感觉的俊郎,无怪乎能令如氲喜欢。看着看着,我突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然后,突然感到胸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一缕不安和震惊涌上心头。
啊,是的,我认识这个人,不,确切的说是浣静的记忆认识他。对,没错,这个人就是那个在林子里致浣静于死地的人,那个奉殷楚雷之命去杀浣静灭口的人啊!
我的天啊,我不仅要帮那个让浣静死的人,还要帮这个直接杀了浣静的人,我可真是成了圣人了啊!
面前的人看着我,眼里一片疑惑,我现在的样子他肯定不认识我,就是我现在以浣静的身份站在他面前估计他也不认识,因为他不过是奉命来杀我,然后他就在林子里动了手,打散了马车的缰绳,害浣静掉落山崖而死,估计他连我的脸都没看到。
我好半天没有动静,鲁贺等着不耐烦了,说:“姑娘,你看清了吗?”鲁贺的声音让我立刻意识到我现在要做的不是发呆。然后我扑通在韩君墨的面前跪下来,一脸的惊喜万分:“恩公,是恩公,没错,是的,恩公啊,你这是怎么回事啊,月儿在客栈等了你好久,还以为您不会来了呢!恩公啊!”我呼天抢地一通乱哭,把个面前的人弄的莫名奇妙,韩君墨浓眉紧蹙,显然搞不清楚状况。
我继续哭诉:“恩公啊,你忘了民女了吗?我是小月啊,赵月,半年前若不是恩公仗义相助小月怕是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半年来你一直陪着小月到处告诉,两个月前您带小月来了京城,让小月上京告状,可您一去不回,可苦了月儿了啊,差点被人打死,若不是鲁大人,月儿怕是再见不到恩公了!”
我拉拉杂杂讲了一堆,韩君墨似乎私懂非懂,但我说的半年前引的他眼神中闪出一点光芒。因为涣书院那个小吏死于三月前。我再接再厉,从胸口摸出那把小刀:“恩公,你想不起来吗?你看,这是你送给我的东西,说是给民女防身用的,你可还记得?”
将刀递到他面前,果然韩君墨眼里闪过了不一样的光芒,看来他知道这是他送给如氲的,那他也该猜到我的用意了。果然,他哦了一声,沙哑着嗓子应着:“是小月啊,真对不起,在下自身难保,现在帮不了你了!”
很好,配合的不错,我暗笑。然后,一脸欣喜:“恩公认出我了啊,太好了。鲁大人!”我又扑到鲁贺面前,哀声求道:“大人啊,小女子不知道我